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6日

问：什么是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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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词典》说：

语法是语言的结构方式。

《汉语语法基础》说：

语法是词的变化规律和组词成句的规律（粗略的说法）。

论述一：词的变化规律

人们表达思想最少要用一句话，而一句话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最少要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可见词是最基本的单位。有些词，进入句子的时候在语音上会起一些变化，并通过这种变化表示一种意义。比如：

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高兴”？

你们“高高兴兴”地议论什么？

快告诉我，让我也“高兴高兴”！

这三个句子里的“高兴——高高兴兴——高兴高兴”并不是不同的词，查词典可知，“高高兴兴”和“高兴高兴”只是“高兴”的变体，它们是一个词的三种表现形式。

什么样的词，采取什么样的变化形式，是有规律可循的。语法的内容之一就是讲这种词的变化规律的。

论述二：组词成句的规律

几个词在构成句子的时候，如何组织起来，哪个在前，哪个在后，不能乱来。拿“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高兴？”这句话来说吧，同样还是这些词，如果排列成“事情什么高兴你们让么？”，那就不成话了，因而也就不能起到表达思想的作用。

有时候，词的顺序前后移动之后还照样成话，不过表达的意思却很可能大不相同。试比较：

要什么有什么。

有什么要什么。

前一句的意思是表示富有，后一句的意思是表示贪婪。这说明词要按照一定的方式进入句子。

组词成句也是有规律可循的，语法的另一个内容就是讲这种组词成句的规律的。由于汉语词的变化比较少，所以汉语语法的内容绝大部分讲的是组词成句的规律。

《中国现代语法》说：

语法是族语的结构方式。

论述一：什么是语？

语即“语言”。语言是表达思想或情感的工具。凡属人类，都有表达思想和情感的需要。因此，也都有他们的语言。最低级的语言是用姿势表示的（例如，摇头、招手）。最普通的语言是用嘴巴来说的，可以称为“口语”，即狭义的语言。口语虽然便利，但不能传远或传久，于是开化的或半开化的民族又创造文字来代替口语。因此，“文字”也是语言的一种，可称为“书写的语言”或“文语”。

论述二：什么是族语？

语言是社会的产品，所以每一个社会自有它的特殊语言。民族和民族之间，语言的歧异更大。因此，咱们往往以语言的不同去证明民族的不同。每一个民族的语言，我们称为“族语”。

一个族语虽然往往就是一国的国语（例如，中国），但也可以有两个以上的国家共用一个族语（例如，英美）。因此，在语言学上，我们只以族语为单位，不以国语为单位。普通所谓“中国语”，严格地说该称为“汉语”。

论述三：什么是语法？

语法就是族语的结构方式。

语言有三要素：语音、词汇和语法。

语音，就是每一民族用以表达思想或情感的那一套声音。

词汇，就是把某一定的语音去表示某一定的概念。

语法，就是把许多概念联结起来，用某一定的方式去表示事物的关系。

例如，“白马”念成“baima”，这是语音；用这语音去表示那白色的马，这是词汇；“白”字必须放在“马”的前面，若放在后面又是另一种意思，这是语法。

语法和文法、话法，都不相同。文法是文章的结构方式，也就是属于“书写的语言”或“文语”；话法是属于“口语”的。语法则包括“口语”和“文语”。

论述四：什么是中国语法？

假如，一个外国人跟你学中国语法，你告诉他，“马”是名词，“白”是形容词，他一定会大失所望。因为，你只套取了英语语法的一些术语，并没有把中国语的结构方式告诉他。将来，他在中国住久了，他会问你，“呢”和“吗”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只能说“我把他打了一顿”，而不能说“我把他爱”？这些问题，才真正问到结构的方式了。如果你不能解答这些问题，你就不算懂得中国语法。

语法既然是族语的结构方式，可见离开了族语结构的特征，就没有语法。每一个族语自有它的个别的语法，和别的族语的语法决不能相同。

我们所谓中国语法，就是以国语为标准的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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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今天很有幸请到了三位对“语法”有深刻“认识”的座谈嘉宾：他们分别是“《现代汉语词典》”、“《汉语语法基础》”和“《中国现代语法》”，他们在今天的座谈会上，对“语法”这个名词的概念，或多或少的都发表了自己的言论，也使我认识到了什么是“语法”，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尤其感谢“《汉语语法基础》”和“《中国现代语法》”两位老师，使我对“语法”的概念有了更深的认识。

但，从客观的角度而言，我不得不对三位老师的言论做出公平的评价。

《现代汉语词典》老师说：“语法是语言的结构方式。”，这句话是对的，就现在而言，是“语法”的标准定义，但这位老师没能做出论述（书的格局所限，可以理解），不能让人头脑中产生一个与之匹配的“概念”。

《汉语语法基础》老师说“语法是词的变化规律和组词成句的规律”，虽然说的有些粗略，但提供了论述，能够让人头脑中对“语法”形成一个大概的“概念”。

《中国现代语法》老师说“语法是族语的结构方式”，虽然这种说法对于现在而言，有些“过时”，不好理解。但他的论述还是很全面的，即，从“语言——族语——语法”一直论述到“中国语法”，能够让人在头脑中对“语法”产生一个全面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