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董青岛
女生拥有美丽的容颜,是一种先天优势,运用好了能改变命运,运用错了,也能改变命运,然而许多人就是因为贫富的原因,让命运的差距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横沟,班花女生的人生经历就是一个真实的写照……
一 修车
每次回到老家,看到家乡中学新盖的教学大楼时,不由得就会想起当年老学校 那破旧低矮的校舍,更会想起自己在中学读书那难忘时光。
1979年7月,我从小学升入了中学。开学前几天,接到了新生到学校报道的通知,吃了早饭,我和村里的几个升入初中的同学一起来到了学校。
学校位于乡驻地的东北角,一个不大的院子,东边坐落着很旧的三排黑瓦房,算作是学生上课的教室。西边的一排房子是老师们的办公室,一条用砖铺成的南北中心街道贯穿南北。院子的东边是一个很宽阔的泥土操场,一东一西分别立着两个篮球架。
我们按照大门口的导向牌来到了新生报名处,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中年男教师,他热情向我们做了介绍:
“同学们好!我姓吴,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欢迎大家到学校来学习。”
我们几个新生向老师问了好,各自在登记簿上登记了个人信息。然后吴老师对我们说,三天以后,星期一来校上学。
从报道处出来,陆续有新生前来报道,近的一般都是步行走过来的,远的都是骑着自行车。这时候,有一高一矮两个女生骑着自行车从大门口拐了进来,由于两人一前一后离得太近,后面高个女生的自行车前轱辘一下子蹭到了前面矮个自行车的后轱辘上,只听“晃荡”一声,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前面女生见状,急忙下了车,走上前去问到:
“张美萍,没摔坏吧。”
叫张美萍的女生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膝盖说道:
“好痛呀!”
当她把自行车扶起来的时候,发现前轱辘摔偏了,推起来车圈蹭到前叉子,不转了。这可怎么办?两个人犯了愁,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几个男生见此情景走了过去,大家看了看一直认为,车圈弯了,非要用扳手把车轱辘卸下来,整理好了车圈再按上,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
我看了看那女生,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再看看这车子,心想在这个地方,到哪里去找个扳手卸轱辘。于是我对那女生说:
“张美萍同学,你这种情况,我能给你修理一下,不敢说能完全给你修好,但肯定能骑着走。”
那女孩听见我叫她的名字,脸上显得有些羞涩,低声说道:
“那你给我修修吧。”
旁边几个哥们登着眼睛说道:“你怎么修?”
我 把车子扶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车轱辘是向左弯曲,于是我把车子向左放到,找了一块石头垫在弯曲部位的底下,上前狠狠一脚踹了下去,再把车子扶了起来,一看,车轱辘能转了,但是还差一点,重新放到,又是一脚,这下完全能转了,大家一看“嘿!”没见过你这样修车的,两脚就把车踹好了。
我随声说道:
“没见过吧,这就叫本事!”
