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月1日
只有走过的路,才知道它的坎坷。
2004年1月2日
当一切——霜逝、花眠、潮翻、雾散、露干、冰山、石烂;
当一切——梦碎、痴情、绝对、违背、惭愧、赎罪、后悔;
当一切——忍耐、出卖、气派、存在、胡来、伤怀、悲哀;
当一切——难忘、诽谤、善良、迷茫、肮脏、失望、心慌;
当一切——失败、痛快、明白、活该、徘徊、再来、对待;
当一切——人死、心灰、喝醉、流泪、干杯、疲惫、酣睡;
当一切——再现、欺骗、召唤、规劝、缠绵、留恋、永远。
2004年1月3日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兽性的本能冲动,在适当的时候,便会被激发出来。
2004年1月4日
枯树孤站,黄叶飞散,月儿独明,夕阳片红。
2004年1月5日
一轮红日,一片田野,一座大土坡,一个老农,一顶草帽,一袋旱烟,一根鞭子,一声吆喝,一头老牛,一扇犁,一棵老树,一只乌鸦。独自一个人站在夕阳下的坡岗处,望着远处高楼的大座钟,四周的田野是一片麦绿,温和的夕阳此时无法用言语表达出,只能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我,对时光的逝去总有点依恋,还有风,吹去我身上的燥热,也带走了我的烦恼,我开始越加喜欢这个世界,它是如此美丽。
2004年1月6日
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一切都会在乎。
当什么都有的时候,一切都不会在乎。
2004年1月7日
贫困使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能得到,但却培养了我的品性,改变了我的性格,教我在生活中去学会坦然和面对。
2004年1月8日
因为时间的关系,人类才得以对历史进行思考。
2004年1月9日
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赏,就要做出成绩。
2004年1月10日
消极的人之所以消极,是因为自负的缘故。
2004年1月11日
《狗与狗》
一条生活在屠夫家里的狗,一条流浪在路边自由自在的狗。
屠夫害怕自家的狗咬着别人要给别人掏钱打针,便用铁链把狗拴在屋子里,除了它必要的排泄外,决不再让它出院门半步,更别说外出撒欢了,但屠夫经常会很不吝啬地给他的狗很多肉吃,狗似乎是吃够了,经常会把吃不完的东西在地上扒个坑埋了起来,屠夫看见了甚为恼火,这条可谓足食的狗被困在屋子时间久了,也不管有人没人,整日急的乱叫,屠夫为此大发脾气,一扬起皮鞭,狗便不敢再叫了,夹起尾巴耷拉着耳朵乖乖卧下。
流浪狗时常徘徊在屠夫的肉架子下,舔一些掉在地上的肉屑,屠户冷不防过去狠狠踹它一脚,为此,流浪狗吃了不少苦头。
一日,主人又将狗拉出来拴在树上,而后忙生意去了,流浪狗凑了过来,和拴着的狗聊了起来:
“我真羡慕你呀,能吃好的,不像我,无家可归,整日流浪。”
“我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我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样能得到自由,去漂泊天涯。”
2004年1月12日
你以为你什么都懂,其实你什么都不懂。
2004年1月13日
思考了那么久,实际上是走了弯路,其实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脚踏实地努力。
2004年1月14日
《老屋》
老屋在一棵老梧桐下,老屋的主人,是一位很好的婆婆,老的头发全白了,还掉了不少,老的弓起了背,拄起了拐杖,老婆婆终年守着老屋,在孩子们拾梧桐籽的时候,给孩子们甜甜的饼,向他们讲起老故事。偶尔,她看到孩子们顽皮的模样,她就会笑,一张开嘴,只能看见一颗牙齿,这故事就想她的牙,我们不是在笑话她,你听完她的故事,就会多知道一份世间的生活和她经历的沧桑。
2004年1月15日
《许愿灯》
河水冷清清,独自河边行,手捧一盏许愿灯,轻轻放水中,水面轻轻吹来风,送它前行,烛光摇曳不定,就是我的心情。爱是星空,思念冰冻,泪流不停,你的心我懂。我说我爱你不行,现在一切都还很朦胧,就让这许愿灯,随风一起漂泊不停,满载着我风情万种,消失在夜空。
2004年1月16日
刮着风,树的枝丫摇曳不停,一只鸟飞在空气里,它的后面,也飞来一只鸟,与它一起,落在没有树叶的枝丫上,随风摆动。
2004年1月17日
对于同一景物,画家通过图像来表现,作家通过文字形式来表现。
2004年1月18日
生活,怎么去描述呢?
