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奔跑速度和牛的承重能力，哪个更重要，《世说新语》告诉你

文\常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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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君导读：笔记小说是一种笔记式短篇故事。广义上泛指用文言写的灵异、传奇、杂录、琐闻、传记、学术、随笔等之类作品，多为直线发展的笔记体，少有人物形貌与心理活动等描写，也没有特别铺张的情节发展。与后世小说创作有明显区别。

常清君觉得称其为“笔记故事”更为恰当一些。

《世说新语》是南朝宋文学家刘义庆撰写（一说刘义庆组织门客编写）的笔记小说，被史学界公认为是魏晋“志人小说”（笔记小说的其中一大分类，为鲁迅先生所首创，以记录历史人物言行、传闻轶事为主，也称“轶事小说”、“清谈小说”）的集大成之作，其内容主要是记载东汉后期到魏晋间一些名士的言行与轶事。

常清君这次讲述的是《世说新语》中，一则有关三国时期的庞统评价陆绩、顾劭、全琮三人的故事。

这段故事原文如下：

庞士元至吴，吴人并友之。见陆绩、顾劭、全琮而为之目曰：“陆子所谓驽马有逸足之用，顾子所谓驽牛可以负重致远。”或问：“如所目，陆为胜邪？”曰：“驽马虽精速，能致一人耳；驽牛一日行百里，所致岂一人哉？”吴人无以难。“全子好声名，似汝南樊子昭。”

按惯例常清君先解释一下其中字词：

庞士元：庞统，字士元，号凤雏，汉时荆州襄阳（今湖北襄阳）人。东汉末年刘备帐下重要谋士，与诸葛亮同拜为军师中郎将。其初任郡功曹，后跟随周瑜，被周瑜任以大事，周瑜逝世于巴丘，庞统为其吊丧至东吴，与陆绩、顾劭、全琮等人结交而还。

友之：与他交朋友。友：这里做动词，是“与……交朋友”的意思。

陆绩：字公纪，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人，汉末庐江太守陆康之子，通天文、历算。

顾劭（shào）：字孝则，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人，汉末至三国时期吴国重臣顾雍长子，陆绩之甥，博览群书，远近称之。

全琮：字子璜，吴郡钱唐（今浙江杭州西）人，三国时期吴国名将。 驾马：劣马，跑不太快的马。

驽牛：笨牛，不太能承重的牛。

逸足：疾足；捷足。指代步。

樊子昭：字不详，生卒年不详。原为商贩，被徐劭看重，曾为官，后不知所终。

一、并无好坏优劣之分

这段故事翻译为白话文的大概意思是说：

庞统到了吴地，吴人都和他交朋友。他见到陆绩、顾劭、全琮三人，就对他们三人评论道：“陆绩可以说是能够用来代步的较为次等的马，顾君可以说是能够用来负重走远路的较为次等的牛。”

有人问道：“如果像你的评语那样，那么就是陆绩比（顾劭）更胜一筹吗？”庞统说：“马就算跑得很快，也只能够承载一个人而已；牛虽然一天只能走一百里路，但所承载的又岂止是一个人呢？”吴人没话反驳他。庞统又继续评论道：“全琮更看重名声，就像汝南地区的樊子昭一样。”

在常清君看来，庞统对这三人的评价并没有优劣好坏之分，只是在客观评价三个人各自不同的可取之处。这里的“驽马”只是和最为顶尖级别的千里马相比而言，同样，这里的“驽牛”也只是和那些最能负重的牛相比而言的。

文中看似庞统有些尊牛贬马（尊顾贬陆）的意思，那其实只是为了纠正吴地之人以为陆绩比顾劭更胜一筹（马儿比牛儿更胜一筹）的错误观点而特意说的。

其实，究竟是马的奔跑速度更重要，还是牛的负重能力更重要，没有绝对的唯一标准，而是要看其在不同的时候，所处的不同作用而定。有时可能奔跑速度更重要，有时可能负重能力更重要，有时可能两者都重要，有时可能两者都不重要。

尾句中的的“全子好声名”，常清君认为其中的“好”应读作“hào”，作动词，是“看重”的意思；而不读作做形容词的“hǎo”。

常清君觉得一个看重自己名声的人，大都会非常注重平时的一言一行，以免坏了自己名声，遭人指责唾弃。

如果要问《世说新语》里的这则故事，究竟给了现在的我们什么启示的话，常清君认为至少有两点启示：

一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二是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别人，都尽量去做到取长补短。

常清君云：物自有长亦有短，人贵知己又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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