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相处,一直是始于颜值,敬与才华,合与性格,久于善良,忠于人品。

我和候哥认识是很久以前一次打牌活动开始的。

首先,不得不说,我从小就随父亲在矿山长大。矿工们的一言一行我从小就有所了解。

呼呼的冷风从耳旁削过,眼前一片漆黑,偶尔又昏暗灯光从眼前划过,像传说中的幽灵,斯斯的灯光一闪,不见了。又像跳动的发电机,电送到灯泡,灯泡刚亮,还没全亮就又灭了;忽明忽暗,飘着一丝灯丝灭亡是的飘逸,知道全部熄灭!

小火车飞一样穿梭,车厢左摇右晃,车轱辘在轨道上行径,发出咯哒咯哒哒声音,有一点点在地上感觉,又好像穿梭在云层中,飘呀飘呀 偶尔有几处的拐弯,整个车厢好像要倾倒,吓得我死死抓着车厢的座位把手,一动不敢动,直到平稳了才放了一点心。汗浸湿了我的后背,腋下滴水,“好险好险好险”,轨道如此崎岖蜿蜒,穿过一个又一个险峰,头顶上不时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 。“雨”一直下,湿了你的衣服。

有时还能看到奇怪的山石,像怪人,怪兽,魔鬼,美女,在矿井窑洞班昏暗灯光下,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好像故意戏弄小孩子。一点点喜欢,一点点恐吓。红鼻子,黑鼻子,张牙舞爪的手。奇奇怪怪的表情动作,红脸黑脸,茅草般头发,黝黑的皮肤。梦里吓死人。

今生第一次下井看到的情景,只有8岁,周围全是矿工,只有眼睛发光,在他们相互间透顶上头灯照耀下,出于好奇,我跟随一个很喜欢我的叔叔到井下猎奇。

他们说粗话,脏兮兮的,不讲卫生,条件不永许,黑手抓起班中餐油酥饼就往嘴里送,随地坐,随地躺,不讲礼貌,叫别人外号,说话基本靠喊和吼。

煤矿工人素质低,没文化,关系好的同乡,用互骂表达亲近,这是后来才知道这种奇怪的的表达方式。

第一眼见到候哥,30来岁,干净整洁的短发,黑黝黝熊猫眼,煤粉潜入眼皮和睫毛之间,一时洗不掉。青蛙大眼睛一闪一闪发光,黑眼圈覆盖着眼睑,清晰可见黑眼珠水灵灵的照出我的影子,要说话。

他满口普通话,不像我见过的“山里娃”,一开口说话,鼓鼓囊囊一句也听不懂,奇怪的是只有一句“扣钱”,他们全听懂了,精神一振,“为啥了吗!”笑破肚!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候哥打牌很走心,牌桌上一共走了多少个A?多少个K?多少个啊Q?候哥心里都有数,什么牌该要,什么牌不能要,敌方手里的牌好像是看着打一样。

从中午12:00下班,到14:30上班,经常打的我们连一级(升级永远打二)也升不了。方桌四个人打牌,二对二,间隔90度,面对面是队友。死劲摔扑克,一不小心,手受伤。

“战斗”非常激烈,谁也不服谁,下午上班了还在讨论中午扑克牌输赢方法。

有时还会因为队友不慎,满盘皆输,被定义为,种子选手放水者——间谍代名词,从讨论升级为“吵嘴”。

转眼20多年过去了,体质内国有大企业,本以为可以一直工作到退休。

突然我们厂宣布po产兼并重组,引进新思想,新观念,从此我和候哥分到了不同岗位,不同下属单位。


2

再一次相识是偶然。

总以为分开了可能不会再走到一起。他常常想起我,和我微信聊天,一聊就是很久很久,相互鼓励在新岗位创新,把握未来。

一次,聊到他又换岗新工作,同样是8小时,赚钱多了3倍还多。赚钱多又舒服,没有过去工作麻烦,还有一帮小兄弟,抱团取暖。

我们之间距离3千多公里,多次开玩笑:“来一起干吧”,

可我从没当回事,一笑置之,

“不去,太远”。

后来,在他一再邀请下,我也跟随候哥一起来疆。摸爬滚打,时光匆匆,掐指一算已4年多,

一起玩游戏,炎热的夏天不睡觉;一起喝酒到深夜,东倒西歪,和衣而睡;

一起加班,熬到眼红,浑身上下全是煤粉;一起谈天说地,欢歌笑语,无拘无束,斗嘴像少年。

有时脸红脖子粗,从不计较!


3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企业浮沉,人事变迁,转眼又到分开时刻,谁也不愿发生的事,可事与愿违。

人到中年,再一次面对分离,有许许多多不舍 ,酸楚,不确定因素较多,何时再相见?

候哥含着眼泪,“喝吧喝吧,感情深一口闷,一切都在酒中”!

一直聊到深夜,很晚很晚了,不得不睡。第二天,天还不大亮,他悄悄地踏上回家的路。

哎,我来了,他走了!择业择业!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相聚时珍惜,分开时思念。感谢你陪我一程,没有那么孤独寂寞,接下来的路,我们都还要继续前行。

引用诗句表达此时心情: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候哥珍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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