2004年1月19日
忘却黑夜里的恶魔,抬起头,仰望天空中的太阳,感受光芒,对心的照亮。
2004年1月20日
在中国的大地上,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村落,在除夕前一天晚上,临近黎明时刻,月亮还没有下去,星星是寒星,冻的眨起了眼睛,千百万夫妇正相拥,酣睡于梦乡,在小村边的十字路上,一个精神病妇女正在尖叫,仰头朝向黑色的夜幕,不停诅咒,发泄胸中的不平,她肯定是被打出来的,我想,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曾在闲聊的人堆,听人提起过她,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听到她的声音,在凌晨四点钟醒来。
2004年1月21日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段时间都赋予给我们不同的形体,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心境。
2004年1月22日
《亮子的人生》
秋风呜呜地刮着,漫天尘沙飞扬,这个世界看起来是那样的灰冷,就在这时,风中夹带着一阵婴儿的哭声,从医院门口的角落里传出。
一对来医院检查的夫妇听到哭声后,赶紧跑过去,看四下无人,便把婴儿抱回了家,又取名亮子,在这对夫妇的照料下,亮子渐渐长大。
可好景不长,这对夫妇又有了一个儿子。夫妇俩非常高兴,置办了一场酒席,宴请亲朋好友,非常热闹,在后院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亮子蜷缩着,小脸蛋儿冻得发青,他把手指塞进嘴里使劲的吸允着。
从此,亮子的另一半童年便在一片责骂和拳打脚踢中度过,在学校里,所有的学生都嘻嘻哈哈,如一只只快乐的鸟,唯有亮子,这一只悲伤的鸟,整日像木头一样,眼睛里灰蒙蒙的,好像积存着许多污浊的水,但又流不出来,他的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好,老师也觉得他是一个怪学生,同学们笑他是个“傻瓜”、“呆子”,放学的路上,他也成了大家欺负的对象,到家里就更不用提了。
渐渐亮子长大了,但也辍学了,开始干活挣钱,身单力薄的他扛起了土坯,回到家又因挣钱少又被罚不准吃饭,实在是饿极了,亮子就学会了偷,偷鸡摸狗,把他们卖了,再买几袋方便面,有一次被人家逮了个正着,回到家里父亲骂他“扫帚星”,并让他滚蛋。
亮子向他的伯父借了点钱,没有人送他,他也没有回头,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到了北京,他才觉得世界原来这么大,这么美,而且更幸运的是他还在保安队当了一名端茶送水的后勤员,甭提他有多高兴了,他打算好好干上几年,赚上一笔钱然后娶一个媳妇,那些保安队里的人待他也很好。
一天,亮子和队员出去玩,突然前方一辆失控的卡车如发疯的犀牛飞奔而来,其他人赶紧跳车,亮子还没有缓过神儿,一阵剧痛,他眼前一片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到亮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雪白的世界,肚子上缠着几层白纱布,他想坐起来,但腹部痛得厉害,他咬紧牙,脸色苍白,医生让他别乱动,他已经昏迷了3天三夜了,今天终于醒来了,在医生的精心治疗和队员们的悉心呵护下,亮子渐渐恢复了,巨额的医药费由车主负责,他出院了,可他就像一个废人似的,全身上下无力,队员们让他回家,他死活不肯,队员们劝他在这里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还是回家为好,还凑了点儿钱给亮子,硬是把他弄上了回家的列车,亮子在火车到达终点的时候下来了,他又返回去了,他还干起了老本行“偷”。刚开始,他只是在车站或街上“拿几把”,够花也就算了,后来,他觉得这样不够刺激,不够过瘾,便干起了大的,谁知出师不利,在一个大酒店里,他被早已经盯上他的警察逮了个正着,这一下子就被判了三年。
