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02

我不过一介凡人耳耳。

被深海似的人流吞没,攘攘熙熙地,被涌动的洋流带向明日,越潜越远,越潜越深。头顶上的亮光越远,遍身棱角越平,永不停歇地冲洗,打磨,落入河底,成为堆积的海河细砂。

我常常感到自身的不幸正来源于自身,而幸福来源于外界。于是思虑过甚,思虑是一剂良药,也是一剂毒药,永生不可戒断,唯有饮鸩止渴。

即使只是兔子身上的一只跳蚤,也想爬上那柔软白毛的顶端,俯瞰自己、生活和世界;即使只是洋流里的一缕细沙,我抓不住过去,抓不住自己,抓不住海洋从地球这一端流到不可预知的终极,我仍然试图伸出手,去感到它的流逝。

我终将流逝。然而又终于不能攀上老子的脚步,作魏晋士人似的清谈悠哉,只道“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坦胸露背,轻快悠然地从踏进历史的长河。

妥协着生活,柔顺着生活,也仍旧在心中作一猛士,前歌后舞,屡败屡战。这胜利,不必由旁人定夺,也不必审视,我知,我永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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