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溺中失去

下午两点钟我收到小鸽的微信：我要走了。悲伤失落突然充斥在我的脑海中，眼角溢出一滴眼泪。我来到小鸽曾经的住处，站在楼下回忆着小鸽把头伸出窗外回应我的画面。我点开小鸽的微信打上一行字：能不能不要走。但还是没有点击发送键也没有删除，而是让它永远的停留在了那里。

暮色四合，悲伤像被染墨的黑夜般在心中加深了许多。我回到家想象着小鸽正在做什么。门铃声刺破了我的思绪，我打开门时看到了站在门口眼睛明晃晃的小鸽。

“我等了你一下午，你还是没有来。”

“对不起。”我不敢直视小鸽即将决堤的眼睛。

我帮小鸽整理出了一间屋子。随即把电视声音调大，以此掩盖我们之间无言的尴尬。“我明天早上真的要走了，你能送我吗？”小鸽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回头看着我说。“好的。”我说。

或许今天是团圆的日子，所以火车站的人流很少。我们和昨晚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别？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屏幕上显示前往邹市的火车即将发车。我跟随小鸽来到登火车的地方。“再见。”小鸽朝我摆手。

“再见。”我很想说出那句沉积在心中很多年的话。就像一个久呆在水里的人需要呼吸一样，但我还是选择了沉溺。

“我真的走了。”小鸽突然回头看着我说。

“嗯。”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希望它不要在此刻崩溃。

“哦。”

小鸽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身体抽动了一下，一滴眼泪落在了干燥的水泥地上。火车走后，我看着日思夜想的人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中，悲伤突然冲破自己的情绪防线。我蹲在地上啜泣，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