带上手铐的亮子被推进了铁牢门,里面一股令人恶心的馊臭味呛得他咳嗽,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亮子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几个大个子轮番对他进行拳打脚踢,朝他的头,小腹使劲踢,亮子痛的在地上打滚,这帮野兽们打累了以后才停手,亮子捂住肚子,蜷缩着身子想爬起来,像一只弓起身子的豆虫,一连几天都不吃不喝,伏在地上,慢慢地有了直觉,也能喝下一点稀饭,喝三口,吐两口,蜷缩在墙角。
2004年1月23日
三年的地狱生活终于结束了,亮子又在街上捞了几把做盘缠回家。
到了县城里,亮子住在一家简陋的小旅馆里,肚子隔三差五痛的厉害,有时连饭也吃不下去了,他结了房租,每天晚上在卡拉ok舞厅里疯狂,待舞厅关门后,冷清的大街上只有亮着的路灯张大眼睛看着路口那到狭长的身影。
一天亮子在街上遇上了以前和他一起混的一个弟兄,那位弟兄很是热情,硬是要拉着他到自己家里去住上几天,亮子的心脏在不停地颤抖着,他推辞不去,最后盛情难却,便到了那位兄弟家,那位兄弟的父母见他瘦弱的身子,苍白的脸色,很是惊讶,但既是儿子的朋友,也很热情地招待他。
一连几天,亮子都不停的咳嗽,后来愈加严重了,那位弟兄的父母很是害怕,这天夜里亮子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在那位弟兄父母的斥责声中,那位弟兄骑着摩托车把亮子送到村口,然后飞也似的奔回家。
亮子独自站在村口,冷清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披了一层银霜,他浑身上下颤抖的更厉害了,但此刻他却更加清醒,他强撑着走回家,使劲敲着大门,并发出凄惨的嚎叫“爹娘,快开门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那冷风中狂摆的树枝,亮子绝望了,他到伯父家,使劲敲门,伯父开了门,只穿了条裤衩,上身披了件大衣,看到亮子,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把他拉进屋里,亮子扑通跪下,“伯,你救救我吧,我快不行了,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爹娘他们不要我了,你救救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老人家。”伯父在那儿不动,好一会儿,“你伯我是个光棍,就是我这三间破瓦房卖了也不够给你看病的。”伯父在灶房里给亮子做了点稀饭面条,亮子猛喝了一两口,不多时又都吐了出来,伯父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整好架子车,铺好被子,把亮子放在上面,踩着满地银霜,向路边的小诊所奔去,到了诊所,使劲敲门,不一会儿,窗户亮了,医生揉着眼睛出来,看见亮子铁青的脸,立刻叫起助手,弄了几个暖水袋放在他身边,不多时,又给亮子扎上针,快到天亮时,情况总算有了些好转,伯父坐在床边,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件事也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有人将此事告诉亮子的父母,他们先是一惊,“我们怎么不知道?”又磨磨蹭蹭向小诊所走去。
在诊所里,亮子还空着肚子,医生是个好心人,把自己家里没有吃完的剩饭给亮子盛了一碗,伯父端着,亮子拼命地吞咽,接着又都吐了出来,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医生赶紧准备急救措施。这时,亮子的父母双双来到病房里,亮子的父亲用手捣着他大骂:“畜生,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还有脸回来,你给我带来多大的好处?嗯?”
