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叶之庭随笔

拥挤的高铁,人来人往的面

自己也淹没在这茫茫人海中

15岁的高中生秋月完成学业的过程中不得不为了生计打工赚钱。

母亲离家出走,他与哥哥过着看不到前方的生活。每当夜幕降临,入梦的是儿时爸爸哥哥和秋月一起为妈妈生日准备的漂亮的高跟鞋,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6月

入梅之日,秋月,逃课来到庭园。

在一座安静的小亭子里,27岁的职场女性百思思

在边吃巧克力边饮啤酒的样子引起了念的注意

似曾相识的二人,各自忙了许久

“喃,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秋月疑惑道

思思起身:“嗯?……或许真的在哪里见过呢,”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还没等秋月,反应过来,这姐姐,已经打着伞,走远了

小时候,天空分明触手可及,于是喜欢上雨,因它带来天空的气味,经常在下雨的早晨,不再换地铁,转身出了车站,揣着莫名的期待,打着伞距离小庭越来越近,她果然在那

“嗨,公司真大度,又翘班了!”

思思:“你呢,又翘课了”

“我只允许,下雨的时候翘课,咦,巧克力配啤酒”

思思:“你要不要尝一下”

“不不不,我还是学生,喝啤酒对身体不好的”

思思:“没想到高中生还挺懂酒的,不过我有下酒菜的"说着从包里掏出了许多巧克力”

“妈妈常喝”

思思:“我先告辞了,也许还会再见,在下雨的时候”

在梅雨季节的日子里,他们的心渐渐向彼此靠拢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吧

思思:“你在画什么,哇奥,这是你画的”

“请坐旁边去”

思思:“害什么羞,设计的超级棒”

“我的梦想是成为制鞋师,做出最美最棒的鞋子”

“喃,我今天刚好多做了便当,一起吃吧”

思思:“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不客气了”

每到落雨之日便从世俗的烦恼中逃脱出来,相会于这座钢筋铁骨都市丛林中宛若世外桃源的幽静角落

思思:“早,今天我有做便当”

“我尝尝”

思思:“不要,人家本来就没自信嘛”

“原来你,也毛手毛脚的嘛,少放点盐,味道会不错的,嘻嘻”

思思:“给你水,哼,对了,送你的礼物”

“哇奥,《制鞋大师》,很贵吧,我一直想卖,可是太贵了,谢谢”

“……,对了,我正在做一双鞋子,是女鞋,可是还不知道为谁做,你愿意当我模特吗”

思思慢慢拖下鞋子,轻轻踩在纸上,念,细心的描着模板,量着尺寸,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空气变得很稀薄,但很温暖,雨得很柔和

9月

秋月,果不其然,末考考一塌糊涂,还要支付下学期学费,暑假只能努力打工,多余的钱,用来做鞋

思思在家中,浑浑噩噩一天天,生活真的很乏味,漫无目的徘徊,心里反复焦灼那种悲哀

在这可在连呼吸都会痛的那段日子里,你却只肯埋头收集周围的声音,丝毫不肯相信我的只言片语,自那时起,我…谎话连篇,那孩子,应该在好好学习吧

每天,都莫名其妙期待雨的到来

来自陌生人的声音,谁的西装传来樟脑球的气味,旁人的体温紧贴在背后,浑浊的空调风扑面而来

没有他的小亭,总是那么的陌生

10月

开学的秋月,比同学黑些,同学问秋月,你暑假去海边玩了啊,这么黑,我一暑假都在打工,哪来的闲暇时间,正当他们闲聊的时候,有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当他们回眸,眼睛对视的那瞬间,异口同声的心想“是他(她)”

从同学的口中得知,原来她是学校古文老师,百思思

秋月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在球场上,他得知了她即将要辞职离开的消息。原因是高三年纪某个女生的男朋友对思思一厢情愿,而那些女生却一口咬定思思这个荡女,最后流言蜚语传到家长耳朵里,许多家长来闹。思思好长一段时间不敢来学校,而自己的男友,不老师,因为流言,也离开了她。

那天,他冲进了高三教室,扇了那个女生一巴掌,他也被一群在那女生周围十分高大的男生打得伤痕累累


从教室望着百老师离开的背影,秋月追了上去

来到他们相遇的小亭

思思:“你……,你的伤,……”

“不老师,从楼梯摔下来,摔死了”

思思:“啊……”

“开玩笑,开玩笑,男生偶尔也要打打架嘛,没事儿”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从课本《万叶集》找到的”

思思:“嗯,我原以为我的事,已经人尽皆知,却不曾想,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正当他们聊着,风云变幻,暴雨淅淅

小亭中的他们已经打湿了全身,一阵风,就颤抖了全身

秋月跟着思思来到她的公寓

换了干净的衣服,思思给念熨干衣服,念在厨房为他们做饭

这一刻或许是最幸福的吧

她们吃着蛋包饭,说说笑笑,聊着各自的故事,却只有他们才是故事的链接,窗外的雨,却不曾沉默半些

“思思小姐,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思思铺红着脸说:“嗯?什么思思小姐,是思思老师才对,我在那,一直训练自己迈出下一步,现在啊,即使没有鞋子,我也可以,继续前行,老师我啊,下周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是很早就决定的事了,所以,谢谢你给我的这段美好时间”

话音未落

“谢谢你的关照,告辞”

思思:“可……可雨还没有停……”

“打扰了,再见”

看着秋月离开的背影,思思留下的眼泪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种种,时间虽短,你却给我留下了美好,时间虽短,却刻骨铭心

思思放下杯子,鞋子都没穿,追了下去,下楼跑的匆忙,拌倒,滚下了楼梯,爬起来,继续追去

在楼下拐角处,看到的秋月在楼梯回廊,对着雨发呆,秋月回头,看到思思满是擦伤的身体,脚也流出了鲜血,努力着压抑泪水,装的坚强些


“请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其实根本不喜欢你,你从一开始就似乎不招人喜欢,一大早就喝啤酒,用莫名的短歌来糊弄人,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却不停套出别人的心思,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师生关系吧,也太狡猾了,如果我知道你是老师,我也不会提制鞋的事了,反正也做不到,不可能实现,为什么不这么告诉我,是不是觉得,小孩子的梦想,随便敷衍下就好了,我在憧憬什么,在爱慕谁,也无法传达,不过一厢情愿,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就说清楚啊,真碍眼,小孩子就应该乖乖上学,说你讨厌我,你啊,你就一直那样,总对重要的事情只字不提,然后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一直孤独一个人,度过一生吧”


思思满含热泪:“每天早上,每天早上,穿戴整齐,准备去学校,但总是被恐惧压得迈不出出脚步,在那里,是你,是你给了我前行的力量,呜呜呜”

她们在回廊,相拥哭泣,雨渐渐转停,雨水与阳光的交互辉映,天空幻化出一道彩虹桥,横跨楼房,脸颊上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只知道,此时此刻秋月还是思思她们应该是世界刚最幸福的吧,最美的下雨天,曾经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思思按照计划离开了这里,秋月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时间就在这相逢告别之间,幸运的是他们来得及告别,幸运的是他们也准备好了再见

12月

冬天飘雪,满目苍洁

秋月来到告别了绿叶小亭

秋月读着思思的来信

……

没料到会写得这么长 谢谢你读完它 希望念快乐 温暖的季节早日到来

                                              ——百思

回首当初,那时我一定也一直在训练自己迈步,如果有一天,能够走的更稳更远,就去见她吧

只见秋月从书包里,拿出来了一双枫叶粉彩女鞋

相会无期亦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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