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你闻闻我的脸

很香

你再摸摸看有什么

你闭着眼一只手摸索着

什么也没有呀

你得两只手一起摸，不然抓不到，你摸这里它就会跑到那里，你摸那里，它就会跑到这里

是什么呀？什么呀

哗地，你打开了明眸，两只手，抚在妈妈的脸上端详

还是什么也没有呀

有一条小鱼儿，它吻了妈妈一口，就化在了妈妈的脸上啦

哈哈，你哄我

没有，没有！有照片为证

你瞧，它在我的指间

……

清晨，我们在相视的微笑里开始

西兰花里发现了一只大青虫

我削了多余的枝叶

把一株花和青虫一并放进了罐头瓶里

每一天我们看着它喝水、吃菜

躺着、靠着、运动、伸腰

直到有一天晚上它悄悄地走了

藏到了一个我们无法找到的角落

孩子，等着吧

说不定哪天你会看到一只美丽的蝴蝶从你床边飞过

也说不定会落在你的额头上跳舞

午间我们在匆匆地忙碌中度过

鸽子有段时间常来窗前徘徊

最后一次见它时嘴里还衔着搭窝的树枝

窗边为它准备了小米

可最近总也见不到它

想必它一定筑好了过冬的巢

也说不定巢里正躺着它的小宝宝

等着吧

兴许哪一天它还会来

嘴里不再衔着干枝却领着一群小鸽子

傍晚，我们微笑着在窗边眺望鸽子曾经飞过的那一抹青蓝与昏黄

在大多数的时间

寂寞的黑白里

流淌着或干涩，或柔美，或欢快的音乐

在舞台灯光打亮前

在狭小的后台过着孤独而充实的日子

等待秋叶落尽

等待春花复开

等待茧破蝶飞

等待小鸟出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