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个鸡毛毽子,跳个橡皮筋儿
玩起了跳格子,还想丢手绢儿
欻上嘎啦哈儿,再玩会钉钉子
老鹰捉小鸡时,男孩儿当恶鹰
这些童年的游戏啊
死死珍藏在梦里
怎么能忘记
怎么能不回忆?
河边掏泥吧
摔摔又打打
搓搓又捏捏
窗台晒的娃娃
掉了胳膊瘸了腿
眼睛也瞎掉
哎呀呀哎呀呀
泥娃残废了
捏娃的娃娃急坏了
惹人哈哈笑
灶坑里的柴禾棒
来把戏眉画
弯了刘海不满意
又把发辫烫
对着镜子照又照
美啊美,美啊美
回头却把妈妈吓一跳。
你当爹来我做妈
玩起过家家
谁来做娃娃?
不是他来就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
小家一散伙
各奔各家找妈妈
童年的游戏呀
是种纯纯的快乐
怎么能忘记
怎么能不回忆?
春天的花儿多烂漫
野菜会往篮子里跳
打个滚吧草儿铺成毯
柳梢嘟嘟吹
鸟儿不敢叫
孩童赶着牛羊上了山
它们一路欢歌又欢喜
炊烟袅袅伴夕阳
才从春山归了圈
夏天太阳毒辣辣
躲进小河捉蝌蚪
泥鳅跑来不放过
可惜到手又滑走
馋嘴跑进高粱地
寻找乌咪香舌头
麦田里面躲猫猫
青纱帐里打游击
顺嘴啃口青棒子
玉米虫会被吓一跳
初秋雨冷生蘑菇
林下拾菇捡童话
深秋的田野金灿灿
麦秸垛看着大雁飞过
冬天大雪白茫茫
支起了筛子捉傻麻雀
雪仗打的脸儿红彤彤
冰车滑的摔个仰八叉
冬天的大地啊
硬邦邦白皑皑
可是一点不寂寞
四季路过的童年啊
趣味故事一串串
那是一首首的童谣
那是一幅幅的画卷
唱不尽也画不完
闪着宝石光芒的童年啊
是每个人永远的眷恋
怎么能忘记
怎么能不回忆?
如今,每到六一节,看着现在孩子过六一儿童节,耳边就有鼓点敲起: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同时,耳畔还会伴着嘹亮的号声吹响。那鼓号声声,在记忆里一下子就能组队喧闹起来!并伴着猎猎彩旗飘扬的画面。我记忆中的六一节,又回到眼前。
清晰记得上小学时,每到六一节,学校就举行运动会,或野游去。那是每一年,学生最盼望的事。中学时,六一日,学校固定的也举行运动会,或野游,仿佛依旧为了童年而庆祝。
六一那天,校园里锣鼓喧天,号声嘹亮,彩旗列队飘扬。不仅大鼓的鼓点我记得死死的,连密集的小鼓的鼓点,我也还记得呢。
但遗憾的是,一到六一前的鼓手选拔,整整的学生段,都没我的戏份。我老羡慕那些列着队,敲着鼓,走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傲气的鼓手。打镲,举旗,也都没我,我不明白老师为啥不公平选拔,只找他们认为行的。每年六一前的选拔,都破灭了我热烈的期望。我只能用耳朵倾听他们练习时发出的鼓乐声,手揣在裤兜里跟着节奏用大腿练习。
一年一度的六一节,也是一学年中,学生们唯一着装相对齐整的日子。白衣服蓝裤子,系上红领巾。远的近的村民们,很多人会放下手里的农活,也跑到学校,观看学校这盛大的活动。这不仅仅是属于孩子们的欢乐,整个学校所在地的地区,仿佛都充满了过节的气氛。大人们也跟着欢喜。现在明白了,那个时代,乡村娱乐极少,有个热闹事,大家都高兴。何况,六一又是个勾起大人们童年情绪的节日呢。
想起年少时某一年六一节发生的一件趣事,不记得是小学几年级了。那天列队中我右排斜前的某男生,他的蓝裤子感觉好肥大!我一面踩着鼓乐的节奏,一面斜眼看向他飘忽忽的裤腿,他走几步,就偷偷提一下裤子,就这样一直向前,我假装紧绷着脸,可笑容已是忍不住了。半圈没走到时,他左脚踩了右脚裤腿,差点没绊倒。他镇住了自己受到的惊吓,我和他后面与我看齐的男生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亏得被鼓乐喧天掩盖了。我又忍不住的高声提醒他说:唉,你赶紧去厕所提好裤子!这小子反应挺迅速,手捏着裤腰立马窜出队伍,尥蹶子奔向学校公共旱厕。现在偶尔想起这一幕,我都会乐一乐。我猜,一定是家里没有给他准备合适的蓝裤子,把哥哥的或别人的大裤子勉强给他穿上。但他可能裤腰带系的不够紧而至拖拉的绊了自己。那时候,大人真的会被一条裤子难住的。
