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学习见闻(9):Allen医院的手术室

美国这里的手术开始的很早,第一台在7am就开始,而Vosseller教授的大部分手术时间是在曼哈顿最北边的一个分院,离我住的地方有1.5个小时车程。于是乎,顶着星光,我在四点多就起床了。

(四点多的纽约是这样的。那时候突然想起科比的话: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我说:我见过凌晨四点的纽约,算吗?)

千赶万赶,赶不过地铁的delay。今天的A号线居然delay了16分钟,让我“受惊若宠”。这里的地铁虽然是24小时运行,但是分快车express和慢车local两种,而同一种车会在不同时间段有不同的运行方式,重点是看late night to 6am。我乘车时间早,所以A只有local,沿途要停二十几站。不过幸好,列车员在半途居然广播说改成express了(这样也可以?!),就只迟到了三分钟,但已经觉得很不意思了,因为怕耽误教授手术的时间,所以下一次还是要起的更早一点。

到了lobby后,给教授短信,很快他就出来接我了(我跟的教授还是非常年轻有活力的)。这里手术室大门是用密码锁的,所以不需要人管门。进门后是一个小房间,有两个机器,其中一台有小格子,我看教授在上面输了一串数字,打开后帮我拿了手术衣scrub,另一台估计是回收的。我后来本来想临时keep这个scrub,省得每次麻烦他帮我拿,但问过教授说不行,还是要由他还掉,因为这是用他的credit借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用个人的信用机制来管理一些事情,会简单有效很多。

借还手术衣scrub的机器

我今天去的是纽约长老会医院的一个分院,叫Allen Hospital,由一个小医院改建,据说最初是专门为了脊柱的大牛Lenke教授(脊柱侧弯Lenke分型创始人)做手术用的。

虽然手术室不大,但还是像迷宫一样,容易绕晕。拿了scrub后,左侧小门进入,是男更衣室;更衣室里面还有小门,进入后是休息室,有电视机,咖啡,沙发等;休息室还有小门,里面经过一点小走廊,才是手术室的正大门;而手术室基本上是半“回”字形结构,大门进去后走廊到底,左手边是病人准备室,右手边是手术间,但需要右转再右转才能进入;每两个手术间中间有小房间是洗手间。总之,到处都是门。

手术室的小走廊

小插曲是,教授因为着急做术前准备,带我进更衣室后,匆匆离开,结果我居然没找到换鞋子的地方,幸亏还能讲几句英文,就问了在休息室的男护士,这里的人都很热情,不仅帮我拿来了鞋套,还示范着教我怎么穿,nice!

教授很热情,我进入手术室再次遇到他时,他就给我介绍了他的两名助手,后来知道是住院医residence,分别叫Hasani和Michael;还给我介绍了今天手术的片子及手术入路和内固定计划。今天只有一台手术,后踝和外踝骨折。估计病人还在术前准备室里作麻醉,所以他们开始讨论手术计划以及闲聊,只有护士和器械人员在忙碌,不过教授还帮巡回护士一起套了枕头套(病人俯卧位要垫),非常kind。

老白帮忙拍的照片,拍的我们两人都特别的高-大-威-猛


这里的手术室比我想象中挤得多,难怪医院有规定一次最多只能有两名observer医生进入

病人应该是用股神经阻滞一类的麻醉,摆体位时还可以自己翻身。手术是左侧,但右侧早已接上气压泵,似乎是抗凝常规。手术采用的后外侧入路,一个切口解决后踝和外踝两个问题,术前进行切口标记(因为不允许对病人拍照,所以没有照片)。手术时间总共1.5小时左右,跟国内差不多,也不像以前听说的国外教授手脚特别慢的情况。总体的感受如下:

1.手术器械比我们先进一点。足踝这里有专门的小的自动拉钩,这样助手可以很轻松,我看Hasani上台作助手,只要管管吸引器,偶尔拉一下勾就行;还有细长的骨膜剥离器以及不需要钥匙的小巧的电钻(不过是有线的,可能这样不用担心电池电力不够的问题)。

2.用驱血带前可以在切口部位垫小纱布,这样更有利于加压。

3.手术视野暴露比较清晰,基本没有出血阻挡视野的情况,一方面跟仔细止血有关,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驱血良好以及止血带比国内先进的缘故(止血带操控是触屏的)。

4.C臂机很小巧,比普通成人“C”形环抱双臂还要小一点,而且医生一开始就给套上无菌套,不需要专门的C臂医师,手术医生完全可以自己操作;而且手术医生都穿铅衣,全程待在手术台上,随时透视,因此无论是骨折的复位与内固定的放置,精确度都极高。当然,射线也吃得很多!不过据说这个小C臂的射线量很少。

5.病人一般都是算门诊病人outpatient,当天早上来,做完就回家,基本的术前检查都从primary doctor那里取数据。有次问一位资深的门诊护士,住院病人在哪,她说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6.真的是边听音乐边做手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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