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一把,有何妨

        寒假经历春节,走亲访友啊、拜年办事啊都得走动。给学生布置了一篇题为《我眼中的人情关系》的作文。

        开学收缴作业,一位男生将布置的题目竟写成了《我眼中的情人关系》!把“人情”写成“情人”,在“情人”两个字中间,画了一个对调符号,传达的意思是说自己写反了,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不涂掉再写呢?我断定这是他故意要调皮一把的。而且,课代表把此篇作文放在一摞作业的最上面让我最先瞅到,也是故意用同学的戏法和我调皮一把的。这个时候,我已经想像到了这个“事件”被爆料后学生们笑翻的样子。

        赵本山小品中“苏格兰情调”,就是故意将文字倒置产生的喜剧效果,这位男生在作文标题中发现了这个“包袱”。

    媒体姹紫嫣红的时代,“情人”这个词并不是炸弹不可碰触,它早已渗入寻常百姓和学生的口语当中。但学生在给老师的作文中能如此闪眼呈现,想必一定是要让我看到他的机智,或者想试试老师看到此举的态度,甚至是要在同学中“哗众”一回的。有些时候,某些学生会故意出头招骂,从中打赌找乐,并无恶意。

        这有何妨?学生的调皮有时是智慧和活泼的代名词。

        还有个有趣的小故事。曾经讲到这样一类病句,举个例子说——“通过这次学习,使他进步很大”,这是个无主句。给学生讲什么是有主语什么是无主语,一部分同学总是辨别不清。最简单的教法是告诉学生取掉“通过”或“使”字。那天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换了个用词,说成了“把‘使’抠掉”。几个学生笑了起来,他们听到了谐音的可乐。顺着这个茬,我把两肩耸了耸,也幽默一笑——这可是你们说的吆……紧接着大片学生笑起来,整个教室笑起来,满教室快活的空气。

        从那以后,见到这类病句,学生们会异口同声地喊一句:把shi抠掉……我们就一起沉浸在欢笑中。

        那届学生毕业了。某天在马路上遇见了那届学生中的一个和他的爸爸。学生看见我,招起手来,一边给我示意,一边兴奋地喊着“把shi抠掉”“把shi抠掉”。他的爸爸窘坏了,责骂起自己的孩子,怎么这样跟老师说话!我走到爸爸的身边,笑着告诉他,这是我们之间的语言密码,你不懂,你不懂,不怪他,不怪他。我们又在欢笑声中挥手道了别。

        学生无非就是个孩子,是你的观众,当然也是陪伴你很长的好友。用他的方式给你调皮一把,有何妨呢?

        教室里的娃娃,每一个都是演员,演绎各自的喜乐,但我们常常把他们当作俯首微言的“臣子”,吓得他们大气不敢出。

        若把一场“娱乐戏”导演成“武打戏”,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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