这话如剑刺入了亮子的喉咙,他的胸口强烈起伏,呼吸急促,突然不动了,头朝向父亲这边侧着,眼睛里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光,一道血溪从嘴角流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被褥,医生刚到病房门口,手里还拿着输氧管子,准备说些什么,但一切都晚了。
亮子的父亲说要把亮子软填了,但伯父死活不肯,怒吼道:“我就是跪着挨家挨户讨钱,也要给娃弄口棺材,不花你一分钱。”
辽阔的大地上又多了一个小土丘,并不怎么地显眼。
在亮子的坟前,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在给亮子烧纸钱,那燃着的纸钱被风一刮,很快烧着起来,火苗呼呼,青年在上面压了一些干土块,以至于纸钱不被风刮跑。
风只管呼呼地刮着,树枝上的最后一片枯叶落了下来,苍茫的人世间骤然凝聚出的一股寒气发出责问:
“苍天?”
2004年1月24日
在有限的生命中,对人生的精神境界进行无止境的追求。
2004年1月25日
小诊所
墙上的时钟嘀嗒着响个不停,空气凝聚了一般,靠南墙两个已掉了很多漆的排椅上坐着几个病殃殃的人,前面立了一个铁架子,挂着三个吊瓶,最东边的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小孩,小孩,小孩的额头上是一块中间被血染红的白布,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可见,铁架中间最小的那个吊瓶冒着气泡,气囊里的药液一滴滴往下滴,妇女握住他那胖乎乎的小手,中间坐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头发染的焦黄,脚蹬着高跟鞋,翘起二郎腿,有节奏地打着拍子,但此她脸上的粉却掩饰不住她眼角的鱼尾纹,铁架顶部右边瓶里的黄色药液和白布条子,细管子使那双指甲修长手显得很不协调,朝门口侧着身,妇女倾着身子,坐立不安,好像很讨厌左边穿着一件破夹袄脸发黄的老头,老头时不时咳嗽吐几口黄痰,铁架顶部左边吊瓶里的水泡连成一片,下面的不断地往上涌,上面的你挤我,我挤你,老头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几乎和输水管子一样粗。
老头吐的痰和沾着坑洼不平的干土的砖头上的烟头,红的棉球在一起,医生坐在红木老板椅上,穿着擦的乌黑发亮的皮鞋,鞋底还粘着泥土和烟头,翘在能映出人影的办公桌上,几支体温计横七竖八躺在上面,装听诊器的盆子上面放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靠墙一端的上面放着几本包装精致的硬皮书,上面搁着几张花花绿绿的图片,墙上装着一个铝合金窗,上端贴红纸黑字横幅,四个字:“药室生香”,桌子上的另一端上躺着一只金笔和一本处方,医生儿子昨天晚上的演算题还留在上面,旁边一条破旧的长凳使病人与医生中间有了一道明显的界线。
2004年1月26日
门槛的左边地上一个赤着脚,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倚在门框坐在地上,棉裤上面糊了一层灰,鼻涕稀饭渣凝在小袄上,小脚板上沾满了泥灰,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画书,头埋的很低,眼睛几乎要贴在本子上,地上还有几片不易被人察觉的玻璃渣,药室里面的药味扑鼻而来,没有挂帘,药柜前面大竹筐里堆着使用过的输水管子和空瓶子,棉球后面坐着打毛衣的是医生的妻子,药厨上落满里一层灰。
又一个老头进来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时一定很痛苦,一件破旧的皮大衣,像一个大水桶套在他瘦小的身上。
医生似乎没有看见,仍悠闲坐那儿,嘴里吐着眼圈,小眼眯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盹。
“您忙着呢,大夫,我这两天胃总是痛,您给看看。”
门槛上的小女孩仰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着。
好一会儿,医生才起来。
“你咋了?”
“我胃痛,不舒服。”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胃不舒服,是你吧?”
“是,是我。”
“我给你开个处方,抓点药吃吃就好了。”
“您能给我检查一下吗?”
“查个什么,又不是大病,死不了。”
医生胖乎乎的手握着笔在处方上画了几行潦草的字,把处方甩给老头。
老头欲言又止,走到药室窗口,把处方放在柜台上,老板娘不耐烦地伸出纤细的手把处方夺过来,好像有什么仇似的,然后从药架上拿起一个药瓶使劲摇几下,拧开盖子,开始抓药,老头站着上下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药包好了,老板娘把药包和处方放在柜台上不冷不热冒出一句:“一顿一包。”
老头忙上前去接药,从柜台上拿起处方和药包又来到医生面前。
“大夫,多少钱?”
