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漂泊故事（15-3）
我要的只是快乐
文/书虫
马上就到秋天，天气逐渐秋高气爽，同时十月中旬有一次全校联考，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准备。进入高三，三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这点对学生来说一点也不为齐。反反复复的考试，每个人就像被在案板上反反复复切来切去，也像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直到彻底炸熟为止。
说实话，每个人考试都考皮了，就像老师天天训导学生皮了，学生呢，天天被大道理耳朵也磨皮了，在高强度的学习里，谁都不把自己当人看，而是当成机器人，不过人还是没办法干得过机器，机器唯一占上风的就是理智，没有情感，一丢丢的情感都没有，可人不一样，尤其是在这种单调的要死，极其沉闷的压抑的快要窒息的环境里，学生总得做点什么，总得找点生活调料。
做物理题做的我头疼，课间，我趴在桌子上抱头睡了。没想到就睡着了，林格把我叫起来，我苦着脸问林格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不会累死也会烦死。林格没心情和我开玩笑，递给我一个白色信封，我不明所以，林格直接丢到我面前，什么话也没说。我开始紧张，心脏怦怦的乱跳，手心都是虚汗，天哪，不会林格给我写的情书吧，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收到情书这么浪漫的事情。
我欢喜的把信抱在怀里，恨不能全身上下洗一边，换上新衣服，在拜拜老天爷，最后打开看一遍。林格看我古里古怪地不知道干什么，又从我手里拿走说，你别看了，扔了吧。我又从他手里拿过来，像是拿回半条命，说我还没来得及看。
林格看也没看说，随便，你看完就当垃圾扔了吧，反正我不会看。我听林格说话不大对劲儿，赶紧拆开信封，掏出来看，当我看到里面第一行的两个字时，我一下懵了，上面写的是林格的名字。我读了一遍，原来是别的女生写给林格的情书，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竟然有人会喜欢林格这样的男生，除了高冷，模样帅，学习好，也没什么优点了。我看信的最后落款名字是李小白。
我小声说这是送给你的，你怎么不早点说，害的我以为，我没有说完把信重新装好放到林格桌子上。林格又扔到我面前说，我不会看的，你替我扔了吧，扔到哪儿都行。我可不做这坏事，万一哪天林格埋怨我扔他的信，我就是以死谢罪也说不清。
一封信在我和林格面前扔来扔去，谁都没注意，被玻璃窗户外面的班主任看到，班主任拍了我一下，吓的我一下跳起来，我刚想骂人一看是班主任。班主任示意我桌子上的那封信，我看了看林格，林格低着头假装和他没关系。我给班主任赔笑说能不能不上交，班主任声色严厉地看着我，眼神秒杀一切。这次真躲不过了，我低着头咬着牙，仿佛这封信是我写的，我颤颤巍巍的把信递到班主任面前，班主任锋利的眼神盯着我，我深切感到芒背如刺，脊梁骨一阵冷汗。
这下李小白得恨死我，都是林格害的，好好的干嘛给我看啊，我不看也不会被突然袭击检查的班主任抓到，如果不从我手里抓到，我也不会背黑锅。
班主任看了一眼信封，并没有打开看信里的内容，他不会以为这是我写给林格的情书吧。班主任瞪了我一眼还有林格一眼，他就往教室门口走了。我不知道该继续站着还是坐着，傻乎乎地站着就不敢坐了。林格趁班主任来教室的空当说，你放心有什么事我顶着，你坐下学习吧。我站着不说话，委屈的眼泪说流就流下来。林格拽我坐下来，我死活不坐。林格无奈地说你不坐我也不坐了。
林格把凳子往后一踢，站起来，我瞬间感觉我的头顶被林格撑起一片天。班主任朝我们俩走过来，看了看我俩写的试题，研究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往往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风平浪静，我爸就是这样，下一秒我爸就会爆发他的辣椒脾气，谁劝都不管用。
我在班主任在班里走了两圈的时间里心惊肉跳，生怕班主任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比如摔黑板擦，拿粉笔头当砖头砸我，再不然让我滚出教室。我不敢看班主任，一直低着头，头恨不得扎到试卷里头埋起来。
班主任就这样走了，什么火都没发，什么话也没说，我害怕班主任临时变卦再拐回来，过了十分钟，直到班主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我感觉浑身无力。如果班主任让我叫家长，那我可惨了，不是一般的惨，我妈肯定拿斧子劈死我，就算不劈我，我也少不了一顿狂揍。
林格让我坐下，我不想理他，更不想听见他说话。林格比我沉着冷静，如果让他做卧底，那绝对能出色的完成任务。林格见班主任走了，直接坐下，像没事人一样开始写习题。我发现他的心真大，不是一般的大，他怎么就无动于衷。那信里可写着李小白的大字，写的清清楚楚。不过，也不能怪他，他连拆开都没拆开，他怎么知道是谁写给他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情书，还是替别人看情书，我说的别人竟然是我的同桌。真是不可思议。
晚自习，我做习题的时候看见班主任叫李小白出去谈话，不知过多久，李小白哭着回到座位。我真的很后悔，要不是我班主任也不会发现那封信。我给林格写了个纸条说放学有事找他，林格给我回了一个好。