我把车子推到女生面前对她说:
“张美萍同学,车子修好了,骑上看看,行不行。”
张美萍接过车子,上去骑了一圈,挺溜道的,笑嘻嘻的说了声:
“好了同学,谢谢你。”
说完,莞尔一笑,推着车子向报名处走去。
看着这个叫张美萍女生的背影,我发现,她长得很美……
二 分班
三天以后,我背着书包,早早来到学校,只见学校的中心街道旁边立着大牌子,上面贴着粉红色的纸,纸上写着欢迎新生入学标语。新生同学们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学校,场面立刻显得热闹了起来。
我和新生们站在院子里,耐心的等待着老师们的安排。这时,远远看见我给她修过车子的女同学,也向这边走来。
“张美萍,到这边来集合。”我冲她喊了一声,她听到喊声,认出了我,冲我笑了笑,也加入到人堆里。
不一会,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老师向我们走了过来,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年纪,微胖的脸上,色泽红润,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看上去很严厉的样子。她拿出一张纸条,冲我们说:
“同学们,大家静一静,下面我跟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于淑珍,是教数学的,欢迎大家来到咱们联办中学学习。根据咱们学校的统一安排,新生一共分一班和二班两个班级,我担任一班的班主任,下面我念一念一班同学的名字,大家听好了。”
听了于老师的话,所有新生鸦雀无声,都在仔细听着接下来要念的名字。我心里想,如果自己能分到一班,跟这个女老师教着也是不错的,因为女老师没有男老师脾气大,万一自己那一天犯了错,省的挨揍。
于老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名字了。
“高建章,何书德,谭淑慧,……”
叫到名字的同学一个个答着“到!”分别站到了一边。
“董青岛”
听到叫我的名字,我急忙答着“到!”心想终于如愿以偿,摊上了一个女老师。
“张美萍”,
“到!”那个女生听到叫自己名字也赶紧站到了一班的人堆里。
于老师念完了名单,对我们说:
“念到名字的同学跟我一起到一班教室,其他同学到二班教室,有王老师给你们安排。”
我和大家一起来到教室,发现课桌上已经贴上了个人的名字,大家各自在找着自己的座位。
我走到教室的后半部分,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坐了下来。看了看另外一个同学名字,张美萍,呵!没想到,这老师真是开恩,给我派了这么个美女做同学,心中窃喜。
张美萍走了过来,我冲她喊了一句,
“张美萍,在这儿哪!”
她见了我,微微一笑,座了下来。这时候,同学们都找到了座位,她环顾四周看了看说道:
“这老师真会安排,每一张桌子都是一个男同学靠一个女同学。”
我一看,可不是,这老师似乎也明白了男女搭配,学习不累的道理。
三 学费
开始上课了,于老师走向讲台,拿起点名册,对大家说:“同学们,你们从各个村来到咱们学校学习,都不熟悉,下面我挨个点名,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也好让大家知道各自的名字,高建章!何书德……”
老师一个个点着名字,每点到一个名字,同学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瞅着,点完了所有人的名字,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女同学长的最好看的就是张美萍,算得上是全班的班花。
接下来于老师宣布了一个消息:
“同学们,咱们现在的新课本还在乡教委没拿回来,今天下午大家各自回家让父母准备学费和书费,一共是37.5元,明天来上学一定要带过来,老师要拿钱到教委拿书。”
下了两节课,老师给大家放了学,大家各自回到家里向父母要钱。
回到家里,我向父母说了要交书费学费的事,他们一听这么多钱,心里有些吃惊,但是父亲最终还是把卖黄烟的钱拿了出来,交给了我,并嘱咐千万别丢了。
第二天上了学,我把钱交给了老师,到了最后全班有十多个同学没交上书费,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同桌张美萍。
于老师见书费没交齐,心里很是着急,她对大家说:
“同学们,我知道,这笔钱对许多家庭来说很沉重,可是学校也是没办法,你们交不上书费,学校就拿不到书,这样就会耽误其他同学上课,希望你们没交上钱的同学,今天下午再回家跟父母要,一定要把钱拿到,不要耽误了大家。”
张美萍听了老师的话,紧紧的低下了头,女孩子的自尊仿佛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一声不吭,下了课,独自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由于全班同学的书本费没交齐,学校拿不回书,所以也就上不了课,大家就在一起聊天,嬉戏打闹。
到了下午,张美萍回到了学校,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人看上去很显老,衣服穿的也旧,见到老师,他把一沓皱巴巴的毛票毕恭毕敬的交到老师手里,嘴里说:
“老师,我是张美萍的父亲,真对不起,耽误给您交学费了,孩子她妈有病,家里实在是没有钱,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钱,您别有意见。”
于老师听了他的话,赶忙说道:
“不耽误,我能理解家长们的困难,毕竟大家都不宽裕,学校也是没办法,等着买书,否则也不能追的这么急。”
张美萍的父亲听了老师的话,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自从父亲给张美萍交上了钱,她变得活泼了起来,脸上有了笑容,话也多了起来,学习也非常用功。
我们那批学生是第一批开设英语课程的年级,学生们初学英语发音不准,难坏了英语老师,唯独张美萍她有一副好口才,再难发音的单词她都能说的很标准,老师高兴的对全班同学说她是学英语的天才,特地点名让她当担任了英语课代表。
四 纸条
漂亮女生在班里往往会成为男生议论的话题,张美萍也不例外。那个年代的女孩子传统,低调,胆子小。尽管她平时一般不和男生搭话,但最终有同学向她示好。
有一天,中午午睡,男女同学都趴在桌子上休息,休息起来之后,张美萍发现自己课桌洞里有一个纸条,她打开一看,小脸顿时红了起来,满脸的羞涩挂在了她的脸颊。继而一种温怒的表现又出现在她的脸上。
“流氓,不要脸!”