“我算算,四块钱。”
老头儿从怀里掏出一个旧纸包,里面一张100块钱的人民币折了两折,他小心翼翼将钱展开,医生打开抽屉,从散乱的零钱中找出一张中间糊着几道透明胶布的五十块钱,捡了四张皱巴巴的十块钱,一张烂的不像样,但还算完整的五块钱和一张一个角已经快掉的一块搁在桌子上,老头收起钱,数了数瞅了瞅。
“大夫,这个五十能不能给我调点零钱?”
“这五十是假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不是换啥,这又不是银行换零钱的地方。”
“是,是。”
老头点点头,手里攥着由来时暖的热乎乎的100块钱换来的这几包药和冰凉的96块钱,悻悻离开小诊所。
2004年1月27日
医生又把双脚翘在桌子上,眯起小眼睛,小诊所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又一个人向小诊所走了进来,此人大腹便便,满脸肥肉,走起路来光那大头皮鞋就把地震的咚咚响,或许是因为显眼吧,医生眯着的小眼立即睁开,赶紧把脚放下来,慌乱之中差一点把桌子上泡好茶的杯子踢翻了,医生快步走出门,边走边从口袋里掏烟,边说边笑,门槛地上的小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医生哄起来,“滚,别在这碍事!”小姑娘收起书本起来走到门外,倚在门框上,看着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医生把自己的老板椅拉过来,老板娘在药室里听到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嘻嘻地走出来。
“吆喝,是哪阵风把支书大人您给吹来了。”
又递上茶,一副官腔。
“弟妹说笑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个挂着吊瓶好不容易被母亲哄睡着的小孩此刻被笑声吵醒哭了起来,这三个人不管这,越说越起劲。
“酒喝多了胃痛了,饭吃不下去了,你嫂子不放心,非让我来看看。”接下来,医生听诊,把脉……
医生说喝酒好,不喝酒就不叫男人,况且是给村里人办事。医生的妻子说喝酒不好,喝酒误事,伤身体之类。支书笑嘻嘻和事佬道:“瞅你们小两口真是感情好,动不动就亲热起来。”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支书说还有事情,老板把抓好的药放进袋子,递到支书手中,说这都是好药,一样一样地交代咋吃,支书问得多少钱?
“瞅您,这还能要您的钱,都是自家人,还说啥子钱?”老板娘抢先道。
医生也道:“算了,别寒碜人了,就那点药,搁不着要钱。”
“你们干这也不容易,起码得顾个本,要不下次我可就不来了。”
支书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皮夹子,抽出一张100元硬是塞到医生手里。
“那我就拿着了。”
医生又打开抽屉,挑出一张崭新的五十,一张十块和三张崭新的五块,理整齐,双手递到支书手里。
支书肥大的手把钱一攥,塞进裤兜里,转身就走,夫妇俩又陪着走出送支书。
旁观的人目睹了这一过程后,有的感到奇怪,有的感到愤然,有的不屑一顾,有的也有发出感慨。
倚在门楞上的那个小姑娘望着支书和医生夫妇,又转过头好像看到了什么,走到挂钟表的墙跟前,仰起小脸盯着“救死扶伤”横幅下面的花花绿绿的画:一个财神手捏着一柄玉如意,财神脚下的童男抱着一个大元宝,童女双手举着一个聚宝盆,很是可爱,还有些黑字,小姑娘一字一顿地念到:“财神到,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不尽滚滚来。”
2004年1月28日
只要生命之光伴随着你,影子就会追随你。
2004年1月29日
温暖的阳光照射大地,雪也慢慢地融化,放弃心中的杂念,恢复到人的本性世界里,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连绵的雨和阴晦的天,野蛮的风暴已过去,阳光底下,你要找回失落的自己。
2004年1月30日
回忆人生,并不完美,去感受凄美。
2004年1月31日
有了目标,就不会觉得空虚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