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们支教的故事7

文|秋实

假如我要写什么,我根本就不管他格调不格调,正如谈恋爱时绝不从爱祖国开始谈起。我写过三年的日记,分手后就停笔了。

365×3张废纸,倒不如省下来送给孩子们画画。我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只是偶然想起。

前些天,这里举行唱红歌比赛,我及其讨厌红歌这个名字,就好像死人的歌叫白歌,下流的歌叫黄歌。当然这都是我胡说的,我是比赛的评委之一。

我以前也当过评委,所以我熟悉规则。但是其他老师们却不按规矩打分,我很气愤,8-9分的得分区间,我一般打9分左右,她们见到自己年纪的班级就写个9.8、9.9,我想愤然离席,告诉在座的老师们,你们在侮辱爱国歌曲,如此不公正会伤害孩子们。

我想过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出来或做出来。孩子们在卖力的歌唱,老师们在卖力的演戏。

其实,演戏我也会。前几天,我去参加教师资格面试,演的慌慌张张也混过去了。我特意买了演出服,一件白衬衣,以前没穿过那么正式,不得以也是借别人。

老师问我,假如你教的一个女生回答问题声音很小,男生都嘲笑她,你会怎么处理?我想说,别人回答问题,你们吵吵什么,都给我闭嘴。我还想说,那个女生你在家也这么小声说话吗,你问问全班谁能听得见?

但就在那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了孩子们唱爱国歌曲的声音,我把台词背了一遍,老师们面露微笑。

我讲课稀里糊涂,毫无逻辑,就三个老师坐在下面,但我表演的很卖力。我说,坐在后面的那位同学你起来说一下,靠窗的那位同学你有不同意见吗。我特么的憋死了,差点笑出声。

王小波说过,活下去的诀窍就是保持愚蠢,又不能知道自己有多蠢。

依然是前几天,我坐车遇到两个人,先是一个男人,后来是一个女人。男人是个福建人,来山东参加他表弟的婚礼,上车后一直在抱怨谁脱鞋了,臭死了。他的腔调高亢又刺耳,没人搭理他,他换了一个座位,戴着耳机哼起了歌,呜呜呀呀甚是难听。

后来,他和旁边的女乘客攀谈起来,一个福建普通话,一个山东普通话,俩人硬生生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晕车顽疾。

我听的饶有兴致,他又在抱怨临沂的公厕少得可怜,农村的厕所更是恶心。女乘客劝他,这边农村条件不好,你就住几天坚持一下吧。男人三十,女人二十九,都是单身。

后来,他们又聊了很多关于婚姻工作楼房的话题,在我下车之前他们互相加了微信。男人说,我有空出去就在微信上联系你。女乘客说好。

我不想批评男人的素质,也不想说女乘客太随意。生活就是天籁,需要凝神静听。试想,所有人都真善美,就像只有一种颜色的歌曲日日传颂。

有时候,我选择把自己置于这个世界之外,虽然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但内心是欢愉的。

一切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和她们支教的故事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