她在嘴里骂着,仿佛遭到了巨大的侮辱。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说着,她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我知道她不想说,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老师来上课了,今天的课是语文课,教语文的是一位年轻的男教师,姓钟,听说是师范毕业的。他讲的是作文,并且给大家出了一个作文题目叫《谁是你最喜欢的人?》要求在一节课完成,字数控制在800字左右,明天语文课上交老师。
看着这个题目,我在脑海里展开了思索,我想到了小学的语文老师,算数老师,他们都是对我有恩的人,就写他们吧。
张美萍看了看我,轻轻的问我:
“你写谁?”
“我写我的小学老师。”
“你写谁?”我反问道。
她胸有成竹的说:
“我写我的父亲,他不但养育了我,供我上学,为了给我交上这个学期的学费,他偷偷的去卖了血……”说着,一脸的悲切,欲言又止。
听了她的话,我感觉到了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这样的父亲,的确可以算的上是她最喜欢的人。
我构思好故事情节,一气呵成,阅读了两遍,感觉层次分明,句子通顺,既写出了老师的辛苦,又表现出了老师教育职业的崇高伟大。
张美萍经过仔细构思,开始奋笔疾书,没过多久,也完成作文。
下了课,同学们在一起进行写作交流,相互询问着所写的对象。
忽然,一个叫郑广的男生拿着一个作文本冲男女同学大声嚷了起来:
“快来看呐,您们知道高建章写的是谁?”
叫高建章的男生一看郑广拿了他的作文本,飞也似的跑过来抢夺,很快作文本被人高马大的他抢了回去。
男同学一听郑广爆出的这个冷门,齐声追问高建章写的是谁,郑广偷偷的对大家说:
“他写的是张美萍!”
大家听了这话,很快炸了锅,不一会消息传遍了全班,高建章成了同学们议论的焦点,人们起哄,嘲笑,讽刺,各种语言如狂风暴雨般冲向了他。
一个瘦猴模样的男生说道:
“哎呀妈呀!高建章,你他妈的不会是看上人家张美萍了吧,那么多人你不写,怎么偏偏写人家?”
“是呀,快说是不是!”大家打着帮腔,随声附和着追问。
高简章傻傻的站着,大嘴巴一张,哈哈的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五 批评
听着同学七嘴八舌的议论,张美萍无奈的趴在桌上流着眼泪。
“别哭了,高简章那人有点250,你何必往心里去呢?”我劝说着她。
这时前后桌的两个女生都在劝说,其中一个叫刘春华的女生,气愤的说了一句:
“过去把他的本子给他撕掉了,再叫他瞎写!”
一石激起千层浪,张美萍听了这话,忽然变的像一只发了怒的母狮子,三步两步冲到了高建章的课桌前,拿起作文本,三下两下撕了个粉碎。
张美萍的这个大胆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家没想到这个温顺的女孩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和人高马大的愣头青叫板。
高建章见自己的作文本被撕掉了,立刻报告了语文老师,老师把张美萍叫走了,过了好长一会,才回到了教室。
第二天上午语文课,钟老师来到了教室,他走向讲台,一脸严肃的对大家说:
“同学们,大家的作文都写好了没有?”
