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菜农也挺好

花开的声音

青春风彩

枯枝败叶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采菊东篱、养花种草是无数国人都深藏的田园情结,无涉雅俗、不论真伪,确实是一解乡愁的良药。上溯三五代,大多数城里人可能都是农民。想当年,谁不是入河一身水、下地一脚泥,春耕耘、秋收割,与土地亲密无间,每一步都那么坚定踏实。

      斗转星移,几经折腾,你进城了,满地的钢筋混凝土,满眼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脚不沾地,却愈加怀念起了儿时的泥土味、青草香。于是乎,千方百计找一方寸之地,坛坛罐罐、锅碗瓢盆齐上阵,见缝插针养花种菜栽果,聊解思乡病。

      城里的地金贵,城里的粪也稀缺,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专门描述过青年农民孙少安进城找粪肥,还跟人打了一架(我很好奇,城里人是怎么理解“粪土当年万户侯"中粪土二字的?)。有机肥虽然环保,但我还是难以接受,只买一套水培工具,斜摆在窗台上,权过一把“陶氏瘾”。偶有闲暇,便去伺弄一下,最重的体力活也就是浇点水,稍加几滴营养液。一周后种子萌芽,再一周小青苗直往上窜,赶紧找铁丝扭了几圈充当瓜架。三周后花蕊初现,一个月左右筷子般细小的黄瓜已零星挂在藤蔓上,还带着阳光下隐隐可见的绒毛,虽然青涩却自感远胜隔壁老王家的“小鲜肉”。再过一周,瓜熟蒂落,我总共采摘了10多根青瓜。比老陶略强的是,我的水培青瓜油光可鉴、有模有样,吃起来也青脆可口、肉嫩多汁,不似老陶披星戴月耕作不息,却仍然草盛豆苗稀,几无收成。

      最后一幅图我久久不想上,那是我出差两周后回来所见到的景象,因为不愿你看见生命的短暂与凋零!不到两个月,从生到死,由青绿转枯萎,完成了一圈生死轮回。除了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阵阵心疼之外,周围一切依旧如常,鸟照飞,蝉鸣依旧,日月更替,那几株青瓜仿佛从来在这个世界没有存在过。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面对那几棵青瓜的凋亡,我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故以笔当锄,作葬瓜吟,致敬生命。

      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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