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言疯语(一周后删

吹牛

其实这个事不是很上台面,也不是很高级的那种,但是,不写总觉得这种微妙又令人心碎的情感不容易碰到,毕竟,让我的泪水弄湿好几张手纸的人,值得写一写。

前两天到朋友家玩。太无聊了,想着干点什么。朋友就说:打扑克吧。指甲夹起薄薄的,韧韧的扑克的感觉还是非常熟悉的。打了一局斗地主,我叫的地主,输了。有点郁闷。

短暂的沉默后,当我猛然从愣中惊起,我才知道,我已经在跟朋友讲吹牛的规则了。我的嘴唇完全脱离了我的大脑,不受神经中枢控制,是按着自己的意愿在走。它在说些什么,讲些什么,得意些什么,我,起码这个保留一定份额理性的我全然不知。

仓促之间,开始发牌了。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嘛,我在心里抱怨。我并没有意识到,发牌的好看的白净的纤细的手竟然是我自己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分不清楚我的身体稀碎成了什么样子。嘴唇跟牙齿分道扬镳,现在,连一直以来忠诚于我的手指都发动了革命。

终于,我心尖期盼着的,却紧张着的情感开始出现。所谓吹牛,说白了就是凭演技。虽然这样说十分片面又丧失了游戏性,但在目前可以达到的条件下,好像就是这个规则。从朋友把牌摔在桌上,开始过分激动地说“这是两个二,信吗。”他的身影频频晃眼。

就是幻灯片里的特效“从幻灯片底部浮现”。并不生硬,规整大气,又不生疏,真是非常巧妙。当他的身影第一次有温柔的影子时,我迫不及待的,带着一些复杂颜色的,冷漠和炙热交织在一起的意识到:时隔将近一年,他的样子,我仍然记得。无比清晰地记得。细致到每根手指骨节精妙的分布,细致到每次眨眼上下眼皮撞在一起时睫毛轻轻地颤动,若要更细致,似乎就要到呼吸间的韵律了。我又间接地意识到:可能是最近总吃巧克力的原因吧,我的记忆力变好了。

我尽量控制住我的脸颊,尽量不让肾上激素过分分泌,尽量让自己出牌的动作轻一些,“这是三个二,信吗”。牌已落在桌上,我的脑中流窜过一条难过的神经。我,太傻了。他的声音不能抑制地响起, 不是,王不能就这么出了啊。口气里都是无奈与嫌弃,却又充满了宠溺。这大半年过去了,猛地发现,只有时间在走,其他的,什么都没变。我的技术没变,我的出牌套路没变,我对他的感觉与印象没变。我不知道的是,他对我的感觉与印象变没变。不过,我猜,应该没变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记得将离开他的倒数第二天晚上,房间里的枕头全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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