放学后，林格等着我找他，我写完最后一道数学证明题就出了教室，林格跟着出来了。我不知道去哪儿，只好绕着篮球场散步。我正酝酿怎么开口，林格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是不是那封信的事找他，我总感觉林格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他怎么猜到的。我问林格怎么知道这件事，林格弹了我一个脑瓜壳，疼死我了，我捂着额头说疼死了，林格说赵婷你也太弱不禁风了吧，我就轻轻一挥，你就讹诈我，你这比专业碰瓷的还脸皮厚，以后我看你也别叫嫦娥姐姐了，还是叫二皮脸吧，脸皮能厚过城墙。
我说你让我弹过来，我就相信你不是假公济私。林格停下来说，那你来吧，他把额头送到我面前。我就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要弹回来，显得我特别小鸡肚肠，我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毕竟他经常无私的帮助我，给我补习功课。
我想了想说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下不为例。林格嗤之以鼻说那您还是弹回来吧，这样我也不欠你，省的我还得记着你这份人情。
我笑着说多谢你提醒我，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既然这样说了，就当你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哪天你把我惹急了，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林格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说，好怕怕呀！他的样子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来一句河南方言，咦！真恶心人！
林格摸摸我额头说，还好没发烧。我忽然想起我找他谈话的目的，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带偏了，我无奈地说你把我带阴沟里了，都是你害的，让我差点忘记正事。
林格瞬间沉默，刚才轻松的氛围不翼而飞。过了不知多久，林格说你是为李小白说情，还是想让我接受她。我急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我又觉得话不该这样说，后又改口问你知道是她写给你的了。林格说她让别人给我的，我知道是她，不过写新的人是谁都不重要。我不明白林格意思写信的人不重要，那怎么知道是谁写的，万一是给错人呢。我问林格写信的人是谁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林格想了几秒，又弹了我一个脑瓜壳说笨死了，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林格说的我都不敢和他说话了。他见我不说话，问我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一会儿的功夫就成哑巴了。我低着头说你说我笨说的我一说话就担心自己说错话，说错话又惹你不高兴，你一不高兴又该说我笨。林格不屑地说你敢承认自己笨吗，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就是笨中里的笨人。我说林格我发现一个事儿。林格问我发现什么了。我故作神秘，故意看林格等不及，让他还说我笨。
林格见我不说，就说你不说就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想听，就算你说了也是没什么营养的话。
我被林格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手指指着他鼻子说你，你太过分了。林格又发挥他高傲，像是哼一声，脖子一扭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要是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回去翻翻中华大词典。
我小声嘟囔一句欺人太甚。林格问我说什么，让我大声再说一遍，他没有听清楚。我心里憋着一口气说，听不清就别听。
林格不以为然看我一眼。我终于忍不住说林格你挖苦讽刺人倒挺厉害，伶牙俐齿，你要不说话真是对不住你那张损人的嘴。我故意把损人两个字加长加重，意思告诉他真会损人，骂人不带脏字。林格真是把他不要脸的天赋发挥极致说，多谢嫦娥姐姐夸奖，能得嫦娥姐姐夸一句，真是三生有幸。我见林格越说越偏，把我心里疑问一直都没说出来。我被他气的直往前走，不想再理他，更不想再和他说话。不得不承认，我说不过他，我根本说服不了他，反而被他先发制人，洗脑，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感到自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本来我就是为他好，怎么被他倒打一耙成了多管闲事的人。我丢下一句话以后你的事我赖的管，有什么事你也别找我，求着我听我也不想听。说完，我气冲冲的就要回女生宿舍。
林格跑到我面前，伸开双臂挡住我的去路，他说没想到我这么不经开玩笑。我说天底下都没他这样的人，哪有他这样开玩笑的，别人替他担心，他还有心思取笑别人。
