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梦到自己死去,结果就又看到鱼叔推荐那篇《死于明日》。
六个故事,六段死亡。
其实也会有莫大恐惧。
做早上那个奇怪的梦时,我注意到对方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女生,她就像是活在童话世界里,当触动到她对这个世界的质疑,她就会杀死我。
就像发条玩具旋转几圈后只等拔出发条。
我在这个梦里,先验地得知自己最终一定会遵循命运的安排,一定会死去。
最后也经过了平淡无奇的几天。
梦里选择的环境素材是我的高中。
高三六楼。
她的样子大概是一个很小巧可爱的女孩子。
虽然也很质疑这样的女生为什么会读九年级,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我的大脑理性审核没有帮助我通过质疑从梦中觉醒,好观察梦。
但依然历历在目。
后来,我拔出了发条。
边上有男生女生惊恐地或者嘲弄地跟我说我完了需要快点跑。
说我一定会死的。
那我莫名想要对抗看看。
所以突然手中出现了棍状的东西,理性审核制度再次失效。
然后我就拿着这根木棍,很长,大概拖把的长度,试图跟对方战斗。
结果是死了,这中间的记忆全没了,只是觉得恐惧,浑身颤抖。
画面转过来,我成了上帝的第三方(很短时间),然后又回到肉体,注视到对方长大了,成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大女孩,拿着一个狭长棍子,棍子最前端是两个灯管从中间叠开成为的U型武器。
它们拼在一起,像极了《死神》里押解犯罪的死神朽木露琪亚的一种武器(这里直接冒出死神)。
大概在梦里,自己是被死去的玩家吧。
这几年,我一直有试图跨越生与死的障碍。
当然不是说真的生与死,而是对死的生理性恐惧。
我很怕高,所以就去高塔。
我很怕窒息,所以会尝试闷水。
也很担心自己会突然被爆炸被车辆撞,所以就努力观察那些撞车的反应,被爆炸炸飞的感觉。
死亡,是很敏感的词,而我想要跨越死亡。
所以时常作妖,这样就可以起码发生什么的时候,不至于害怕和紧张。
我会觉得这是一种培训,如果死亡都可以跨越,那还有什么不可以战胜。
我毁过自己的爱情,伤害过自己的认知,突破过自己的信念,打击过自己的肉体,疯狂过自己的执着,放下过自己的追求。
该我试图战胜的,我都试了一遍,但不会总是能够那么快就解决。
我登高塔,还是会怕。
我看湖水,还是会怕。
我看到鲜血淋漓一地,心里的担心与恐惧无以复加。
我还是我,或许懦弱的与平凡的。
后来我越来越明白,一个人敢于试图去战胜人类的劣根性,需要极大的勇气。
而我试图战胜的不仅是自己的劣根性,最重要是自己的生理性。
因为对于自己的生理,我认为它脆弱、虚幻、肮脏、粗鄙。
但这样的认为,恰好是恐惧吧,恐惧肉体带来的一切愉悦与恐惧。
如果我得肿瘤,或者什么其他永远不可解决的病,我会如何死去呢?
希望自己是开怀大笑,而后奔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