【闲谭】（9）四面八方

9、四面八方

在草径，慢慢转身

借眼睛，和心

摄录图景

往往都说，所见

也就那么回事。竟不知

用相框装饰

每一景便成了

水墨画。成为

经典回忆

而我还把

时光和健康，不觉间

隐进画意

（2017年12月９日）

《四面八方》闲谭

不消说，这首诗依然是我情绪有所好转的明证，代表心情正处上升变优时段。

整首诗，仅首段为写景写实，但诗题为《四面八方》，却并非只指向该段的实景、由身体转动一周而看到的“四面八方”，与全诗的三段都有关联。

从最后一段来说，据所描述的意思，当然是指经一天天这样的午间野外闲步，所得益处是多方面的，所提到的“健康”每个人都能理解，而其中的“时光”则意涵较丰，仅简单理解可指以此方式过一种生活、度不同常人的相同时间，更指自己用此行动来获得诗词写作的声画景致及情感路径来源。注意，这里是“隐进画意”，特别要说，一个是用了“隐进”一词，不管是有意识中获得效果，还是在不自不觉中取得成果，都只自己知道，都只自己拥有，不说别人就不甚了解，或不会往这方面来想，隐含一种一行多果的事实和喜悦之情；一个是用了“画意”而非“画面”，虽一字之差，给人所想象却完全不同，前者更富内涵，用意灵活，潜藏深度；后者虽有画面感，但想象较前者显然逊色得多。此“意”字并非写时或随后的推敲所得，就是在野境中的“脱口而出”，可知当时的心情还是蛮愉悦的，在彼情彼境中打腹稿时，还是较为顺畅的。

相对第二段来说，所谓“四面八方”的寓意，其实相当深厚。从“往往都说，所见/也就那么回事”，知所指即事物、事件、时间、空间包括人物等，它们所有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特别，不值得稀罕，全然司空见惯，因此很难引起日常人注目重视，提起平常人的浓厚兴趣，投下一般人的特别眼神。此段下半部分为一种假设，但又是现实中的真实，此种真假实际不难想象，因只要真正遇到就会不油然产生并作出站队选择；但是要想仔细辨清却很难，就不知艺术家是怎么理解这种现象的，比如面对一个普通的人、物、景等，什么人能看出其美意？生活中的常人切实难，但美术家们就是爱画、常画这些普通的物什，一旦你看到了这样的画，却吃惊不已，赞美得不行，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所看到的那时那地的景物不是真实的？那些无名的、长相平平的人就不漂亮、不好看？所以你始终不欣赏？为什么画家画成画，你却像才发现了美一样惊奇甚至连占有艺术画的想法都有？所以，那句名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所理解的宽广深度，决不可窄浅。关键要有美的心，要用美的情看待任何人和事物。

这样说，却并非给出明明普通景物画出画来反而觉得美的理由或原因，相反却一点答案没得到，从视觉和心灵上都没明确给出解释。以前在两篇文章中曾两次提到这个问题，第一篇中虽似给了答案，但应没切中要害。这里不妨把似乎给出答案的一段引用过来，给大家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该段内容为“当走进一个空间，你看到稀疏的绿柳，散着的粉桃，还有那一两处破旧小屋立于山头，大不了再来几塘水洼，或许你会为之摇头叹息，感到失望，认定来错了地方。但若请一位画师，把这样的情景画下来，你再看这幅作品，那简直美得让你吃惊。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观赏反差？首先是你发现美的能力有待提高，显然不如画家视觉、嗅觉、听觉、触觉等审美那般敏感细腻。其次是框定于一个小窗形式的纸面上，有了一定的区域限制，人总会想想限制之外的东西，或者总想逃脱这样的限制去想象，不免形成两相比较，这自然不自然起到了‘留白’效果。最后是你的观察不够细微，只是浮光掠影，任性而为，即没有投入真心真情去欣赏眼前‘俗物’，可谓熟视无睹，所谓视而未见，有身在此，无心留情，不把心放在这些魅力无穷，甚至活力四射的自然生命上，怎么可能感觉到美？即使是流水，也要有流水流经时的热情，这样才可从细致里发现真感情，发现惊人处。”，实际上就是归结为“发现美的能力”、区域的存在形式让人产生视觉差别，以及观察的决断、态度问题。事实真如此三点所说吗？不一定，大概需要艺术家、理论家甚至哲学家来解析，我的水平、识见、境界太浅，根本无法解答透彻，连浅尝都谈不上。因此，这样的问题还是留给读者自己去揣摩、判断、评定为好。

但还是要稍微表达一点，那就是画中景是那景，但这景却是参进了艺术思维、艺术审美、艺术表现力，比原来的实景更加富有想象与感受，只是仍有许多人倒并非因为欣赏这些艺术而惊叹，还是对原景的美表现出十分的赞叹，因此仍留有疑问或兴趣给以推断。

那么，这首新诗在表达什么，从以上应该可以看出些许端倪。可有一点仍需强调，诗意要旨即平常不要小看自己，即使普通也蕴含着美丽、珍藏着优秀，哪怕别人看不到、不欣赏，自己也要看到也要欣赏，活得自信一些才不枉来到人世一趟。当然进一步说，恰恰吻合我在此阶段的思想感情上升阶段的真实情况，也即说出了当时依景有感而即刻降临此诗的原因。

此诗题的“四面八方”，如果你仔细辨、用心想，理解的界域应该更为宽阔广泛，就算仅限于本诗，情况也是这样。

（2018年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