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季羡林先生之《留德十年》

      驻勤这段时间，刚开始了头。媳妇拿书给我，说，读一下吧。这是她闺蜜孟先生的爱好，从书中铅笔干净的勾画点线，书如其人，漂亮清新，也正有读得书中味，人生尽繁华。

        我瞥过一眼，《留德十年》，以为是林语堂，随后翻开来，才知道是季羡林，我想，都是一样，国学大师，神一般的存在，大咖。

        关于读书这件事，记忆中，好久没这样了，作为一介凡夫俗子，向来是“快餐主义者”，想来，也是正常不过。第一章，楔子。挺文艺的开笔，往事今情，言简意赅的清楚交代，随之寥寥数笔勾勒出自己近乎精致的一生，展开去，生遐想，则纷繁。感到季先生的用笔干净利落，措辞恰到好处，辛辣而温润。我喜欢，也决心读下去，跟着季先生，把德国和中国的德行区分开来。

一、前五年

        随着今早再读两篇，《留徳十年》业已过半，隐约勾勒出季先生的生活模样，他是一个有趣的人。

        从济南任教国学开始，想着出国，随后心想事成，作为清华学生一路向西北，历满洲，过境苏联、波兰，直抵德国，在哥廷根小镇读书深造，取语言学博士，主修梵文，优异成绩结业了事。

        一路见闻，串串故事，处处芬芳。季先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把过往娓娓道来，又不失诙谐，透着快乐和思辨。生活中琐事，在他笔尖流露出，便如一泓汩汩而出的泉水，有响声，也是甘甜，如今读来，童趣十足。

        偶有些许思考，清澈的很，被季先生理解为禅机，大概也是，当生活透出轻灵，该是笔者多么禅透的内心啊。再一就是小镇哥廷根，是回忆的载体，这里发生了许多故事，太多，不能一一采撷，大师自有办法，极尽描绘哥廷根的美，有自然景观，美不胜收，有人文趣事，洋洋洒洒。所有的好，在于内心的欢喜，季先生大概是这样的。

      熬人的夜班，使人昏睡，读书则不然，犹如拉家常，还要读下去……

二、留德十年

        用两天里的闲散之时，读完这本回忆体材的书，计41篇。也可以说，生活中，没有读不完的书，只有用不上的时间。

        前两次谈了几点感受，提到季羡林先生是一个有趣的人，意犹未尽，应该说是一位极有趣的老头。耄耋之年的他，执笔忆书，以生动活泼之风，富有感染力，文字干净利索，童趣十足，情韵满满，表现出了极强的语言驾驭天赋。若以功底深厚来说，是万万不可的，他的文字出神入化，已入登峰造极之境，表述上可意的纵横捭阖，恣意妄为，甚为老辣。

        感受最深的，莫过于是对自然景观的感怀叙写，多以四六字句，恰到好处的笔触，做到极简深韵，让你融入德国景观的明净靓丽，深邃委婉的自然之风，句句写实，珠珠如玉，毫无夸张之言，更多情真意切，景色如瀑来袭，宛若一处凉意，当是如沐晨风，醍醐灌顶，身临其境的他，不亦说乎？笔者对德、波兰、瑞士的景观给予了极大认同，尤以德国甚。

        假以美好景物，添以情趣人文，大概也是季先生此书最得意之处了。背井离乡，远赴异域，不是一种颠簸流离苦难，而是一种别样顿生的感怀，尽在德国小城哥廷根，第二故乡。德国人的严谨、木讷、善良、勤劳，每一处都是亮色，每一刻尽是回忆。季先生的房东、老师、同事，还有莫名人，通过笔者的恣意描述，无不是栩栩如生，历历在目，恍若昨日。朝夕相处的十年，付出了情感，成就了依恋，这就是血肉情怀，感性到极致也便是难以忘怀了，直到耄耋时分。

        季先生的家常之事，简达练意，娓娓道来，间或景观缀饰，又是人伦感悟，无不透出留德十年的眷恋之情和学成归国的志向之笃。去繁就简，以凝练之笔对生活做了叙写，感情丰沛，童真漾然。通篇来看，独没有笔者的情感生活，不是没有，概无赘述，权作一留白，与君共遐？而已。

        妄评数语，斗胆以论，若季先生及亲属有知，无冒犯之意，全作戏言。致。

2020.3.29整理于牛山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