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出生在部队大院,在那生活的日子并不很长,但是儿时的记忆总是时常出现在脑海,就像电影片段,一段一段的闪现,久久不能忘怀。
昨天和妈妈聊天的时候,聊起了几件事情,现在想想也感觉有点神秘,还会感到一丝恐惧,我称之为部队灵异事件。
爸爸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在村里就是数一数二的勤快人,做什么事儿都要强,而且还要样,进入部队也不例外,所以入伍第二年就转了干。
转干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家属可以随军,这样爸爸在入伍第二年,回到老家和妈妈成了亲,妈妈也就随爸爸去了部队,成了一名光荣的随军家属。
想成为一名随军家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所以妈妈离开村里的时候,姥姥当然是极其舍不得,哭得撕心裂肺,而村里的亲朋和左邻右舍都劝姥姥:“霞子她妈,霞子这是跟上女婿去部队享福了,再也不用当庄稼人了,这是咱农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福,又不是去受苦,应该高兴,哭啥么?”
“我这心里明镜似的,霞子肯定是去享福,可是部队离咱们这好几千里地,以后想见一面都难啊,我舍不得啊……”姥姥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就这样,妈妈带着村里人的羡慕和姥姥姥爷的万分不舍,跟着爸爸辗转到了部队。妈妈说,享福也算享福了,但那都是后来的事儿了,刚去部队那几年也是没少吃苦的。
到了部队,妈妈和另外一个随军家属张姨一起被安顿到巴盟五原县的一个大院里,这个大院曾经是傅作义将军的住所。
据妈妈说,那个大院特别大,中间的房间过大,不适合住人,就最东西的两间房子是里外间,比较适合家居。妈妈和张姨一个最东头一个最西头分别住在这两间房子里。
爸爸和张姨家的李叔因为工作的关系不经常在家,家里就剩妈妈和张姨两个人。到了晚上,院子里特别安静,天色稍黑一点,她们就都返插好门,不再出屋。
可是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张姨就过来和妈妈说,她每天睡着就做梦,而且都是同一个梦。梦里总是看见在她睡觉的那个屋子,有一个没有头的人,个子特别高,几乎快顶到了屋顶,每天都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如果只是梦见一次也没什么,但是几乎每天都梦见,这就比较吓人,可能是有点不对劲。因为部队是不讲鬼神的,张姨只能找妈妈偷偷地说,她怀疑那间屋子闹鬼。
妈妈胆子比较大,和张姨说:“不可能,估计是你一个人害怕,自己吓唬自己,我晚上去和你作伴,看看你还梦见不。”
晚上一吃过晚饭,天还没黑透,妈妈就锁上门,往张姨家走。可能听了张姨的话,妈妈心里也是有些怕的。诺大的院子,静悄悄的,妈妈一个人经过中间好多的空房间,尽管是春夏交接的季节,妈妈也是感到脊背发凉,心里也是觉得有点瘆得慌。
一连两晚,相安无事,张姨也没再做梦,妈妈和张姨两个人说,如果再住一晚,没事的话,那就是张姨一个人想多了。
结果第三晚,轮到妈妈做梦,也是梦到了一个看不到头的巨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把妈妈吓醒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吓得不轻,一晚上再也没敢关灯。
第二天,妈妈和张姨一打听,才听人说,张姨的那间屋子,曾经有个傅作义将军的士兵,因为不知犯了什么错误,被关了禁闭。结果不知是自己想不开还是什么政治问题,等人发现的时候,开枪自尽了,当时的情景很惨,那个士兵的头血肉模糊,两只眼睛突出老高。
这下,张姨吓得不轻,白天也不敢回家,妈妈和张姨两个人拿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就都睡在妈妈的这间房子里。
李叔却不信邪,回来后还住在原来的房间。张姨说也真是怪了,只要李叔在的时候,就什么事都没有,可能鬼怪也会怕一身军装的李叔吧。
好在妈妈她们在那个院子只是临时落脚,住了不到一个月就搬走了,至于后来是否有人住没住过那间房子,是否也会梦见无头巨人都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