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文设定时间是重新登场的奉天逍遥与正道消灭敌人后……江湖事了,儒门请法儒回归本位。
儒法无情,法儒无私……儒门若无法儒,算不得儒门,儒门等候法儒尊驾回来。
“奉天,你又在想什么?”熟悉的呼唤打扰了纷繁的思绪,君奉天回身,熟悉的身影缓步而来。
“没有。”君奉天摇头,没有多说,“你不在仙脚修养功体,来儒门作甚?”
“哈,当然是来找奉天你。”玉逍遥甩了甩手中醉逍遥,一笑,“我来问你,还记得与我所作的约定么?”
“嗯?”君奉天微眯眼,背着手转过身,看着天上明月,没有应话。
“哎呀,奉天,你莫不是要不认账?”会轻易放弃就不是玉逍遥了,玉逍遥歪着身子,头探到君奉天身前,“我认识的师弟可是一言九鼎哟。”
“玉逍遥……”君奉天双拳捏紧,没有低头看他,要说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吐出一声呼唤。
“哈,奉天,你真真是不会说谎,骗我一骗都不肯。”玉逍遥笑着叹气,直起身,替君奉天给了自己答案。
“对不起,玉逍遥。”君奉天不敢回头,望着明月的眼第一次有了怯意,他怕看见玉逍遥失望的眼神。
玉逍遥摇头,也没有再逼他回头:“奉天,我清楚你,答应了大前辈,你自然不会轻易放下。战后你回到儒门,我便已知你的抉择。”
“我……”同是信诺,君奉天在这之中无法开口,玉逍遥却懂得他在想什么。也许君奉天自己也未发觉,他们之间的了解,岂止是不分你我。
“奉天啊,你以为我今日来是催你走么?”玉逍遥走前两步,抬头与他同望明月,说了句不想干的感慨,“哈,今日是圆月呢,与那日你许我诺言时是同一轮吧。”
君奉天想答,却不知自己可以答什么。他许了玉逍遥江湖事定,就此退隐,却未想到自己责任缠身,无法脱身。他君奉天一生守诺无愧天地,却独独对玉逍遥一再失信。
“奉天啊,苦境有一个说法,月圆人团圆,我看正是如此。”玉逍遥轻叹,“我与你之间,又何须什么信诺呢?奉天,你既然在江湖,玉逍遥自当奉陪的。”
“玉逍遥,你……”君奉天转头,看向玉逍遥,眸中有些不忍,“你不必如此。”
“奉天呀,你今天是只会叫我的名字了么?”玉逍遥扭头对上他复杂的目光,笑着打趣,也是心中情意倾吐,“我不必如何?奉天逍遥,有奉天逍遥才可逍遥呀。”
“你已无心江湖事,大可退隐仙脚,待我此间事了,便可履行承诺。”君奉天沉凝的面色虽松动,却也不忍玉逍遥再一身伤痕,甚至……那种心痛,此生都不想再回味第二次。
“啊,忘了是哪个人说的,真糟糕。罢了,我只知道有道理。”玉逍遥撑着手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对着君奉天的眉眼,“那个人说,一个人要退到哪里才不是江湖。奉天,你说呢?”
退到哪里……君奉天无言。即便是玉逍遥想离开这个江湖,只要他还在,他便是玄黄三乘之一的天迹,是江湖前辈,就如他一般……有心想退,事不由人。他不应允玉逍遥,他也一样无法退出江湖,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同行这漫漫长路。
“江湖……既入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主意既定,君奉天眸间幽暗褪去,与玉逍遥四目相接,伸手将他压入怀中,“玉逍遥,你,可愿陪我留在儒门?”
“傻师弟哟,我方才不是说了么……奉天逍遥,有奉天的地方,逍遥就可逍遥。”玉逍遥倒是不介意额头撞到君奉天胸膛,但是……“不过奉天,你这样不会被我戳到么?”
“……”刚刚在胸膛蓄起柔情的法儒,卒。
“哈,奉天,你抱我的姿势还是那么僵硬。”玉逍遥挪了挪位置,将头搁到他肩上,双手绕过他腋下环抱着他,“没事,以后多多练习。”
“玉逍遥,你真的是……”君奉天无奈,实在想不出词来形容怀里这个活宝,只能叹气,“你会怪我么?”
“何须怪你?傻师弟啊,当日诺言并非是为退隐,是为与你同守,再无分离。啧,情话说白了果然那么煽情了。奉天啊,你……”喋喋不休的抱怨终止于剑眉星目的人凶狠的亲吻,玉逍遥本就只是逗人的话也早就忘却,只知回应。
皎皎月光,照着一蓝一白两个身影重叠,不分你我。直到一声屋瓦碎片声传入耳中,二人方才分开。
“玉逍遥,你说有奉天才可逍遥,君奉天也是如此。”松开自己恋恋不舍的唇舌,往墙头看了一眼,又移目玉逍遥脸上,纵是庄严法相也柔了几分,方才未竟的话语,总要说与该听的人听,“有逍遥奉天才可逍遥。”
“啊,奉天真是好兴致,与师兄对起句来了。”心里快意,嘴上总是不忘亏自己师弟一亏,“先说好,我若住在儒门,账单上门你可不能不结。”
“你哪次的账单不是我结的?”君奉天不置可否,意犹未尽看着自己蹂躏过的红唇艳色,喉头微动,抱着人瞬移回房,惹得怀中人嘲笑不断。
君奉天由着他说,没有中途停下,直至房门上锁,将人压在床榻之上,方有空回敬:“你的嘴,还是用来做其他事比较妥当。”
“唔……唔……唔唔唔唔唔……”被压住的人只来得及发出一串被吞没的话语,今夜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方才小院的墙头上爬下两个人,是劫后余生的云忘归和被迫同谋的玉离经。
云忘归拍拍胸脯,大叹:“还好天迹前辈吸引了师傅注意……”
玉离经拍了拍身上尘土,叹气:“你是认为亚父和义父的功力不足以发现你我么?”
自我安慰的云忘归想到自家师傅的惩罚:“……离经!救我!”
玉离经摇头,踱步回房。救他……还是先想想如何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