林格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别东一句西一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嘿！他这人还有理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我还替他着急上火，还担心老师找他麻烦。
我没好气地说要是小白知道是我把她的那封信交给班主任她会恨死我，本来我就不知道她怎么突然看我不顺眼，和我成了敌人。在路上看见我还装什么也没看见。都是你害的，凭什么让我背这个黑锅。我不服，心不服口也不服。
我说着说着就哭了，万分委屈，我一边哭一边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让我替你看，我也不会被老师抓个现行。林格安慰我说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给你说声对不起。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要是你还不解恨，你就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我从来不欺负女生，你一哭我就觉得自己做了特别对不起你的事。
我心里不痛快，哭了好一会儿，林格要给我擦眼泪，我躲开了说，少装好人了。林格只好站在一旁，递给我纸巾说，你还是第一个为我哭的女生，你哭的我怪不好意思。我见过脸皮厚的人，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说了声滚，我才不会为你哭。林格说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你不承认也没什么，我心里都知道你为我好。
我被林格弄的哭笑不得说，我哭是哭我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碰上你。林格说嫦娥姐姐你还是笑起来好看，可爱，傻乎乎的。我说了声滚，林格说遵命。我破涕而笑，林格说这不对了，干嘛为不想干的人和事哭，你的泪可是很值钱的，比黄金还贵重。以后你要是想哭就找我，我保证让你哭也哭不出来。我听着林格的话，根本不是安慰，听上去像是拐着弯骂人。
我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皮，我回宿舍了。林格说我送你。我说不用。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丢下林格站在原地。
头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班主任叫我和林格出去谈话，更担心班主任让叫家长来学校。一个星期后，班主任再没提这事。林格就像没事人一样，真不知道他的心怎么就那么大，怎么就那么淡定。
说实话，这点我特别佩服他，我可做不到他这样面不改心不跳。我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亏心事，对不起李小白。
这次考试，我一下提高二十个名词，理科每科都进步不少，班主任还在班上点名夸奖我，说我潜力无穷，黑马横空出世。
其实，我的主要功臣还是林格，林格帮了我不少忙，在学习上总是耐心地给我讲了一遍又一遍。我想对他说声谢谢，却觉得谢谢两个字太苍白，我想来点实的，不想来虚的，我想替他做点什么真心真意表达我的谢意。
晚上最后一节课时林格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他有事找我，让我晚自习放学在篮球场等他。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我去了就知道了，还是老地方。
一放学，林格就跑出教室。我也不好让他等我，万一他是去男厕所，我就尴尬死了。我收拾完课桌走到教室门口时，赵云凯跟了过来。他说他有事找我，我说我有事，赵云凯说很快。我问他什么事，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看的我比他更着急。要是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真想替他说出来。说话的人着急，听他说话的人更着急。
赵云凯拉着我就往楼下走，也不知道他带我去哪儿。赵云凯带我走到校门口要带我出去，我急忙问他干什么去。他指着前面不远处说就在前面，我让他松开手，他说我要是去他就送开。我说你放开我的手，我就去。
赵云凯往前走，前面有个小餐馆，走到小餐馆门口说进来吧。我看了看赵云凯，他示意我进去。我找了个位置坐下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还有急事。赵云凯说你别急，说完就把菜单递给我说你看想吃什么。我不解地说无功不受禄，到底什么意思。赵云凯见我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说你这次考试进步不少，我给你庆功，祝你再接再励，下次再进一大步。芝麻开花节节高，一节比一节高。
