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过客的我

二零二二年的秋天,正临近十月国庆,的太平朗明和昆钢,疫情防控突然一下封控,封村封楼,昆明疫情防控指挥部下达疫情通告,明朗明一印刷厂有38例工人及家属核酸检测出阳性,昆钢有两例检测出阳性,为开网约车夫妇。我所住的安宁市效区的下麒麟虽也紧张的一天一核酸做检测,但可我自己还在不远的张家坝大坝下的宁湖田园湿地公园赶工期铺贴碎拼的小路(2米4宽)和青石的主路(3米宽)(用两块錾子错敲出錾路的石板走边,中间用光滑的青石铺贴),共3米宽,弯弯曲曲的弧形路衬在镶着白云的蓝色的天底下,金色的稻谷,大片大片的;路两边的格桑花开得正艳,还有过了花期的带刺的玫瑰,正懒懒的躲在绿草坪外,一条特色的小水沟刚好把它切割开来,弯弯绕绕的绵延着,一直到公园尽头的湖,其实就是农田里的水塘,把田里的泥挖掉加深些,旁边种上树,塘里种上些花,我想应该也有荷花的吧。只是一路的绿化,一路的风景,一路的格桑花招迎着忙着拍照打卡发抖音的清闲闭闷的消磨日子的人们。

而我们铺贴工人在老乡老板的带领下加班加点的赶工期,老板说必须在国庆节前全部干完,才能在这个月拔几百万的工程款。

于是我们挥汗如雨的干,我的带的黑杠杠的白衬衣在汗水的浸湿下气得咯咯的撕裂,就像穿在我身上做着这浑身冒汗的活有损它的形象一样。

我也不管它。在这样突发灾难病毒肆虐的年月,各种经济实体和行业都受到大大的冲击,而我们搞工程铺贴的能有事做不饿肚皮就算烧高香。

我们日以继日的在绿铁片围栏的公园里努力着,虽然铁片围栏外的世界被隔断,我偶尔也抬头仰望四角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和天空。我想疫情总会过去,日子还得坚持,希望还是有的;如画的农田湿地有我们的汗水调料,格桑花开扑鼻有我们汗水的芬芳,一条条弯弯曲曲阡陌相通的小路透着我们渗进混泥土的味道,池中我看见的水藻也开了纯洁的的色花儿,有几片绿叶伴着,偶尔也有白鹭和白天鹅来,池水映着我劳作留下的丑陋的脸,添加了我们生活的情趣。

日子还得过,生活总要继续。这期工程已圆满结束,这该死的病毒已该灭绝了罢。

我居在租住的土屋,又拾起久违的文学书藉打发着时间。我想就在此刻,有多少疫区的同胞们正在焦虑的等待着解封的消息,多少人正在为孩子上学的事发愁,正在为房款车款而叹息。被封控的区域,辛苦了自愿者朋友,辛苦了白衣天使。而我们自己自觉配带口罩自觉居家防疫。

隔窗而望的天空,太阳还是升起。我看到一弯新月又挂在了房角上。夜还是黑,还是漫长,秋天的夜空几颗星子闪现着,希疏的撒在黑暗中,仿佛给灾区的人们送来一线希望的光。

天华苑我的配眼镜的朋友也误打误撞外出温泉而被集中隔离着,我想他们此刻心烦意乱无边,却又都不得不想办法静下来等待。我仿佛看到《易经》中那个好玩的需卦,等待,适机而行。困难面前我们总要面对,急躁没有用,抱怨没有用,崔万志的话让我深深的记着,“一切靠自己。”

人这一生不知要遇到多少事,多少天灾人祸。当灾难来临我们只是微尘,我们只是匆匆过客。困在屋里,看着书想着事,回望自己走过的路,赤裸裸的来,日夜劳碌奔走,究竟是为了什么。就象有首歌词中的句子“有家的地方没有钱,有钱的地方没有居所。”抖音里造就了多少网红,抖音里唱出了多少人生的悲哀。大嘴民叔三哥还有多少我叫不上来的草根红人,还是我连名都记不清也没有红酸酸的未熟半生的我们拼搏在一线的农民工兄弟姐妹们。多少人一边在现实里开水煮鱼,一边却井底做梦。一边在现实中挣扎,一边是诗和远方。

多好的时代,我们不再是默默无闻的一代。窗外的世界高远清透,向往追求永不放弃。于是生活的熔炉有意无意间把我们炼成了想要不想要的东西,向着各自的远方,在风雨中奔跑,磨平棱角削减锐气。人,不再是孤独的魂。今天的我们所有没梦却在现实中,上天入地都不是梦想。远古只有神仙鬼怪能行的,今天我们也能呼风唤雨了。我高傲的自豪着,像飞在半空忘记线的风筝。

而当我在梦中时我将拼发,我静默时却又无路可走。

于是就想起鲁迅先生里《野草题辞》中的话“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于是我又看到了不经意间人们在荒芜的地上走来走去匆匆忙忙忘却的留下的明亮的飘带样的路,绵延向远方的山里,淹没在红尘中,和着匆匆过客的我一起。

二零二二年十月二号安宁下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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