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06关于我家老弟的一些回忆

一、 必须要说的——人是一种集群属性的存在,既能响应群体,能在群体中创建和谐关系并且保有属于个体的自由。对于群集来说,一腔孤勇是牺牲者的味道,而孤绝之人往往是因为群集意志对边缘人的意志压迫造成一种类似反抗的决绝,所以在生活的某些时候,大多数人只能被称为活体,他们远远地看着孤勇之士离开固有位置走向黑暗的背影,却并不知道,这个走向黑暗边缘的人,是融化于黑暗,还是去点燃黑暗。

二、  最近的半年,尤其是最近的两个多月,我的生活出现了转折点。而这个转折跟我的亲弟弟有关。他于其中所起的作用,乃是唤醒了站在边缘的我,使我开始正视自己的现实处境以及真实社会的状态。

三、  都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我老弟那天来家里看我,第一句他说了“别老让我们担心你。”我听了一愣,我怎么了为什么还有人会担心我?后边他躬身铿锵地说:“有你这样的姐姐我高兴。”他抓了两粒我擅自停了的药,一口水灌了下去。我顿时感觉事情有点大了。他这是在保护我。

四、  我回想起我这个老弟弟,让我的意志总是撞墙——总是想错了他。

五、  我的老弟是个“小美女”。当喜姑和胖姑要上学不再哄我玩以后,我就开始了哄弟弟的生涯,床单和纱巾是最好的道具,把他裹起来我俩都笑了——怎么这么好看呀!

六、  他还没上学的时候,可能我上学碰上了周日,不知道怎么地就带着我趁着爸妈干活不在家,擦桌子扫地,归置好哪怕是家里的边边角角。后来因为我大一点觉得小男子汉不应该这么顾家搞这些零碎的事情,我就说话激怒了他,激的他直接拿着砖头要砸我,以后我就几乎不再干涉他的事,他好像也不爱收拾清洁家里了,抽屉里随意放着他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破烂小电机,我看着好玩居然觉得还挺奇怪的。我也有点抱歉有点遗憾——毕竟顾家是美德。

灯塔是留给大海的,而人总归需要一个归处,一个平静的港湾。

老弟在我眼里,就是个软乎温暖的小男孩,我们合作有力量。我弟弟还是小学生。我们把月台上的玉米都用扁担和篮子扯到了房顶。干活有风险啊。后来我妈要修整院子,得把院子垫上很多土,他用摇把的农用三轮车带着我在村子东边的沙沟里挖土运土什么的得有六七车。我怀疑沙坑里的一种虫子,只有干净沙子里才有的“黑老婆儿”还有地儿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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