六一那天,校园里的白杨显得树格外挺拔。年轻的杨树叶,泛着闪金的翠绿,围着校园,围着红砖砌的校房,点缀着土操场。彩旗飘飘,点缀着蓝天。号声、鼓声此起彼伏,让大地有了礼乐。以班级为单位来入场的学生们,列着整齐的队,踏着鼓点,穿着整齐的服装,扬着骄傲又庄重又略带羞涩的稚嫩的面庞,在众目之下走过……,这个画面,我是永远难忘的。
六一节日,是儿童最快乐,最放松的一天。这一天,大人也尽量满足孩子的要求,从吃到穿。哪怕很穷,也尽力满足。这一天,孩子也最感觉得到幸福。比如,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我妈一定会想办法满足我。比如,我妈会少见的给我几毛钱买零食。零食是啥?仅糖果,雪糕,汽水。
那些年那些个六一节,我记得其中的许许多多,尤其那发生过的很多趣事。及每个我还没上学的六一,也在记忆里。记得未入学的我,也会在六一那天去学校围观。记得有一次,学校让一些没上学的娃娃参与力所能及的比赛项目,比如跑步。我清楚的记得八岁那年,还没上学的我勇敢的参与了,但却跑错方向了,惹得大人哈哈大笑,却羞死了我。上中学时还有一件趣事,在初二的六一运动会上,我参与过一次扔铅球项目,铅球举起,却从脑后飞跑了。我确实是个不善于运动的人。所有的六一节,我的快乐,更多的就是感受激动的气氛,感受美妙的画面,却几乎不参与竞赛运动。所以,仅有的参与,都记着呢。
也有那么几年,学校是不搞运动会的。而是组织学生去远山野游,这也是我爱的活动,算去了远方,尽管远方其实并不远。而野游的趣味和快乐,及山野中各种植物精灵带给我的一惊一喜,超过校园的竞赛项目带来的乐趣。关于野游的记忆中,还有温暖的事发生。那是小学三年级六一节时,学校组织野游。结束时,快近黄昏,我手里多了一捧采来的蕨菜。学校派的拖拉机在孩子们挤挤挨挨之下,让本就笨拙的我爬不上去了,快急哭了。我怕被车丢下,但也不肯丢下那把蕨菜,去奋力一博。最后,是刘业文老师,把我抱上了车,这一幕,致我至今念念不忘,也永远记住了刘老师那年轻的面孔。多年以后,生活安稳了,我便想知道他的信息。于2020年,我终于找到了他,有了微信。微信里聊起那时的那次六一野游,他已不记得了。想着再回故乡时,我要去看望他。
这个六一的今天,牛二上学。初二下学期,马上小中考了,学校对六一好像没有活动安排。老大上班工作。或许,他对六一早已无感。但我相信,他同样会记住童年曾经有过的节日快乐。
上学路上,牛二问起我小时候的六一是什么样子。我立马来了精神,如果不是手握方向盘,我想,我会手舞足蹈。我对牛二说了大概的场景,他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又跟他说:虽然你的儿童龄已止,但从今年开始,要举家过每一个六一儿童节。节目呢,就是妈妈做饭,你们吃!妈妈那野野的童年游戏,你们不会想着玩。而你们的游戏,大多不在自然里,我更无法参与。我们两代人的童年,因时代不同,所充斥的内容就变得大不同了,但直到我们变老,我们的心里也都会有童年的影像,不会丢了童年。吃,是个融合的模式吧?我做你们喜欢的食物,我们以此共同庆祝童年。牛二点头答应着。
时光闪瞬,又是一年六一儿童节啊!耳畔不止的又响起鼓乐声声,眼前那多彩的画面又闪过。许多存在记忆里的孩子生生栩栩,满面的童稚甚至傻憨。真的感慨时光把我变老,把我变得皮松肉泄脚迟。可心里,童年却一直在,童心也常有。而回忆里,童年时光最是纯真!谁能否认呢?就算童少年代是在艰苦中过来的,那艰苦的历经,也是成年后,难忘的一朵朵飞花。
(写于2022年6.1,大修改填充内容于2023年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