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似乎绝大多数人都会为了当初的誓言耿耿于怀，其实承诺的时刻一定是真的，只是后来太多意外，谁都想不到结果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
金泰妍对郑秀妍说过的我不会瞒你，仅仅数次，却也值得她深信不疑。她曾也设想过如果金泰妍对她有所欺瞒时，她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但没有感同身受，总是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所以，她想反正总归是要生气的，气消了就睁只眼闭只眼原谅算了，但气坏了是自己的，这金泰妍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郑秀晶回到家里的时候，郑爸郑妈已经在客房歇下了。瞧见郑秀妍虚掩的房门，郑秀晶想都没想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她以为她会看见郑秀妍如往常一样做着睡前的拉伸运动，但她明显想错了。郑秀晶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趴在床上睡觉，这真的不会难受吗？
走上前去凑近了些，郑秀晶才认出来这是何人。她立马掏出手机对着床上的不明物体狠狠来了几张，留下了不少证据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机，伸手戳了戳那人的背。
“我有在好好反省！”那人连忙弹了起来，紧闭着眼盘腿而坐，并且双手合十不停躬身膜拜，就像一个刚入教的信徒般虔诚。
“泰妍欧尼，是我。”
“......”金泰妍听见声音，这才停下了膜拜的动作，她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你这是入了什么教？还需要反省的？”郑秀晶不解的问道。
“基督教。”金泰妍哪里懂什么教，随便捡了一个听过的就说了出来。
“泰妍欧尼，你是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吗？基督教是不允许婚前性行为的，你以为你是帕尼欧尼吗？”
金泰妍闻言一愣，明显是没想到这茬儿，她张了张嘴想要向郑秀晶解释些什么，但随即又作罢了。
“过！我们换下一个话题。”
好在郑秀晶也没有深究，似乎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等金泰妍跳进她想要谈论的话题里。不知是从哪里受到了质疑，郑秀晶噘着嘴看起来有些沮丧。她皱起的秀眉以及紧抿的嘴唇毫不掩饰地宣示着她的执拗，与许多同龄人一般试图从周遭的年长者身上来获得肯定与赞许。
“泰妍欧尼，你说说我有哪些优点？”
“长得像你欧尼，算优点吗？”金泰妍单手握住下巴，假装认真思考了一番回道。
郑秀晶对金泰妍敷衍的态度感到非常不满意，她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金泰妍拖住下巴的手，严肃地认真道：“我没有在说笑，你就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也没说错啊，长得好看也是优点嘛，你再恃靓行凶就不好了。”
“还有呢？”郑秀晶依旧不放弃。
“emmm......乖巧可爱？善解人意？”
郑秀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搐了一下嘴角，反问道：“泰妍欧尼，你知道你的优点是什么吗？”
“是什么？”
郑秀晶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见郑秀妍略显细腻清冷的声音伴随着洗手间门把被扭动的声音，闯了进来。
“欺上瞒下、不听劝解、自以为是、胆大妄为、不知悔改。”
金泰妍没有反驳，只是背过了身子，不再面对郑秀妍。一旁的郑秀晶大气都不敢出，深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点燃了这儿无声无息的怒火。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郑秀妍亦没有理会金泰妍，而是询问着郑秀晶晚归的理由。
“今天节目录得比较晚，而且之前答应过沈奇要请他吃饭，今天正好有空，结束后就跟加滑欧尼还有沈奇吃了一顿饭。”
郑秀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摸了摸郑秀晶脑袋，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不早了，回房早点休息吧。”
“好，你们也早点休息。”郑秀晶说完后又不放心，停在门边冲郑秀妍做了一个不要吵架的嘴型，见郑秀妍答应后才反锁带上门，退出了郑秀妍的房间。
郑秀晶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给田馥甄拨去了一个电话，这个时间点想来演唱会也结束了，田馥甄也应该回酒店休息了。不过手机里急促的嘟嘟声也预示了这次的通话并不顺利，田馥甄那边好像是没忙完呢。
将手机随意扔在床上，郑秀晶随即就进了洗手间打算先洗漱后再试着联系田馥甄。但她还没打开水龙头，床上的手机就不安分的唱起了歌。
郑秀晶连忙又跑回到了房里，接通了电话。
是田馥甄打来的FaceTime。
接通后，很快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田馥甄卸过妆的素颜。
“刚刚怎么占线呢？小朋友大晚上跟谁打电话呢？”田馥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自然地埋怨着。
田馥甄极少表现出这样的情绪，郑秀晶却是欣喜的，她捂着嘴笑得特别灿烂，弯弯的眼睛是雪亮的晶莹。郑秀晶躺倒在床上，将前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嘻嘻笑道：“巧了，我刚跟我女朋友打电话，她也占线。”
田馥甄也笑了起来，她调亮了手机屏幕的亮度，看着郑秀晶年轻的面庞，突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今天录节目顺利吗？”田馥甄问道。
“挺顺利的。”
“顺利就好，我还担心康熙会问你一些怪问题呢。好在是Selina代班主持，不然要是小S，那就真的衰啦。”田馥甄长舒了一口气，在听到郑秀晶说录节目很顺利之后，就完全将早前的担心抛之脑后了。
“我虽说是躲过一劫，不过导演和沈奇被蔡康永前辈逼问得很惨，而且录制过程中也一直都有意无意的提到导演的前度，我瞧着导演的脸都有些惨白了。”
听到这话，田馥甄突然沉默了。过了良久，她才开口继续了这个话题：“我就知道会这样，康熙历来的主持风格都是这么犀利，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的。”
郑秀晶状似无意的出声问道：“其实我还挺好奇的，导演的前度会是谁呢？”
“......”
