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劫》第十八章：探寻机密

在沈亦娆的多番请求下，君景行终于同意让她去见窦华裳一面。

地牢里，窦华裳面色不善地盯着沈亦娆。

沈亦娆支走了随她一同前来的侍女，才道：“皇后何必如此横眉冷对，在这深宫里谁还不是步步为营，端看谁棋高一筹罢了。”沈亦娆不似在君景行面前的乖巧柔弱，面上是窦华裳从未见过的残酷冷漠。

“拿孩子做筹码，你便当真舍得？”窦华裳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利刃，恨不能把沈亦娆千刀万剐。

沈亦娆实在是太狠了，为了扳倒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做她的敌人太过可怕，她对她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她定会因为生气而丢下婢女，如此，她便是百口莫辩，没有人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即使君景行问起时，她的婢女所见的也是她怒气冲冲一副要去找沈亦娆麻烦的样子。

沈亦娆笑得春风得意，没让窦华裳发现她眼角的苦涩，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啊，若非情非得已，她怎会舍得？

她状似无意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不急不缓地开口：“如果不利用孩子又怎能扳倒你呢，毕竟你的手里握有皇上的把柄，他就算不喜欢你，也要顾及你是否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不是？”

沈亦娆挑了挑眉，看着突然安静的皇后，继续道：“娘娘也是个聪明人，若让你在儿子和皇上之间选择......”

“我选皇上。”皇后突然出声打断，她的眼神坚定，语气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如果不是沈亦娆知道真相，她怕是会以为窦华裳对君景行用情至深，可惜......

“我说的不是二皇子，而是安贵人所生的三皇子。”沈亦娆特意咬重“安贵人所生”五个字，讽刺意味十足。

二皇子与三皇子本就是同时出生，又是一起找的稳婆，皇后想要趁机将两个孩子掉包自然也不是难事。这皇后也是个狠角色，竟当真可以做到对三皇子不闻不问，对二皇子视若亲生。

果然，窦华裳一下子变了脸色，却还是镇定开口：“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竟连这些都能查到。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探听我所知道的秘密？”

她这一问好似也并不需要沈亦娆作答，便又自顾自地说道：“你既明白这宫中的生存之道，又怎会不知，在这深宫之中，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尤其一旦涉及皇上，那便是刀口求生，你却偏要问出个所以然，只怕西武送你进宫远不止和亲这么简单吧？”窦华裳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分析，不过却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去猜测沈亦娆来南君的真实目的。

沈亦娆向窦华裳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如此聪慧又有自知之明的女子实在不多，若非她们站在对立面，倒没准会成为朋友。

“你可曾听说过和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