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这种凌晨的迷雾里,我并不知道是烟还是雾,只是,没有阳光的天气还是有那么些压抑。这种朦胧中的不真切,透着些许的诡异,接触这个城市,不算久也不算短,用脚丈量了这座城市的许多角落,慢慢习惯这座城市。有些坚冷的心脏,和如今的温度一样,依然在嘴角挂起微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面具,那些表情再也不会随心而动,又或者那些虚伪的言语才是最真实的表达,其实,慢慢已经习惯了,然后在一瞬间找不到自己,所以才会不断的行走,不断的遇见,期望在时光里遇见,遇见一个与自己十分相似的人,然后找寻那个曾经熟悉的自己。在几年之间已经明白。遇见在杨柳初绿,百花渐开的季节里,却在一场大雨后天各一方,那些曾经走过的路,像一条条纽带,维系着那些支离破碎。

不知何时开始,开始微笑,把曾经放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在这样余温在零下延续的日子里,看一场盛大的花海,满天雪花纷飞的日子里,沉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流浪,一瞬间消逝的华美,是不是也是生命的长度?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去寻找熟悉的感觉,铭记着那些伤痕,然后在瞬间模糊这个世界,用心跳来计算那些路程的长度。

孤单如影随形,有些残破的如今。

不曾喜欢赌博,确一直带着一身赌性,也许是多了行走,不再会那么张狂,也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剩余的仅有沉默,有时候怀念那些孤注一掷,虽然只是年少不懂事。不曾在翠绿的季节里把握,却在冰冷的季节里回望,在这片时不时雪白的季节里撕心,在冰冷的温度里颤抖,却昂着头骄傲的行走,太多太多的情绪,如葬花般覆上薄土,遮掩别人的眼光。有时候好想一把火烧光,烧光曾经,抹平那些痛楚。尘归尘,土归土后,微笑着开始。

不曾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去看海,在这个白色的季节里感受来自北方的凛冽,呼啸的风是常客,却不曾知晓它去往何处,在这个冷清而又纷繁的世界里,在这段冷清而又纷繁的年月里,走走停停,不是走马观花,却也是来不及流连。你说:“三月里下扬州,烟花正好”可惜,冰消雪融的泥泞道路不堪远行。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拘束,便打不开步伐去远行,略微有些遗憾。

有时候总喜欢把一切推脱给以后。那天听了一期电台节目,没记住它讲了些什么,只记得有那么一句话“见一面就少了一面”也许潇洒的说再见,也只是在转身后泪流满面,那些我们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就在这样的遇见里,有太多太多的人,寥寥数面,终此一生,不曾见过下一面,瞬间明白了好多,也许,真的见一面就少了一面。

在这种温婉而又略显忧郁的音调里,学着安静,灰沉沉的天,感觉过了好久,有时分不清早晨还是午后,甚至忘记了天空是什么颜色,嘴角的弧度,到底是不是微笑?时间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有过,转眼间就到了现在,周遭总是有人走来走去,留下来的,少之又少,走在这个略显坚硬的土地上,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慌乱,面无表情的掩饰急促跳动的心脏,走过古道,看场曾经的生离死别,那些繁华苍翠,消磨殆尽。抬头看看远方,彻骨的寒风中枯枝摇晃,荒芜的世界里一层薄薄冰霜,好像许久也未有人走过,应该是被人遗忘了。

遗忘,一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不容易的方式。

此心有座城,只放那些不曾言说的过去。

葬花处,薄土一层

见花时,水雾微粘

轻叹流离

倾一世只为寻一人

那年花开时

不见 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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