虽然赵云凯是好意，但我实在没有心情吃饭，我也不饿。我站起来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赵云凯站起来叫住我说赵婷，我，我，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他真是急死人，像是嗓子被卡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婷，我真心替你高兴，能不能吃完饭再走。”赵云凯走到我身旁说，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他们都在这坐着看着，多多少少你给我点面子，好吗。我只好坐下来说吃完饭就走，我不会再多呆一分钟，我真的有急事。赵云凯问我什么事，我没法给他说林格在篮球场等我过去，只说很急的事。赵云凯见我不说，笑着说吃完饭咱们就回去，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我实在没什么食欲就说随便，吃什么都行，越快上菜越好。
赵云凯点好菜，我和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我心里祈求老天赶紧上菜赶紧吃饭，吃完赶紧回去，心里不停祈求林格别那么早那么快到篮球场。
我心急如焚的等着赶紧上菜，赵云凯有的没的说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也听不进去。赵云凯突然问我想在哪个城市上大学，我没听清说什么，赵云凯重复一遍，我说北京。赵云凯笑着说北京是个好地方。我问赵云凯去哪儿，赵云凯推了推鼻子上的白色近视镜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问他什么意思。他解释说你去的城市一定是特别好的城市，我也想去看一看。
我被他说的笑了说，我是去我想去的城市，你也应该去你想去的城市，而不是别人去哪儿你也去哪儿，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不能人云亦云。赵云凯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管你去的城市在哪里，是好是坏。我被赵云凯气的说不出话，只能一笑而过，无奈地说我不和你说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听不明白。
赵云凯见我有点生气，问你生气了。我说没有，你怎么没听懂我说的话呢，我该怎么给你说，我停顿几秒，想着怎么给他说合适，怎么说他才能明白我的话。
我说每个人都该有梦想，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想成为的人，难道你以后想做什么事，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去哪个城市学习工作，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和打算吗。
赵云凯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在哪个城市学习工作。赵云凯什么都问了，就是没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想嫁什么样的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就算他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答案，也不知道将来会活成什么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以后是什么以后再说吧，至于能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又是另一回事。毕竟理想和现实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差的一个天一个地那么高那么厚。
赵云凯笑了，努力散去浓烈火药的气味儿说，我没想那么长远，我就是想给你庆祝，庆祝你这次考试飞跃式的进步，我一直看好你，一直对你有信心，我相信你肯定能去你想去的地方，一定能过上你想过的生活。
我被赵云凯说的有些伤感，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像吃了枪药说出伤人的话，说对不起，云凯，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也不是故意针对你。我就是鬼迷心窍不知道怎么就说了那些，你别放心上，也别和我一般见识。
赵云凯笑了笑说，我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咱们不说那些想起来就头大的事，咱们就好吃好喝一顿，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奋战，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我被赵云凯说的想笑却笑不出来，觉得有些伤感，有些悲壮，有些难受。我又说了声对不起。赵云凯说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不用说对不起，也不用说谢谢，那样太见外了。我可没把你当成外人，你也别把我当外人，你别忘了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同学，好朋友。
我突然替李小白惋惜，她不知道珍惜这么好的一个男生。我动了动嘴，始终没说出来，不知道该不该提李小白。
