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个蓝棚棚儿

风儿己经停歇下来,只剩下喧闹和明亮的夜晚。有小鸟在不断拍打翅膀的噗噗声,也有稻田里青蛙的呱呱声,还有风扇转动的呼呼声以及那熟睡时的鼾声。盛夏的夜晚一切都那样的和谐。

突然,黑夜中的一句话打破了我的美梦,“王妹,下雨了,快,我们去把楼上的苞谷收一下”,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睡意全无,鞋都还来不及穿就往楼上冲。一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在前面开灯,外婆就在后面关灯。我一脸无奈的说道:“外婆,你这是干嘛,舍不得你的那几度电吗?”,外婆说:“那是的晒,咱用手电筒。”我就九尴尬的笑了笑,不说活。

这雨来的实在突然,它像极了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似手想要将压抑许久的心情在这一刻全部都倾翻。急促的雨紧紧的亲吻着蓝棚棚儿,亲蜜接触之后沿边流下来,细而绵长,紧而密集。无意伸手触摸,雨水从指间流走,然而我却无心欣赏。

外婆着急的很,生怕她的苞谷被雨打湿了,赶紧用准备好的塑料袋遮住苞谷。她身影在地坝,阳台,屋里来回穿梭。手电筒则成了黑夜中地坝里唯一的一盏灯。外婆时而拿着塑料袋遮苞谷;时而在阳台走来走去,想想自己好像是不是忘了什么;时而来帮我扫剩下来的苞谷籽籽儿。黑夜里不仅有雨声,还有我外婆匆忙的身影。而我却没有那样着急,因为又没有落漂风雨,于是我就用戳瓢(那玩意儿我还真不知道用普通话怎么讲,应该叫铲子吧)把苞籽籽弄到一起。外婆动作娴熟,大概是几十年来所积累的经验。外婆总是提前将需要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而我就不一样,非得事到临头了才着急,到那时悔之晚已。

当我们将所有的苞谷都遮住了,这时才凌晨2点多钟。躺在床上,继续做梦。本以为这场雨会下很久,结果也没下多久呀。来得突然,去的也很突然呀。

以前还没有蓝棚棚儿的时候,无论下不下雨,都会在天黑之前将苞谷弄到一块儿,用塑料袋遮住。有时候还会将它们搬到屋里去,苞谷太多,地坝装不下。天晴之时又将它们全都搬出去。搬进来,搬出去,如此循环往复。

如果没有蓝棚棚儿,无论我们怎么“抢救”,这堆苞谷都得泡汤,幸亏不是飘风雨,不然这些苞谷都不会幸免于难。

蓝棚棚儿经过了许多年的风吹雨打日晒,渐渐退去了往日的光鲜。但它每年都守护着那一堆堆苞谷,送它们进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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