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10 把自己作为方法

很有意思的一个谈话录。谈话对象耿飙是牛津大学的老师,对于我这种学术底层的人而言,是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学术偶像。

不得不佩服这种“例外”的精神,现在的大学里,估计是非常难找出这样的“例外”了,大家都是非常希望得到体制的认可,怎么还回去想做一些“例外”的事情。哦,如果说有的话,那应该就是创业了。不过这可能也很难说得上是“例外”,因为现在的创业,其实很多时候也是在寻求体制的认可,看看每年的互联网创业大赛就知道了。

这本书第二个主要谈的是乡绅精神。这个也是挺有意思的一点。最开始看的时候,都没搞懂作者所说的乡绅是什么?他是一个悬学者怎么想回到旧社会当乡绅。后来才知道,作者所指的乡绅,意思就是做学术需要扎根于社会实践。社会上,特别是在农村,会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对农业社会的生产方式了如指掌,对社会经济运行的细节非常在意。这种在意,说的是他们喜欢花心思去了解,在了解了之后呢,又可以帮助自己,特别是帮助周围人去应对周围的社会生活。这样的智慧,从国家宏观角度来看,确实是尾微不足道的,但是对于社会的某个小局部而言,则是至关重要的。这样的人,可以充当很好的协调者的角色。近几年,三治融合在桐乡搞得很火,其中一个德治,讲的就是乡贤治理。作者认为,我们做学术也应当有这种乡绅精神,而不是去搞假大空。随着教育程度的提升,社会大众都有很强的认识能力和判断能力。知识分子与普通群众的界限会越来越模糊。对于很大的话题,大家都有发言权,都可以参与讨论。作为搞学术的人,我们更应当为大家的讨论提供一些素材,提供素材的方式就是我们做一些接地气的研究。八九十年代,知识分子哪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在未来恐怕是很难再继续了。

做学术主要是为了什么?作者对此也疑惑了很久,后来他悟到了,学术研究是干预社会生活的一种方式。干预这个词用得很微妙,在我理解来看,其实就是对社会生活提一点建议,也许可以带来一些改变,当然这种改变最好是能够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可惜我自己做的是经济学的研究,还是国际贸易学,很难和自己的个人体验结合起来。让我们去干预经济发展,总觉得有点痴人说梦,关键是自己对自己地研究都不是特别自信,这就更难提出一些建设性的建议了。如果是做行为经济学,或者是社会学之类的研究,可能可以更好地干预生活。

还有一个就是过度竞争的问题,所有人都在一个轨道上竞争,俗话说的就是内卷化。作者给出了一种解决方案,就是从自己的社会事件出发,要更具工匠精神。要对自己生活的世界有很具体的、物质性的、清晰的认识。每天跟具体的人的互动,都是很重要的,不要动不动就跑到高深的、抽象的线条上去。虽然生活看上去好像是很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是就在现在,打个喷嚏,皮带都解开了,这也是已经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多关注具体的事情,对生活形成一个清晰的认识。回头去看一下许知远的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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