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睡前故事——过年的红灯笼

这个故事听爷爷讲完一度要我晚上睡不着觉，睡着了也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爷爷说我们村子周围之前种了好多果树，面苹果树，梨树，枣树，桃树杏树，许许多多的种类，树林十分茂密，即使是在夏天太阳最毒辣的正午，钻到树林里也是密不透光，林子里的光全被树冠给挡下来了，从林子外往里面看，可见度甚至不足一米，全是密密麻麻的大大小小的各种树木，小时候爷爷就曾告诉我一句村子里口耳相传的谚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除了天津卫，还有东西两左庄”我们村的名字叫做东左耳，正对着一条大河，我们在东岸，河的西岸就是西左耳，具体村名的由来村里的老人们也说不出来，不过我觉得当时起村名的先辈也是个有着诗情画意的读书人，两个村落分布在大河的东西两岸，真的就像河的两只耳朵一样呢。爷爷说当时过路的人都知道我们村，也知道这个谚语，从这个谚语里也可以想象当时村里遍布果树的盛景。

在这茂密的树林里，距离村子大概二里地有一颗巨大的枣树，树种是我们这的特色品种金丝小枣（枣子熟了之后，用手掰开枣子，可以看到丝丝的金色的丝线，故而得名金丝小枣），这棵枣树也是十分有年头了，拒爷爷讲，当时他小的时候这颗枣树就已经很粗了，枣树的树干有一个很大的弧度，树冠也不是很大，遒劲的树枝弯弯曲曲的向外延伸，黑色的树皮皲裂出一块块的小方格，说来也怪，在这茂密的林子里几乎每一寸土地上都长出来各种植物，有野草，有小树苗，有野菜野花，反正各种植物真的做到了地尽其用，长得到处都有，但唯独这颗枣树的周围，尤其是树冠覆盖的地面，竟空无一物，地面上连根杂草也没有，地面上光秃秃的，在这片树林的对比下显得格外的突兀。

这颗枣树长得这么大，每年也会开许多枣花，但每年却不长枣子，只是树叶绿的发黑，站到大河的河堤上远远就能看到这颗大枣树，一是因为他周围没长别的植物，而是因为他的叶子过于翠绿，几乎在一片浅绿色的果树丛中特别显眼。

那时候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有几颗枣树，这些树上长得枣子也够家人吃了，所以村子里的人们对于这棵只开花不长果的枣树也没有多少在意。

真正引起村民们注意的是这年的春节，春节当天的时候大家一般不外出，都呆在家里做做饭，串串门，享受一下这一年来极不容易可以歇息得几天，这天，村里有个李姓人家，他的姐姐外嫁到距离三十里路的陶庄，年前的时候一直病重，过年前天那边派人骑骡子来报信，说姐姐非常想见他一面，当时的通信不发达，除了走路就是骑马骑骡子骑驴，基本上是以走路为主，由于第一天天色已晚，这名李姓村民决定春节这天去趟姐姐家，春节到了，这户决定擦黑就走，早上大概四点多就出发了，在背上背了个包袱，里面放了点干粮，走着路就出发了，即使当时人们经常靠走路，但是三十里路也不是个近路，走完也得一段时间，来回总共得一大天的时间，从姐姐家回来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走到村西南的时候累的已经不行了，但恍惚间看到村子的方向竟挂起了许多彩灯笼，本来以为是村子里谁家庆祝春节挂的，但是转念一想，即使春节，村子里挂灯笼的也就是村里的王财主，他家也不过挂两个灯笼，可树林里竟然密密麻麻的挂了好多小灯笼，挂到光秃秃的枣树的树干上，这个村民一下子就精神了，也顾不得细看，赶紧快步走到家，，第二天拜年的时候，这件奇事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村子，村民们一时间众说纷纭，有的说怪不得这棵枣树不对劲，议论纷纷之下一些胆大的村民们商议，结伴去探个究竟。

晚上，村里的几十名胆大的村民结队趁着夜色走入密林当中，朝着枣树的方向走去，不一会走在前面的人就先停了下来，只见那枣树上挂着一个个的小红灯笼，生活在村里的村民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灯笼，灯笼分为八角，每个小灯笼皆以红木做成，灯笼盖和灯笼底部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灯笼的四周化着各种彩绘，有仙女，有武将，有寿桃，各种各样的精致图案，每个图案四周还有这烫金的金边，个个灯笼均一般大，大小就像是小的哈密瓜那样大，而且折磨多灯笼的图案竟然没有重复的，个个都精致漂亮，村民们都被这景象惊呆了，都远远的看着这奇特景象，村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灯笼，这灯笼比县城里挂的最好的灯笼都不知道要好多少。正当村民们看的入神的时候，有眼尖的村民突然喊了一声，你们看树上有东西在动，，大伙仔细一看，树上竟盘着一条大蛇，大蛇的同体也是黑色，和枣树颜色一样，不仔细看简直发现不了这条大蛇，按理说蛇应该冬眠了才是，冬天出现了大蛇简直是奇闻，有些村民当即掉头就跑，另一些年老的村民惊呆了，赶紧跪下磕头，磕完之后也纷纷赶紧回家，没人敢再往前靠近一步，过年的几天，有村民说灯笼晚上一直亮着，也有村民说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见过大蛇用尾巴把灯笼收起来。

现如今村里的果树连同那棵大枣树早已变成了成片的庄稼地，但是这奇观却印在了老一辈村民的脑海里，并随着他们的记忆与口耳相传到了爷爷这里，又到了我这里，我想，如果现在再出来这样的奇观，那估计也是我见到过的最精致的灯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