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认真听讲!”为什么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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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网课的时候,你突然感觉自己昏昏入睡,开始走神,你的头脑大声警告自己:别走神,认真听讲!然而往往你却闭上了眼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在慢跑锻炼的时候,你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想停下来走一会儿,你的头脑鼓励自己要坚持,别停下来!继续跑!但很有可能你会累得放慢速度,开始走起路来。

你会发现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能用理智判断世界、主宰自己的行为,殊不知我们的自我是如此的“分裂”和不受控制。今天推荐的这本书《象与骑象人》,会告诉你怎样处理这种“分裂”。

理 智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听我的!

……不!

情 感

我们的心是充满野性的大象

我此过去心——任意随所欲,随爱好游行。我今悉调伏,如象师持钩,(制御) 泌液象。——《南传法句经》

如佛陀所言,我们的“心”是充满野性的大象,放任不羁,很难驯服。而我们的“智”,是骑象人,拥有头脑,可以理性地思考,却在大象面前显得弱小,无法完全控制大象的行为。

美国心理学家,本书的作者乔纳森·海特认为,大象和骑象人的比喻可以形象地说明我们大脑中的自动化过程和控制化过程是如何相互影响、相互配合的。

尝试想象这样的场景:夜深了,你独自在家中,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工作。

突然,你的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像恐怖片里的场景,在没有任何预警地情况下,你进入了身体紧缩、汗毛倒竖的恐惧状态。因为恐惧,身体在前1/10秒做出了反应(通过大脑快速的杏仁核路径),在之后的9/10秒大脑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通过较慢的皮层路径)。这就好像你心中的大象看到了蛇,尽管你想要告诉自己,你并不怕蛇,但是大象早在那之前怕到举起了腿,将骑象人摔了下去。

越想压抑的念头,越会挥之不去

社会心理学家丹尼尔·韦格纳(Daniel Wegner)用“白熊实验”向人们展示了“自动化过程”的力量。在实验中,韦格纳要求被试努力不要去想某样东西,比如,“不要想白熊”。这个要求看似简单,但大部分被试却很难办到。而且,一旦停止压抑这个念头,这个念头马上便会排山倒海般地涌入脑中,变得更难摆脱。

在“白熊实验”的过程中,大脑的自动化系统一直在监控和自我检查,一旦白熊的影像出现,便会唤起控制化系统压制大脑中的白熊影像。然而,控制化系统是非常容易超负荷的。当控制化系统过载,自动化系统仍在不断监测,白熊的影像便缠绕在脑海中了。因此,我们越想否认、压抑的念头,越容易在脑中挥之不去。

没有情绪干扰,生活更有条理?

我们常推崇理性、强调控制化思维对人的重要意义,认为没有情绪和其他无意识、自动化思维的干扰,人可以变得更加冷静和理智,过上更有条理的生活。然而海特却用象与骑象人的比喻告诉我们,认为骑象人是统领一切的国王实际上是一种错觉,甚至会造成麻烦。我们需要认识到,象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在海特的另一本书《正义之心》中,他也举出了这样的例子:一些大脑受损、丧失情感功能的病人,生活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没能做出更明智决策,因为他们丧失了直觉和情感的判断,无时无刻不在成百上千的选择中纠结。想象一下,你的面前停着十辆不同的车,需要你从其中选择一辆买回家。价格、性能、款式甚至颜色,种种需要考量的因素会让你纠结不已。如果你是一位不幸丧失情感功能的病人,你的生活中将时刻充满这样的抉择,从出门时鞋带要怎样系,到洗手时要先伸左手还是右手。你的大象不再有“我喜欢”和“我不喜欢”的判断,骑象人因此也迷失了方向。

我们往往认为我们能用理智判断世界、主宰自己的行为,殊不知我们的自我是如此的“分裂”,很多情况下,当心中的大象早已做出了“我喜欢”或“我不喜欢”的判断,头脑才为大象的判断做出解释。骑象人更像是象的顾问、辩护律师,有时也是象的仆人,而非国王、总裁或者掌握缰绳的马夫。

当我们了解了大象的力量,并承认了大象才是真正的当家人,我们会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假设。我们该做什么,该怎么过日子,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们的骑象人能摸清大象的脾性,让大象更乐意与它合作,我们会更幸福吗?我们又如何能够掌握驭象之道呢?为了回答这些问题,乔纳森·海特将目光投向了古代智慧,从印度的《奥义书》 、古印度道德文本《薄伽梵歌》,到中国的《论语》、《道德经》及孟子等其他哲学家的著作,再到地中海文明的《圣经》、希腊及罗马时代的哲学、伊斯兰教圣洁书《古兰经》,在其中一一探寻与有关人性的说明,抑或是心理如何运作的主张,提出了10个关于幸福的假设,并用现代科学的视角去审视、补充和发展这些关于人性的古老智慧。

海特认为,幸福之道在于象与骑象人二者的协调合作,互取所长。我们是自然选择造就的生物,竞争资源、享乐、追求名声是大象的一部分天性。我们是一个个独一无二的个体,有不同脾性的大象,有属于自己的人格特质。然而,我们也是群体动物,我们需要爱与依恋,需要全身心投入工作以实现价值,亦有牺牲个体成就群体,在群体之中获得成就感和意义的天性。幸福之道在中庸,善用人类的智慧及科学知识,我们都能驾驭大象,“掌握自己的潜能与限度,拥有充满智慧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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