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新疆》4：西风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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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疆，有三条翻越天山的古道，分别是夏塔古道，车师古道，乌孙古道。每一条都有上千年沧桑的历史。我一路沿着古道，试着在座座古城残关，寻找曾经的辉煌。那些残败的城垣，留下了最后的永恒的身影。在夏日的微风里，依稀还呤唱着，多少关于英雄的传说。

　　夏塔古道，是古代丝绸之路上最为险峻、高危的一条著名古隘道，又名唐僧古道，至今保留了不少古道遗迹。行走在这条古道中，我们依稀能感觉到，漫漫西行的唐僧向死而生的信念。

      夏塔河的急流挡不住他前进的脚步，天山的坚冰浇不灭他心中的圣火，火焰山的高温化不开他胸怀的金刚。他是在挑战鬼魂精灵无尽的法力，也是在摆度世人经受的劫难。

      于是，在吐鲁番的柏文克里克洞窟，在库车的克孜尔千佛洞，在策勒的小佛寺，在喀什的莫合尔佛塔，我隐约听到了大藏经轮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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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师古道，跨越天山南北，东接丝路东段至长安，西接碎叶路至中亚，北接回鹘路至蒙古高原，南接西州路至柳中，是一条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道，为丝路交通往来的咽喉要塞。唐代称"他他道"。

      走进车师古道，昔日丝路的声声驼铃，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在一处被时光遗弃的烽燧，战场狼烟熏染的字迹，早已被岁月风沙蚕蚀。只留下，斑斑点点，记忆的碎片，让历史去读译。烽隧呼啸而过的寒风，是远山与荒漠的对话，似乎夹杂着奔跑的马蹄声，弩箭的疾风声。

      特别是在璀璨的星空下，座座土丘像一条条恐龙，游弋在昔日的海底世界，苍凉而怪诞。诗人说，当秋日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车师古道，历经风化沙蚀，早已褪去丝绸之路的繁华。如今，依然矗立在大漠戈壁之中，传奇而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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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孙古道，北衔准噶尔盆地，南控塔里木绿洲，是贯通天山南北的咽喉，曾经王朝争霸的宝地，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公元前的汉武帝为了与乌孙结好而对抗匈奴；唐代西征突厥及与突骑施的交好等，都是通过乌孙古道来实现。

      匈奴不灭，何以为家？一个远去的战神，霍去病，披一身战袍，凭一腔热血，率八百骁骑，六战拓土定疆，成了历史不可逾越的顶峰！十年被俘岁月，张骞忘不掉手持汉节的初心，闯大宛、劝月氏、连乌孙，断了匈奴右臂，得了博望之侯。如今乌孙古道的那一声声驼铃，还在吟哦张骞、霍去病等英雄西行的传说，仍在歌唱红绸茗茶、胡琴美玉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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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血与柔情并存的时代，谁也逃不了命运的安排。要么在沉沦中吞下屈辱的岁月，要么在奋发中昂起尊贵的头颅。在乌孙古道，至今还流传着许多美丽的传说。汉朝解忧公主的豁达，福址了一方百姓，铸就了一段历史；细君公主的哀怨，唱成了一首黄鹄歌，谱成了一节琵琶曲。

【作者简介】曾小华，笔名金石，祖籍湖南涟源，现居新疆喀什。1999年入伍，中校军衔。军旅作家、记者，新疆作家协会会员，喀什地区作家协会秘书长。著有长篇小说《决刺》《水太阳》《压舱石》《极地英雄》《一个人的昆仑》、中篇小说《树图腾》《峡谷追逃》《猎狼行动》、短篇小说集《骆驼不愿路过的地方》、散文集《素描新疆》《大漠写忠诚》《冷的边关热的血》、诗歌集《西域颂》《有你的地方就有天堂》等十余部作品，在报刊发表各类新闻与文学作品千余篇，曾连续五年获得武警新闻宣传工作一等奖，九次获得第八、九、十、十一届武警文艺奖和部分刊物奖，四次荣立三等功。欢迎观注个人微信公众号babenyuzh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