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外有人

年久失修的平房里，地上的灰尘积了薄薄一层，墙皮也掉落了许多，墙角还残留了几丝蛛网，这屋子里甚是昏暗。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摆在两人面前的是两包粉末，两人陶醉地吸着。

“靳国你得赶紧把车先修了，动静太大。”其中这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不紧不慢地说。昏黄的台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他阴狠异常。

“放心吧。”他对面的靳国头也没抬地搭话。

靳国突然非常疑惑地往窗户上瞥了一眼，紧了一下眉头，手上的动作放缓了。

“小超还没回来呢？”光头说。

……

“嗯？”靳国没说话，光头便抬起头，眯着眼看向靳国。靳国在看窗外，光头顺着他的眼神也看过去。

靳国缓缓的回过头来。

唰地一下，靳国又猛地往窗户那转头。

“李哥收了！”这次他看清了，窗外露着小半个脑袋，微微地晃着，一双眼睛盯着茶几上！

靳国的眼睛窗外的眼睛对上了。

窗外的那个脑袋倏地消失了，靳国急忙定神，跟光头对视一眼。靳国面露凶光，低吼一句“收了”便独自冲了出去。

靳国从东屋冲到院子里，院子里没人。他的眼神里满是狐疑和凶狠，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瓮和土坑，没有什么异样，又扫视一圈院子。

靳国心里一边打量，一边往大门走去， 没走两步脚下便一晃，不由得一惊！平常除了买菜买饭或者出门，基本不会开的大门竟然敞开了半扇！

靳国的呼吸开始剧烈起伏，一种紧张感在他心里蔓延。

脚步声！门外有人！

靳国又是一惊，他悄悄地走向大门，把开着的门虚掩上。

脚步声离靳国越来越近，他躲在关着的那扇门后面，透过两门间的缝儿向外看去。

这脚步声在门外狭窄的胡同里显得很沉重，这人向大门走来。

靳国紧张，他攥着拳头，手指甲抠着手心的肉。

脚步声突然停在了大门口！

……

门外的人仿佛有什么顾虑，一直停在门口，靳国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群鸟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盘旋。四下寂静，靳国好像都能听见此刻风吹起地上碎屑和细土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心跳。

……

靳国长呼一口气，一把拉开大门。

他把门外这人吓一跳，一激灵，只见靳国满脸阴沉站在里面。

停了得有那么一两秒。

“靳……”门外这人先开了口。

“先进来。”靳国心跳节奏还是略快，他招招手，示意进来。待这人走进院子里来，靳国重重地关上了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