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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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还在滴着,一路走,一路滴,昏黄的灯光下,艳琼回过头最后看着依晴,面带笑容的,看着。

永别了,艳琼。

短短的相识,竟要用生与死来分别,这大概也是这世上最悲痛,最没法面对的事之一吧!

一个人的世界,真的是灰暗的,不言不语,不悲不喜,不笑不泣,不忧不愁,不怒不嗔,这感觉,是可怜,是可怨,亦或是可恨,还是可冤?

依晴开始真正的数时间了,当那窗口变黑的时候,便在墙上划一条痕,虽然不知道会要划多少?但记得艳琼的话,活着就会有希望,有希望就值得等待,值得期许。

可以看电视,可以看书,昏黄的灯光下,给自己找点事做,这就是全部了,只是,几天以后,艳琼就出现在了电视新闻里面,不仅枪伤,竟还被剖开肚子,弃尸公园,只是不见孩子,才五个月,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完全成形,母亲身死,已然没得活了,现在竟还被拿出来与母亲分开。

一股深深的寒意,在依晴心底涌起,上面的这个男人,还是人吗?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亦或,他真的是听了自己的话,想去救孩子?可他,真的有如此白痴跟幼稚吗?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正常的思维跟感觉?

依晴突然觉得自己能出去的希望,越来越小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后结果会不会也跟艳琼一样那么凄惨,或者,还可以希翼警察们能早日破案,救出自己。

安然觉得自己有点喜欢地下室里面的那个坏女人了,已经连续五个晚上都去找她了,这很让安然不能接受,于是,第六个晚上,便不想回家,从店里拿回了钱便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有些不懂自己了,有些怀疑自己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自己,可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像被别人操纵一样,又像在梦里一般,真实的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看着另一个自己,所做所为,全无感觉,那个梦,那些让自己痛苦的画面,从来未曾消失过,它就是个魔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解开?

城市里,车水马龙,城市的夜,喧嚣夺目,当车疾驰,两旁的灿烂便飞速旋转,声不似声,人不似人,景不似景。

“舒然心里诊所!”六个绚烂的大字广告牌,疾驰中突然的映入了安然眼中

于是,“吱……”紧急刹车声骤然响起,安然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可以为自己解开魔咒的人,于是,将车停在路边,下车直往那牌指引的地方而去。

却大门紧闭迎接了安然,该想到的,晚上怎么会还有人呢?继续游荡。

似乎,每座城市的中间都有一条江,或蜿蜒曲折,或直入延伸,它恰如人身体内的血液,活跃着整座城市的生命,渊远流长,而夜的江边,总是最热闹的,或远或近的霓虹掺杂在一块,争先恐后的映在江水中,有风轻拂,江水波光粼粼,闪着七彩的光,连成一片,这里一片,哪儿一片,讨喜了好多好多人。

安然把车也开到了江边,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嬉戏欢笑,到处都是浪漫温情,每个人身边都有个伴,仿佛在这夜才有资格来着江边欢乐;

安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去感受些什么?独自张望的走在人群里,仔细的想要记住每一张身边经过的人的脸,却走到底一张也没有记住

其实,也会孤独,其实,也害怕寂寞;

其实,也渴望相伴,其实,是自己丟了自己。

他们说,有些美好,若你从不曾拥有,便不会渴望,便不会艳羡,在安然的世界里,从未有过美好,甚至连久一些的回忆都已丢失;

所以,他从不懂,何为美好?

于是一直往前走,走过喧闹,走过灯火灿烂,有个女孩,有一个长长的石磴,在一棵很大的树荫下面,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低着头,似在哭泣,又似在瞌睡,还似在自己跟自己说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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