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迷途（45）

当林雅芳的丈夫突然卑鄙地一击将他打倒的时候，孟昊天当然很想打得他满地找牙。这个银行职员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幸运的是，他马上意识到：无论如何他不能打架。“装蒜”是更明智的做法。装成黄口小儿、阿斗、懦夫。也就是说，男孩装作在这个强壮的商人面前完全屈服了。但只有他和林雅芳知道事情的真相。嗯，还有奶奶。哈哈！

孟昊天慢慢走进浴室，头嗡嗡响。距离比赛开始只剩下八个小时。但起床应该早得多。乘车到那儿，进行热身训练。第一轮 —— 他中了下下签！—— 他将面对的是最危险的对手之一严锋。他速度不太快，发球中等，缠人，就好像泥泞的沼泽。孟昊天大约五次陷入了他的泥潭。第一次是九岁时，在一次儿童锦标赛中。严锋总是有条不紊 —— 他那里没有学校老师林雅芳。没有任何自发行为，暴怒，侥幸，被揍 —— 他一切按部就班，认真，可靠。激怒他，诱骗他入坑之类的不可能。

孟昊天走近镜子。他的嘴唇被邻居打得很严重！他不在意外表，但教练将看到，会大发脾气。

…… 放了冰，涂抹了帮助伤口愈合的药物，但到了早晨，唉，仍然是一团糟。黑眼圈儿，嘴唇肿胀。 最重要的是 —— 头昏。不是总昏，而是在哪怕最小幅度的急速动作后：起身，坐下。 在球场上会怎么样呢？

孟昊天想起有一次女教练受到了惊吓 —— 这位前教练说：“即使你只有一点脑震荡，也必须躺床上休息。躺着，不能站着。最少三天。如果强忍着站立，后果可能是不可预知的。最好的情况 —— 永久性偏头痛。 还有其他可能：例如，创伤性癫痫或帕金森病。”

不知道他脑震荡了没有？昨天他确实失去了知觉，即使只是一秒！“或许，去看医生？”脑海里闪过一个胆怯的念头。那会怎样？退出比赛，躺到病床上？！那昨天的美好梦想呢？ —— 关于奖杯，关于五千美元的奖金？！

不能这样。他 —— 是男子汉，不是奶奶溺爱的孙子。要参加比赛，在那儿听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