“写好了。”大家回答着。
“好,下面把作文本都交到讲台上来。”
同学们按照老师的吩咐,一个个把作文本送上了讲台。接下来,钟老师对大家说:
“同学们,昨天班里发生了一件影响很不好的事情,张美萍同学把高建章同学的作文本给野蛮的撕掉了,导致高建章同学的作文没有完成,这充分反应出张美萍同学的道德品质是有问题的,是应该受到严厉批评的。同时,张美萍同学应该主动向高建章同学道歉!”
张美萍听了钟老师的讲话,趴在桌上又开始了抽泣,同学们鸦雀无声的在听着老师的讲话。我偷偷的瞄了一眼高建章,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仿佛自己是受害者。
真是邪了门了,朗朗乾坤,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死皮赖脸的写人家,还不许人家反抗一下,到头来还说人家不对,还有没有天理了。
想到这里,我举起了手,喊了一声“报告,老师,我有话要说!”
钟老师见我举起了手,问到:
“董青岛同学,你有什么事?”
我鼓了鼓勇气,声音响亮的说:
“老师,我对你这种说法有意见,我可以说一说吗?”
钟老师迟疑了一下,看到我当面出来反驳他,似乎有些吃惊。但是面对30多个同学的面,他又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
“好吧”你说吧。”
“老师,我们这里是农村学校,学生都是农村学生,没有城里学生那么开放。学生男女之间,有些事情本身就很敏感,高简章同学本身就不应该这样做,那么多的长辈亲人师长可以写,他为什么非要写张美萍呢?你知道高简章同学的这种做法招来了多少同学的议论,给张美萍带来了多少闲言碎语。你是老师,又是城里大学出来的,对这种事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是,在我们乡下,这就是一大笑话,有哪一个女同学会愿意无缘无故卷入这种非议当中而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呢?
六 退学
同学们听到我这样和老师说话,所有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他们为我的做法感到吃惊。这时,张美萍低声对我说,前天,那个纸条也是高建章给我写的,他说他喜欢我,对我说流氓话。
我听到了张美萍的话,对她说:
“你为什么自己不和老师说呢?为什么不让老师知道真相呢?你这样憋在心里,明明真理是你的,到头来你反而成了有错误的人。”
钟老师听到了我跟张美萍的说话,把她叫了起来。
“张美萍,你有什么事,说给我们听听。”
张美萍慢慢站了起来,声音低沉的说:
“高建章他给我写纸条,说他……”
“说什么?”钟老师追问到。
张美萍脸憋的通红,仿佛鼓足了全身勇气终于说道:
“他说他喜欢我,想和我好……”
哈哈哈哈!全班同学听了一阵大笑,让张美萍这个涉世未深的女生羞得无地自容,一下子趴到课桌上再也不敢抬头了。
站在讲台上的钟老师听到此话,接着把高建章叫走了。不大一会儿,班主任于老师来到了教室,她让大家上自习,把张美萍也叫到了办公室,详细询问情况。
张美萍回来后对我说,于老师因为这事找到了钟老师,批评他这事做的不正确,钟老师也向她说对她的批评是不对的,并狠狠的批评了高建章同学的做法,一场作文加纸条的风波才算是过去了。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半年要过去了。秋去冬来,再过些日子就要到腊月小年了。
小年是农村学校放假的日子,张美萍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听同村的人说她的妈妈因天气寒冷病情加重,特地请了假在家照顾。一直到过年放寒假之前,再也没见到她回来上学。
年后过了正月十五,学校开学以后,我们发现至少有十来个女生和男生没有返校上学,老师说这些人因为家庭困难,都退学不上了,其中也包括班花张美萍。
我在联办中学上完了三年初中,后来又考入了县里的高中继续学习,一直到毕业再也没见到她。
高中毕业以后,正逢国家改革开放,大家纷纷走南闯北务工经商。我也学了驾照,自己买了一辆福田车搞贩运。
1992年,我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妻子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两人到农村拉蔬菜水果到青岛城里去卖。