赵云凯问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壮起胆子说，我说了你别生气。赵云凯说你不会说我的坏话吧，刚才你恨不能把我吃了，我都没见过你这么凶的样子。我被他说的笑了，说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丑，是不是特别可恨，是不是让你特别没面子。赵云凯说那倒没有，就是感觉你变了一个人，变的奶凶奶凶的，还透着可爱，像……我说像什么。赵云凯说像小奶猫饿得都急眼了。我被他说的特别不好意思说下不为例。
赵云凯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小白。赵云凯身子一抖，极力掩饰尴尬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说当然是真话。赵云凯说我不喜欢她，从来都没喜欢过她。我惊讶的张大嘴说真的假的。赵云凯说真的，我确实喜欢一个女生，开始我以为我喜欢的是她后来我才后知后觉我喜欢的是另一个人。赵云凯的话立马点燃我八卦的心说，那个人是谁。赵云凯看我眼睛几秒，笑了说这是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我说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赖账。赵云凯说放心，我对谁赖账，也不会对你赖账。
当服务员上来一个大蛋糕，我吃惊的看着赵云凯，赵云凯说喜欢吗，特意给你订做的，祝你好梦成真，学习更上一层楼。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激动的热泪盈眶，流着泪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弄的我怪不好意思，还让我误会你，还对你无缘无故乱发脾气，你怎么不早点说。赵云凯一边给抽桌子上的纸巾一边说要是给你说了，万一你不来呢。我擦着泪说从小到大都没人这样对我，你是第一个，你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你是不是故意看我出丑，看我哭。
赵云凯笑着说我怎么会想看你出丑，我只想你好，只想你快乐，只想你早点实现你的梦想。
赵云凯说的我又哭了，我一边哭一边说赵云凯我怕我忘不了你了，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晚，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记得你的好，记得你对我的好。
赵云凯说别哭了，再哭他们该以为我欺负你了。快把蜡烛点上，许一个愿，吃完赶紧回学校，小心学校关门进不去。
我被他说的笑了说，好。我插好蜡烛，许远方点上，让我许愿。我闭上眼睛许愿，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愿望也没许。我睁开眼睛说我不知道许什么愿望，赵云凯想了想说那就许愿考上理想大学吧，去你想去的城市学习。
我说现在许愿还来得及吗，赵云凯说来得及，再许一个。我闭上眼睛，心里许愿我，李小白，赵云凯，林格都能如愿以偿考上我们心目中的大学，我们永远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快快乐乐。
我睁开眼睛，赵云凯笑着问许完了，我点点头，赵云凯说吹蜡烛吧，我说我们一起吹蜡烛。我和许远方一起吹蜡烛。许远方给我切一大块蛋糕送到我面前，他给自己切了一小块。他说他吃不了那么多。
我们吃完饭，蛋糕没有吃完，赵云凯让我带回去分给室友一起吃。我说下次考完试我请你吃饭。赵云凯说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们回去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熄灯，眼看宿舍就要关门。我没让赵云凯送我，我让他先回去。我想起和林格的约定，这下糟了，他肯定恨死我了，我没有信守约定。我拿着蛋糕去篮球场希望林格没有在篮球场等我，又希望林格在老地方等我。
我走到花池旁边时，看见一个背影抱膝坐在花池上，我上前拍了那个人肩膀说林格，那人回头说你认错人了。我找了一遍篮球场没有看见林格，也对，换成谁也会生气，我也会生气，更何况他是林格，他是一个满身傲气的林格。
我说了声对不起，匆匆忙忙回宿舍，心里特别乱，说不清的感觉。我应该先给林格说不让他去老地方等我，换个时间，可我根本来不及，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回去的时候，我不停地自责，不停地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放林格鸽子，他一定会想我在耍他玩。
我拿着蛋糕回宿舍，分给室友，还有一大半，我去找小白，分给小白和小白的室友。小白的室友吃了，小白却拒绝了我的好意。她什么也没和我说，见我去她宿舍，她直接躺床上蒙头睡了。
大家都知道李小白和我闹矛盾了，谁也没说我俩的话。大家都说蛋糕好吃，特别甜，我又给她们留了一大块，实际我是留给小白的。我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更不想失去和她的友谊，我只有她这一个好朋友，再没有其他可以说心里话的人。我见小白那样，只好灰溜溜的回自己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