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去了一趟上海,除开一个人在上海溜达的行程,当然还有另一份重要的行程——见上海的朋友们。即使对上海不算熟悉,生活在此处的朋友们也会让人乐意在这里停下脚步。
1 离开了北京的四鬼终于在上海吃胖了
CRAZYONES 海鲜饭:墨鱼海鲜饭好吃,甜品和汤都甜到发腻
跟四鬼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然后接下来的好多次也是在北京,见面的理由,当然是美食。一起吃串串拉面烤肉,然后再一起减肥,曾经我的记账软件里有个单独的小分类,叫“和死鬼的减肥奖金池”,如果做不到约定的运动量和食物记录,是要投钱的。最后的最后,奖金池的奖金也被我们俩吃掉了。
于是这一次到上海当然也要找热爱美食的四鬼同学来吃一顿,至于吃什么当然不用我操心了。于是迅速定下了这家海鲜饭,成为我到达上海的第一顿饭局。
小鹿也是网络上认识许久却未曾见过的妹子,提起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记得是大家一起相约跑步,小鹿那一段坚持的很好,而她也惊讶了一下,原来几年前的她还这么积极的跑过步。
饭局最后是四个人,加上一个我的高中同学,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不过他不是重点,按下不提。
吃饭之前有个小插曲,四鬼给我们发的店是日月光店,而实际上她想说的是美罗城店,好在两个地方不算太远。于是我得以在上海有了一段傍晚骑车漫步的时光。正好是下班的时间段,街道上人流开始渐多,我从沐恩堂出发,去往日月光,然后去往美罗城,某一段树影斑驳的路让我想起曾经收到过的一段视频,视频里是朋友坐在男朋友的小电驴的后座兜风。于是这一段路途开始浪漫起来,空气是傍晚的闲适与自由。
小鹿告诉我上海很多街道比较类似日本,会更偏向于修地下通道,地上则只有车行道。这个道理,当我从美罗城对面的地方停下单车,到最后转悠了十几分钟才过了街的那一刻,体会颇深了。
晚饭的时候,难免会有北京和上海的比较,四鬼抱怨,上海的好吃的比北京多了太多,尤其是甜品,终于她无可避免的长胖了一些。难免也聊起工作,四鬼说在上海遇见的台湾人要比北京多太多了,她的上司也是台湾人,而台湾人似乎在某些方面有特别的固执。
比如说,外卖小哥送餐的时候在还未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按下已送达按钮,而实际上是要晚个几分钟的,这个时候他就会跟外卖小哥讲道理,这种事情是不对的。外卖小哥也许觉得这位顾客有点不近人情,自己也并没有比按下按钮的时间晚特别多,但是实际上,他要的只是对规则的尊重和外卖小哥的一声抱歉而已。
这是一处很微妙的人情差异,也许大多数的我们会直接算了,但是实际上这也是我们自己放弃了对规则的维护。而我认为这种对细节的较真的好的,也是需要的。
而此时突然隔壁桌的男士打断了我们,递过来两张卡,是他的台胞证。他说,抱歉,因为听到了跟自己的身份相关的话题,忍不住想要跟我们对话一下。这是我才注意到,隔壁桌是两位台湾人在吃饭,与我们搭话的这一位在上海待了八年,正在招待来上海出差的老乡。他说,其实现代台湾人与沿海内陆的人们的差异正在逐渐变小,当然他很高兴我们细致的发现了大家的差异,但是还是希望我们能有更多的沟通。而这一次的搭话又好像确实是印证了某些差异性,一次有趣的相遇。
2 不要说下次,说走就要走
八吉烧鸟:寿喜锅、日式烧串、朝日啤酒,cheers~
这一天的饭局本来应该有更多人,只不过咕来咕去,原本答应要出现的人里面竟然只剩下了阿离真实出现了,感恩阿离。于是最后的阵容是阿离与之前在北京见过的阿离的同事小姐姐,风神以及第一次见的上绿冬生,于是小姐姐局变成了ingress局。
跟风神熟起来是因为当初谣言佛光寺将要开始重修之时,一伙人决定说走就走去一趟山西,虽然最后证明是谣传,但这一趟的出行确是十分值得的。而接下来也终于要跟阿离一起出游一趟走一趟安阳,十分期待。而冬生在科技馆工作,日常做一些科普工作,于是饭桌上的话题当然就是出游了。
风神跟阿离都爱走陵,于是说起探寻过的地方都十分起劲。探陵很多时候并不能找到太多可以实地考察的实物,那些藏在历史中的细节并不一定能在书中找见,此时则需要实地去探访,去问那些老人,去问过去的故事。而老人们也并不一定就知道,过去的故事也许早已失传,一切并不是十分确定,而且是一场与时间力量的竟跑。我探陵的次数并不多,只是想起去年曾去讲武城找高欢墓,到达地点后,讲武城的文保碑都已残破,被用作水沟间的石板桥。最后所能找到的,也不过是高一些的土坡,作为其墓葬的一处可能之地。
于是众人聊起想去而未去的地方,想要去的地方总是很多,而一一列下似乎总是未能成行,还是需要某一次的冲动,或者另一个谣言。
3 工作令人头疼,那就买书
HIT WICKET 印度菜:黄油烤饼特别好吃,羊肉咖喱带一点点甜味但不会让人觉得腻
由于第二个饭局的大量咕咕咕,于是有了这第三场。来见宋老师和第一次见面的苏夏,苏夏还带着她的可爱女儿桐桐,于是也成一个小小的四人局。
自从宋老师开始工作,朋友圈里总能看见宋老师的小号在吐槽,生活的每一天都在水深火热之中,然而也只有宋老师如此热情的人才会选择如此热烈的方式反抗这令人头秃的生活。于是在整个吃饭的时间里,宋老师都在工作之中,要发的稿子上顶着五层领导的意见,想想多可怕。
小姑娘喜欢把所有喝的混合在一起,比如葡萄汁混合甜品里的蜂蜜,再比如普洱里加一些方糖,好像在做实验,我们开玩笑,桐桐应该丢给勺子老师带进实验室。
消灭完桌子上所有菜,我们去到建投书局消消食。书局蛮大,有很多层,第二层比较窄小,却充满惊喜,有几个书架上摆放着商务印书馆的“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纯色装帧摆在一起十分显眼,却是大多数书店都少有的景色。这个1981年立项的项目的起源要更早一些,1958年商务印书馆的出版任务遵照国家总体出版布局被确定为“以翻译外国的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学术著作为主,并出版中外文的语文辞书”。从第一辑的50种开始,至今已经17辑750种了。其书脊和封底按宽泛的学科分类成不同颜色:哲学类为橘色,政治类为绿色,经济类为蓝色,历史地理为黄色,语言、文艺理论类为赭色。光是蹲在那里看所有书的目录就觉得世界很大了。
而后继续往上,我们来到顶层的咖啡馆休息一下,聊起书香节某当网的打折力度,立马花一块钱下单买了折后200再减30的优惠券,加上本身的满百减五十的折扣,我和宋老师开始专心凑单。
买书实在是个让人愉悦又痛苦的过程,于是我开始查看我各种购书网站上的购物车里的等着下手的list,再看看豆瓣上标过的想看,然后顺着作者和看过的书薅一薅有没有什么遗漏。凑齐的那一刻太开心。
最后的最后,当我和宋老师在北外滩边漫步,宋老师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折腾了那么多人一晚上的工作最后的决定是延迟发送,实在让人无可奈何。好在江水的味道实在好闻,夜晚的北外滩亦足够幽静,只需要站着看看对岸的灯光,然后任由江风拂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