七月的一天我们一起到龙河庄村拉西瓜,碰到了我的同学。同学姓何,他家里也种了二亩西瓜,正愁没人收购,于是我就到他的地里装瓜。我们一边装车一边聊天,从他的嘴里得知张美萍退学以后母亲就去世了。为了让父亲过上好的生活,她嫁给了临县的一个包工头,听说那人比她大好多岁,后来父亲也跟她去了,家里的房也卖了,村里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听了同学的话,我想,不管怎么样,只要她生活能过得舒心富足,比什么都好,女孩子嘛,嫁一个有能力的丈夫就是幸福。
七 相遇
1994年七月中旬,家乡的夏白菜进入了收获期,由于种植面积小,没过多久就收购完毕,由于大田菜接近尾声,城里的蔬菜价格上涨,特别是作为蔬菜淡季的补充菜夏白菜每斤价格上涨一倍,这让我捕捉到了商机。
离家乡一百多里路的庄头,有一个较大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有同行说,那里的夏白菜种植晚,现在正是上市季节,于是我和妻子起早直奔庄头市场而去。
到达庄头市场时,天刚蒙蒙亮,我到了白菜市看了看,上市的菜真不少,价格比家乡低的多。有一车白菜带着帮子停在了市场头上,我一看就是新割的菜,问了问价格,比市场里面便宜,原来他们是起早来挂钩的,一但联系到买主,就把他们带到家里装车,这样不用交市场管理费。
我想了想,到菜农家里拉,价格低,菜新鲜,这样比较合算。于是就答应去菜主家里拉菜。
我开着车随同菜主跑了大约有10多里路,来到了一个叫岭后的村子,菜主在一栋农家房屋面前停了下来,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当菜主从拖拉机上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人大概有40多岁的样子,比较显老,大个子,走起路来腿部有点瘸。他着急的冲着屋里喊着:
“美萍,快出来,拿上刀,把拖开机上的菜割了,我出去找人到地里割菜。”
当这个叫美萍的女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心里咯噔一下,天哪!这不是张美萍吗?她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
张美萍此时也在上下打量着我,她可能也看出是我,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是董青岛?”
“你是张美萍?”
我们几乎不约而同叫出了对方的名字。10多年了,尽管我们都改变了很多,但是原有的身材和容貌是改变不了的。
也许是想到了往事,张美萍的眼圈湿润了,看得出她在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让它落下。这时我的妻子从车上下来,我赶紧给两人介绍。
“这是我同学,这是我妻子,也是我同学。”
张美萍看了看说道:
“老同学,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呀!”
我调侃道:“哪里,比你可差远了,你可是当年的班花,不,称得上是校花。”
这时,张美萍的丈夫回来了,他找了几个邻居来割菜,大家一齐动手,很快一车白菜就修理好了,接着我们又开车到地里砍。不一会儿就装满了车。
张美萍家的这块白菜地,要有三亩多,还没有卖多少,我对她说,你这些白菜我全给你拉出去,价格和市场价格一样,就算是我帮老同学了。
后来我一共去拉了四车,直到把全部的白菜拉完为止。在拉白菜的过程中,我也了解到了她生活当中出现的变故,丈夫的工程队出现安全事故,死伤好几个,自己腿也受了伤留下了残疾,所有的财产也散尽了,没有办法只好回到家乡,靠种地维持生活。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人的一生就好比是一个大转盘,谁也不敢保证能转到哪里,只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以不变应万变了,笔者在这里祝班花好好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