“我明天没有通告，你几点到台北，我去机场接你吧。”没有等到田馥甄的继续攀谈的声音，郑秀晶也知道她此刻的话语并不得体，只是今天的她真的谈不上有多好的心情，铁了心的想要较劲，故意让田馥甄为难。但她自己也明白，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所以转移话题成了郑秀晶此刻最慈悲的救赎。
“我行程是公开的，你来会被媒体拍到的。我订的是早班的飞机，中午之前就到了。Selina不是还在群里说，晚上给你欧尼过生日吗？你可以在家里等我，我有跟慧慧说要她买一些置办生日Party需要的东西，你可以提前过来帮忙吗？”
“可是我没有你家里的钥匙。”
“来，门锁密码跟着我念，9...4...2...0...1...4...”这话，田馥甄说的是极标准的中文，她念得很慢，引领着还没从英文切换成中文的郑秀晶。
“9...4...2...0...1...4...”郑秀晶亦跟着念得特别慢，语法的切换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串数字的含义，她想要用手机备忘录记录下来，却被田馥甄看出了她的意图。
“不用刻意去记，其实就是你出生的年份和我们认识的年份串起来的。你用备忘录得切到后台，让我多看看你不好吗？”
“抱歉，刚刚我话说得太重。”待郑秀晶退出房间后，郑秀妍才打破了沉默。
金泰妍依旧背对着郑秀妍，盘腿坐在床上，弓起的蝴蝶骨印在薄薄的睡衣上，显得特别寂寥。
半晌，金泰妍才压抑着嗓子开口沉吟道：“其实你说得都对，只是......”
“我明白，只是这话不该由我来说，当着秀晶的面，伤你自尊了。”郑秀妍抢白道，她上前紧紧拥住了金泰妍的后背，两手穿过腋下圈住了金泰妍的腰，脑袋埋首于颈窝间，鼻息贴近白皙的肌肤，喃喃道：“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冲你发脾气吗？要不是我突然想起我口袋里的纸条不见了，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了？”
“我......”
“Siu还真是听你的话，死活不肯说，不过我随便诈了几句便诈出来了。”
金泰妍垂下眼眸，不敢让自己的目光过多的接触到郑秀妍，她稍稍回过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郑秀妍头发下的折耳，有一下没一下的。
“你这么聪明，什么事还真瞒不过你。”
“聪明能有什么用，我又无法预知，等发生了再去计较，一切就晚了。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那个人要害你，你怎么办？”郑秀妍突然放开金泰妍，盯着金泰妍的眼神势必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金泰妍却瞧得分明，那眼神里的情绪是从不曾有过的害怕。她突然后悔了，后悔瞒着的那些事，那些只会让郑秀妍更加害怕的事。
“是我莽撞了，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金泰妍拥郑秀妍入怀，右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用沉重的誓言竭尽全力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金泰妍经历的人和事越多，越觉得温柔真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品质。而郑秀妍就是拥有这个珍贵品质的优胜者，她对待金泰妍从未吝啬过自己的温柔，她的态度与决策也总是坚决的，但她从不说她后悔。这样锋芒的温柔带着分寸，会让人不由自主去臣服，遇上了只能乖乖缴械投降。
用郑秀晶的话说，其实我和我欧尼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有过不少争吵，但她是个很酷的人，一般生完气一会儿又开始笑，不是她傻，是她真的太聪明，才会让所有跟她争吵的人先跟她道歉，并且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错了想要改过。
郑秀妍见金泰妍诚心认错，便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她拉着金泰妍躺倒在床上，如往常的亲密一般再无任何芥蒂。她的右手很快便从金泰妍睡衣的下摆蹭了进去，却不想被金泰妍捉住了继续前行的手。
