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日记5·苏北行4

我们一行人逛了连着几个海鲜市场，无非是一些虾蟹鱼、软体动物和带壳的东西罢了。这些来自海洋的馈赠，不知道人们在咀嚼这些鲜美的肉时会不会在心理默默地说一句：“我受用了！”

10点左右，我们一行人中多加了一个兵哥哥，和老程同年入伍，目前仍在服役中。一见面，他脸色透露着健康的微红，上身穿着迷彩衬衫，下身配着运动短裤。我们四人一起去了海头镇，那里有着物美价廉的海鲜以及海洋加工食品。

“我班长想做海产品的生意，你小子下午陪我们转转。”老程说道。

“我只是想看一看。”班长说。

沿着宽敞的国道，我们很快就到了一处沙滩上。上一次看到大海是小时候和父亲一起，若干年后不曾想到竟会再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大海。我的感受力比不上诗人的丰富，但面对着辽阔的大海，只觉得人生的痛楚在偌大的大海面前算个屁呀！吹了海风，才逐渐地将自己拉回到了“本真”的状态。在一个纪录片中看到过西川老师说过这样一个说法：如果台下有30个学生，你给他们上课那叫正常；如果台下没有一个学生，但你还是上了一节课，那这就叫做行为艺术。我站在海边，心理默默地说道：

“你可曾哭泣过？你可曾悲伤过？你也有感情吗？”

不知道大海听懂了吗？

沿着海岸线，我们一行人人缓缓驶出了海边，兵哥哥带我们一行人到了一家小餐馆。如果在饭店吃饭这件事上花上过多的时间，这对我来说是不能忍受的，这不亚于一种对于生命的浪费；可是，做什么有不是浪费呢？春色终恼人呀！吃完了饭，我们到了兵哥哥家的电商小店，主要买一些精加工过的海产品。出来的时候我们拿着两大袋的东西，这个也算是互联网上“白嫖”了吧。送别了兵哥哥，我们一行人又到了康哥的办公室里小坐了一会。康哥的办公室很宽敞，但是算不得整洁。接着，我们就启程回去了，虽然直到现在我对此行的目的还是有点迷糊，给我们的一种感觉就是我们此行是完全在车上和饭桌前度过的；其实我是有点沮丧的。回程途中下起了很大的雨，暴雨在车窗外肆意，天空耷拉着脸着实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晚上，在陈班长的旅店门口，我们一行人和另外3不认识的人一同在一家“小毛驴”的店吃饭。如果可以让我选择，其实我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吃一碗炸酱面的；不过既然来了，我还是决定遵守我的一贯原则：多吃少说，无奈那几个不认识的哥哥偏偏不停地想我敬酒，我也只好举杯抿酒。结果还是如你所料，我们一行人吃饭从7点半一直吃到了10点半，现在我终于体会到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那个类似的场景————，是真的存在的了。

夜雨不停，敲在窗上的嘀嗒声不知道可曾抚慰了淌血的心儿。陈班长为我们开了房间，我还在洗澡，老城叫我给下去给陈班长开一下车，他的包落在后备箱里了。我草草擦了身体，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湿着头跑了下去，不知道门口的保安叔叔会对我这个奇怪的造型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刚刚到车子旁边，陈班长就骑着它的电瓶车过来了，我把包递给了他，正打算上楼去时，陈班长说：”赶紧上楼睡觉去！“这样子才有班长的味道嘛。

次日一早，我吃过了楼下酒店提供的早点，老程没有吃。老班长过来向我们道别，问要不要带我们去吃早饭，老程这个骗子，只是爽快地说：“吃过了。”然后我们直接上了高速，开启了返程之旅。一路上，老程说他头痛，好像是晚上吹空调吹感冒了，因为我昨天睡觉之前把空调温度设定再2度就直接睡觉了。然后一路上还不停地和人打电话争吵，终究是开不了高速，在服务区停了下来。他把车停在服务区，说“我和他来是一起祸害他的。”我明白他这样子说大抵是说的是胡话，但是正常人听了都挺不是滋味的。我给他在服务区买了一份肯德基的午饭，这里的价格不允许我在这里给自己也买一份，所以就只单单给老程买了一份的。希望老程不至于在接下里来的行程中饿晕了。

就这样，我们从早上9点出发，一只开到了晚上的5点，中间每到一个服务区，老程都不得不停下来小睡一会。在这之后老程有一次和我闲聊，还怪我在路上不和他聊天，他自己已经困的不行了。老程把我自己放到了高速出口处，我手机此时已经没有了电，老程几乎要趴在方向盘上了，我向老程到了别，只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老程便消失在了车的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