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妈

对不起，妈妈。

我把我们的相处搞得糟糕，

日常的问候近乎规则，

时间太少，我很浮躁。

对不起，妈妈。

我把十年之内的时间，

安排在了你的时间之外，

把没有必要的情绪，

发泄在了徘徊之中。

不知道从不向我倾诉的你，

把你的心绪不平，

把你的忧虑往哪里丢。

一个五十二岁女人的心，

装下的我一概不知。

对不起，妈妈。

你的头发和伤疤，

让你错过的最好的你，

你最好的时光啊，

就被我浪费了。

不知道是输在了哪里，

输给了贫穷？输给了时间？

二十二年前三十岁的你，

被二十二年吞噬了一切，

回报你的依旧是，

无限操劳的黑洞。

我的漂泊让你同样无家可归，

现在我们家的屋檐冷清，

发霉的柜子和肮脏的碗盘，

屋后疯狂的野草藤蔓。

我真想你有一天时间去打麻将。

时间席卷了你的所有，

我都没有办法为你挽留。

两年前你失去了妈妈，

上个月失去了兄长，

我把他们当作一个事件，

却没有办法去深究，

你夜里有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