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与鹅的故事

（老家的麦田）

这次回老家，闲暇的间隙，看了会鸡和鹅，别有兴味。

鸡和鹅，包括鸭，是农村老家里再常见不过的家畜了，不仅是家畜，也更是饭桌上最常见的对象。但也正因为常见，微小，无足轻重，许多时候也忽略了它们是何种生物。

老家里养鸡养鹅的并不多了，记忆中还记得，小时候从门口买的鹅黄色的小鸡，圈起来进行喂养。那是奶奶还在的时候。

对鸡对鹅这些家畜，向来有些轻视。又脏又乱，到处乱跑，满院子都是鸡屎，很烦人。

但时隔多年，这次无意中看到大伯家养的鸡鹅，竟感兴趣起来，像第一次见到一样，饶有兴味。

我欣赏起了鸡和鹅。

鸡的颈部以上，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微妙的灵动，那里一伸一缩，转头拧项，迅捷无比，灵活微妙。鸡的头好像没有静止的时候，那里一顿一顿总好像在观察，在移动。或许因为学练了一点武术的缘故，我对动物的这种灵活微动特别敏感。

鸡虽然拥有了过于肥大的身躯，被养成了家畜，但它的灵动性和作为鸟的习性，仍然保留着不少。

鸡经常爬墙爬树。只要在它的飞起高度范围内的墙，它一定会张开翅膀飞上去，然后像巡逻兵一样在墙上走来走去。如果墙旁边有颗树，那它一定又会飞到树上，选一颗树干走上去，走上去便不下来了，找一个好地方卧下来，准备睡觉了。

（在树上睡觉的鸡）

据家里人说，以前的鸡更厉害，都是在树上睡的，估计以前院子里树多，鸡上去方便，现在树比较少，有的它也没法上。我就此恍然大悟，为什么鸡窝是要用棍子捧起来，鸡也是鸟啊！

看鹅的时候，我也在想，说王羲之爱鹅，爱它的什么地方呢？鹅的脖颈细长，有一个美妙的曲线，王羲之喜欢的，便是这条曲线吧。

鹅在走路时一直是挺着脖子的，昂首挺胸，很有气势。最令人诧异的，是它遇到一些陌生人或者其他闯入者，会伸长脖子，上前攻击，它会咬住人用力拧。

这次亲眼看到的，是一只喜鹊靠近时，它发起了进攻。小时候记得，自己曾在上学的路上，被一只鹅追赶过。

但这次最让我吃惊的，是鹅居然可以单腿独立进行睡觉，这完全是野外生存随时预防危险的生活方式，这样可以让它在遇到危险时随时逃命。这是生存所赋予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