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个台阶的二月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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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里，生活着几只鸭子。也不知道是有人放养的，还是野生的。

它们在河里游来游去，忽而不见了，一会儿又在别处冒出影来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

这个春天，对于它们来说，是不是也有所不同呢？

小李忽然说：犯人也能放哈风呀。

我告诉小李湖北的监狱已经感染30多人了。

小李愕然：啊？！怎么传的？

在我小的时候，家住农村，去农场玩儿，都要经过一大片田野。

这一片田野，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就是森林，经过它，就是冒险。

田野上，有一个坡儿，坡上满是树木。

在坡下边，有一条小溪。溪边有一个废弃的、烧烟叶的房子。

房子一直紧锁着。在房子的东墙上，刷着几个白色的大字：

要时刻准备打仗。

早晨爬了一阵儿楼梯。

接下来的四月，有一个越野赛100公里，我得做些准备。

下一层楼梯是10个台阶，上去也是10个台阶。

一个人就这么样儿的在楼梯上来来回回地下去10个台阶，然后，再上来10个台阶。

感觉热，把袄子脱了，放在门口椅子上。

小李赶紧递给我一件薄外套：光T恤冷。穿上。

我说：不冷。

过了一会儿，小李来门口说：今天20度了。是不冷了哈。

今天没有天空。

因为全是薄云。一种灰白的薄云，布满了天空，似晴非晴。

但是，河水中有一溜儿金色，波光粼粼。

望着波光，我心生欢喜。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早晨醒来，想着该起床了。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起床了去干什么，反而又犹豫了。

小李说：哎哟，起床做饭了。昨儿晚上吃了一碗稀饭，半夜里就饿了。

封了一个正月，能做的所有事情，都已经没了新鲜感。

除了吃饭。

毕竟吃饭才是生活的头等大事儿，有了热气腾腾的厨房，才有热气腾腾的家庭。

自古民以食为天嘛。

幸福很简单，就是有饭吃。

小李说过：你知道做饭有好忙吧？吃罢早饭，就准备晌饭。吃罢晌饭，就准备晚饭。吃罢晚饭，就开始想明天吃什么。

是呀，一日三餐，费时费力，但是天天有这么个事儿做，也免了着急上火，焦虑不安。

哈哈也只能这么样自我安慰了。

包包子特麻烦。光是把萝卜切丝、再剁碎这个程序，我就受不了。

但是小李似乎很乐意去费这个力儿。

包子是昨天做的，今天回忆一下。

包子是昨天做的，小李是前天下午开始发面。

昨天吃罢早饭，小李说：哎，我来剁我的馅子。

吃罢晌饭，小李开始手脚不歇：包包子、发酵、上锅蒸。

包子出锅的时候，我说：好香呀。

小李叹口气：也不知道蒸熟没。

我凑过去看色儿：很好啊。白干白净的。

小李一边捡包子，一边说：中间没注意，调小火的时候，把火拧熄了。

我安慰道：看上去还不错。

小李说：可能差口气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李把包子煎了，两边焦黄，香香脆脆。

我一口气吃了四个包子。

小李说：你们吃得多，我就高兴。

为什么想起了麦当娜了呢？！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要从昨天的心情说起。

不知为何，昨天心情不爽。于是打开网易听音乐。

网易头条推荐，苏打绿出新歌了。

蛮好听的。

顺手翻看了一下其他新碟，瞧见一首新歌：武汉武汉。

演唱者中间有尚雯婕。

哈哈很久不见尚雯婕了呀，点开一看，尚小姐的很多歌，网易还是没有版权。

滑来滑去，滑到一首歌：活出美丽。下面有人留言，提到了凯莉米洛。

凯莉米洛我是知道的，也是很久没听了。

于是昨天晚上，找到凯莉米洛，听来听去，就想到了同样风格的麦当娜。

今天没事儿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麦当娜。

你看，昨天的因，结今天的果。

生活就是这样，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叙述起来偏偏特别麻烦。

曾经有一段时间，在河边的树荫下面，来来回回游荡的上午和下午，耳机线里陪着我的，就是麦当娜。

俱往矣。

时光不再。就连当时用来听歌的手机，也都忘了品牌与型号了呀。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

曾经看过无数遍的柔石的小说，如今还有谁个记着呢？

天空中，响起一阵儿飞机的轰鸣声。

小李很高兴，说：又开始过飞机了。

路上有人，桥上有车，天空中有飞机，似乎就是好消息。

春光虚度。

好想出去跑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