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观达茂•托雅的头戴》赏析之二：仁其玛的牛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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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是诗人艾青的名句。其实，无论是农耕民族，还是游牧民族，土地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一旦脱离了土地，他们的命运也就随之改变。

因为禁牧，仁其玛离开了自己的草场和牛羊，办起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奶食店，从此，除了蒙古民族的血液还在她一家人身上流淌外，策马草原的日子从此渐行渐远。也许，许多年后，连游牧文明在下一代的眼中，都会成为一种记忆中的符号。

是新的文明来的太快，超出了草原的承载？还是人与自然在经久的博弈中遭遇了失败的轮回？仁其玛说，禁牧那年，连老天爷都很配合地多下了雨。

他们渴望保护草原生态的愿望与渴望重归牧场一样强烈，这不仅是为了生存，因为他们的梦离不开那片土地。这其中的矛盾纠结，远非每天走在水泥丛中、柏油路上人所能懂。

面对生活的困难，她们乐天知命，禁牧补偿款欠发、安居房质量不好，她们不斤斤计较，仁其玛说，草原上的人，心就是更宽些。

这则故事最后的配图是仁其玛坐在行驶的汽车中打电话，在大幅的跨页照片中，车外路过的行人，远处的楼房，与她一身民族服饰和自信满满的表情相应相容，她正在完成一个牧民向商人的转变。

广袤的草原赋予了他们放达的心胸，但在铿锵而至的现代文明面前，拙守千年的历史基因是否还能坚强的延续？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最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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