“你干嘛？”郑秀妍挑了挑眉毛，不解道。
金泰妍没答话，只是死命盯着房门出神，有些不在状态。
“我记得秀晶锁了门。”
金泰妍本就虚握的手，听见这话稍微松动了一些，默许了郑秀妍的行为。其实金泰妍也想要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这么长时间没见到郑秀妍了，心里也是想得紧。但她就是觉得心虚，一想到郑爸郑妈还躺在这栋房子里，金泰妍就无法生出任何邪恶的念头，她甚至失常到让在这事儿上并不算主动的郑秀妍占了先机。
郑秀妍的动作不急不躁，只是在轻轻抚摸金泰妍的腰肢，也没有任何要进行下一步的举动。但金泰妍却是紧张得要命，寂静的环境让她的感官更为敏感，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私密处有些黏稠的湿意正在努力冒出头来。她紧紧闭着眼睛，想尽可能的集中精力来感受郑秀妍的抚摸。
“怎么了？”没想到的是，郑秀妍在金泰妍刚准备进入状态的时候，撤回了手，翻过身彻底平躺好了。
“你不专心。”郑秀妍目不斜视。
“你别这样嘛，我只是有些紧张，需要适应一小会儿。”
“你紧张什么？”
金泰妍踌躇道：“你爸妈......在，我感觉......我们像是在偷情......”
“偷你个头啦！我爸妈不是默许了我们的关系了吗？”
“那能叫默许吗？说什么未来的路还很长，要我们考虑清楚，我怎么听都觉得他们不太看好。”
郑秀妍皱起了眉头，对金泰妍的理解能力产生了严重的质疑：“我发现你真的很会避重就轻。我爸妈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他们不反对，但会担心我们在未来的路上受挫，所以希望我们考虑清楚要珍惜彼此间的感情。”
“你知道吗，你这人真的烦透了！别吵吵，我要睡觉了。”说着，郑秀妍就翻了个身，侧躺过去背对了过去。
金泰妍见郑秀妍生气了，忙贴了上去：“秀妍，别这样嘛。”
郑秀妍不为所动。
“你也知道我这人死脑筋，有时候会转不过弯来。”
郑秀妍依旧不理会。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撩拨了又不负责，内裤都被你弄湿掉了，很不舒服的好吧。”
此话一出，郑秀妍眼睛一亮，连忙坐起了身，激动道：“真的假的？我帮你脱掉吧！”
“......”
说着，郑秀妍便跨坐在了金泰妍的身上，双手开始解金泰妍上衣的纽扣，认真细腻的手法，不疾不徐的动作，就像是在完成一个艺术品的制作。这女人在床事上都不失优雅，叫金泰妍一时迷失了心智，像走火入魔般陷入了幻境之中。
郑秀妍没有全然脱掉金泰妍的上衣，只是解开了纽扣，敞开着的白皙肌肤与小巧的丰满正赤裸的对上了郑秀妍的眼睛。金泰妍突然觉得小腹一热，那难耐的滋味儿好似又卷土重来，顺着那狭窄的甬道蹿了出来。金泰妍动了动身子，却得来了郑秀妍趴下了身子，按住了她的肩膀，威胁道：“别动，今天你在下面！”
金泰妍咽了咽喉咙，艰难地点了点头。还没放松下来，郑秀妍的气息就跟到了颈肩处。金泰妍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郑秀妍的背，轻轻喘着气，她混沌的脑袋中仿佛听见郑秀妍用染上了情欲的气音在同她说话。
“这次呆几天？”
“嗯？”金泰妍没听太清。
“我是说，假期有几天？”
“十天。”金泰妍嗅着郑秀妍的秀发发出鼻音。
“好。”话音刚落，郑秀妍的嘴唇便稍稍上移，凑在了金泰妍的脖间慢慢吮吸。她的动作虽慢，但力道却不容忽视，金泰妍当下倒也明白了郑秀妍的意图，也就随着她了。
郑秀妍完成了这项工程才转手开始帮金泰妍脱掉了睡裤，不过外裤都有不同程度的湿意，让郑秀妍惊讶得不自觉张开了嘴。她连忙又脱下了金泰妍已经湿得不成样的内裤，放在了一边，然后重新压在金泰妍的身上，嘟囔着：“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就这样了？”
金泰妍掐了一把郑秀妍腰间的软肉，再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嘴唇，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
“你急什么，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