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

    辞职了，出发。晚了点到机场，南航需要至少45分钟托运，改签的钱差不多是原来的两倍。犹豫了五分钟之后，我还是决定出发。苦逼的找工作，就从南航改签开始。

    我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不想一眼就望到头的体制化的工作。

    刚开始住在一个姐那里，不成想她恋爱了。她每天下班很晚，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将近22点。领着男友的时候，让我走。我当时很错愕，大晚上她男友提前订的酒店。

    住在酒店的当天晚上，想着马上找住的地方，网上团的青旅。算是暂时有个小窝。一同住的有来做美容手术的，也有中专毕业，学酒店管理，仍喜欢看书，并在背单词的。我在网上投递简历，面试。

    很快找到一份工作，包住，虽然月薪是4.5k，过两个月的试用期之后，我就能转正10k。只是比原来的工作休息时间稍微少，每周单休。大城市大都如此，很少有双休的。有的是分大小周，大周休两天，小周休一天；还有的单位是996制。

  我进入单位第一天之后，被告知，只能拿7k，试用期两个月4.5k。心中有些失落。新单位包住，我还能勉强生活。到了住的地方才看到环境什么样，住在靠大窗的位置，同事每晚凌晨一点都在用洗衣机洗衣服和洗澡。巨大的噪音轰鸣，每次她从阳台出来都会敞开窗户。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几十只蚊子咬醒。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要是考编休息日能多一些。刚好广州招考，我把这消息和同事分享了。另一个城市也在招，我是一个可着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没报。急匆匆地出发至广州，不巧高铁居然晚点。见识了一线城市大广州的众多人。从高铁下来之后，飞奔到地铁口。下地铁22:30，我赶紧转另一趟地铁。所有人都在像运动员一样奔跑，我也在他们中的队伍里飞奔。从地铁出来之后，已经是23点多了。我打开手机地图提示:夜间出行，注意安全。我环顾四周，步行去酒店，到酒店已经是23:57。趴在床上倒头就睡，定的5:30闹钟，明天迟到，可是要取消考试资格的。

    我只感觉到我的双眼很红，我很想吃东西却一口没吃。第二天赶赴考场，还是觉得我睡眠不足，额头有点热。去药店买了胖大海，还是不见效。宾馆睡了大半天，晚上喝一碗粥。第二天，持续发热，不想动弹，一整天也是一碗粥。第三天的下午，和母亲视频，说额头有些热，她说赶紧打针吧，别耽搁了。于是，我去医院挂号。

    医院排队的人不少，马上到我的时候，额头仍然热，我感到非常冷，浑身哆嗦。一天没吃东西，胃却像要爆发了一样，胃快爬到喉咙想往外吐东西。我一天没吃东西，也吐不出什么。浑身冒冷汗，大颗汗珠从额头往下淌水。我站不住了，脚支撑不住身体，只好蹲着能好点。我想吐，吐不出来，难受。后边排队的大哥一个劲说，坐那边休息吧！我难受得连话都不想说。

  到我挂号了，我挤出几个字，感冒发烧。护士看我状态不好，帮我把挂号纸上盖戳:急诊。我不知道怎么踉跄地进入电梯，上二楼的。我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大夫让我换住院部的医院挂号，说门诊只能开药不能打针。我从医生屋子出来之后，没那么难受了。

    我，有点想家了。这可能是众多漂泊游子的真实感受——无助。走进住院部已经是19点多了，量体温，抽血，做咽拭子。被确诊是流感。中途去趟卫生间，惨白的脸看眼镜子，我自己都吓一跳。大夫给开的尼美舒利，发烧至38.5℃可以吃，我当时39度，喝四杯水，吃了一片，一个小时之后我没那么冷了。回去的时候已经是22:30了。

    从早上出发和晚上回来的路上，我能看到一大群骑单车的学生们，中国学生果然是最勤劳，也是最累的。路上有了他们的身影，我没那么害怕了。

    接着考试，发烧第四天仍然继续。我需要休息，身体给我信号，是我没有在意。考试之后飞奔在地铁，高铁上，又是一天，只吃了一次泡面。回来之后，我退烧了。

  老家的亲朋好友都说，回来吧。我心想，试用期马上到了之后拿7k。

    不成想，同事把我考试的事情告诉了老板，试用期的我被开了。

    走在十字路口路上，我想想卡上还有2k，不知道还能熬多久。被开的我，短期内没有了收入来源。站立在等待红灯的路口，我发现我已经回不去了。人，被架空了的状态。

  但是生活需要继续，不、别人是生活，我——是活着。

    有个纪录片说三和的年轻人，一碗四块钱的面，几叶青菜。晚上就住在网吧，没事儿抽包烟的漂泊状态。

  我在吃着清水面泡酱油加辣椒，或者白米饭泡酱油。这，是我离职之前想到的最坏的打算。

  母亲有天问我吃什么，我说面条。过几天，又问我，我说面条。她说，回家吧，你在那活得像个乞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