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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一定要7:45到校。考试8:00开始,她一定要早去,有点富裕的时间,也担心路上会有耽搁。

一到这样 的情况,老父母就总是会早早醒来。又想睡又想起。老马起来去放了晨尿,就又躺回床上,直接趴在我身上了。都是懒得一下子就起来,就这么难得腻歪一会儿。我打开手机刷视频。手机放在床上一手扶着。一只手被压在老伴的身子底下。没多大一会儿,娜娜就推门而入,现在是刚刚过了夏季的微凉天气,我俩几乎都是短穿的内衣,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拽起了被子,被女儿这样抓了一下现行,真的是一个尴尬的开端。

但是依然平静地吃完了早饭,按照昨晚的约定。老马和我再去一次布里斯班,把娜娜的护照再处理一下。

因为送完她我们依然要前进,我就直接坐在了前座上。娜娜今天没放音乐,我正好问她今天要考得科目:商业和中文。中文我们考了一辈子了,不论她是什么程度的学生,考卷的内容和考试方式我们似乎都不是很赶兴趣。我就问了她商业的考试。

“娜娜,你们商业考试一般最后一个题会是什么样子的题目啊?”

“最后一个题一般都是一个20分的题,会给一些商业案例,让大家分析这些商业的特色,风险的大小,利润的多少,成功的可能性。一般情况下风险小的赚钱慢但是能够发展长久。”

这是一个很常识的问题,那我就来说:“富贵险中求,那是不是胆子大的人容易获得成功呢?如果赚钱慢,会不会失去耐心就容易放弃呢?”

关于富贵是否险中求在我家里是个敏感的问题。爸爸一直四平八稳,一生从来不冒险。尤其在生意上。娜娜还没出生的时候自己开公司,很短的时间就放弃了。他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和生命放在一个既要冒险也好有耐心的事情上,以至于后来进入民营企业,老板虽然认为他有才干,但是狼性不足,不足以支撑一个民营公司的管理者。也因此儿觉得人生不得意,加之这两年疫情,他索性就一直待在澳洲。

我和娜娜谈着这个问题,说,“”这种题目,是开放性的题目,难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分?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老师怎么来判断对与错给分呢?”

娜娜说开放性的题目都是放在最后的一个部分,开始的第一个第二个问题都还要仔细回答的。和答题人的性格关系也不大 。说到性格和生意的问题,一直是我们夫妇之间的的一个敏感地带,话至此,开车的师傅出来开始打岔了,说了一些马上要到学校了之类的风轻云淡的话题,也是就要到学校了。娜娜下了车,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我俩,“你俩一路找点好话题聊啊”,然后就留个背影走了。裙子在车里又揉了一群褶子。自己扎的小辫子翘翘地,大头皮鞋又在右脚上外八地斜过来。我知道她这话里的玄机,就喊了她,娜娜, 让妈妈再看一眼,她微微侧过头来和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又晃晃得前行了。我又大吼了两句,“外八外八”。这次,她没有很快地顺过她的右脚来。

我们并没有延续刚才女儿担心的话题,天阴,凉飕飕的,爸爸只是觉得如果没有那些阴阴的云,这样的天气是个打球的好天气,却被我抓了当司机。而我,又乐得在副驾驶上刷手机。

爸爸继续听他的喜马拉雅,今天的主题是许倬云的历史大脉络,车上的显示屏清晰的显示这书名,可是我刷视屏的时候,却听到的是讲建国初期的大跃进。我并不知道这个许倬云是谁,只是觉得这大跃进部分听着很不舒服,就问,“你为啥听这个”他于是立刻面有不悦把音响关了。

看到这个表情,我也有些冒火,但是就在这狭小的二人空间里,而且又要走上一段不算短时间的旅行,总不能把气氛弄得太僵,就把本来要发火的句子变得柔弱起来“我只是问问你为什么要听这段。你别不高兴啊”

他似乎也觉得了问题,就又掰回来,我就是关掉这个声音,给你讲讲,许倬云今年应该92岁了,年轻的时候就从台湾去了美国,他这本书.....他这样一开始吊历史的书袋,我就又不免心烦。索性就说:‘’你自己听吧,我还以为你只是听这段历史呢。问问你原因。”

他也就又打开了音响,我举着手机开始回复一些微信消息。

打开微信,收到了几条庆贺元宵节的图片和表情,才发觉今天已经是元宵节了。和老马说,他告诉我,娜娜昨天叮嘱过今天买元宵吃,我竟全然不知。

老马说要把车停到helensvale火车站后坐城铁去,我贪着回来的时候 可以去IKEA转转 ,断然拒绝。到了22出口,高速上开始拥堵,我从沉睡中醒过来,收音机里还是那个有这丝竹之音的历史大脉络。我为刚才的深睡有点抱歉,嘟囔了一句:“这BGM一丝丝的,怎么像哀乐一样,断断续续的,”我只是为了化解一路沉睡的尴尬,而他却饶有兴味地讲起来:“网上的听友都觉得这个不好,可是这个播主还是这么放上去。” 他听的东西,很多沃野想听,可是一旦他表现了这样的投入和要吊书袋的态度,我就总是觉得烦躁和不想和他讨论的态度,不讨论,就是噤声或者转移话题

真的是堵,等到过了25出口,车速才慢慢加上去。几乎一个小时的时间,音响里面是播音员在读世界史,而我刷我的视频。因为昨天给老太太找了一些没台词没语言的手工视频,今早推上来的就都是这样的内容,韩国的手工无非就是怎么利用了一些旧毛线和瓶瓶罐罐,做出一些老树发新芽的作品。很久没看这样的东西了,我也看得是津津有味。

20出口一过,高速的弯路前面展现出城市的容貌。呈现出豁然开朗的样式。此时,布里斯班市中心那几栋最高的楼都凑在路的尽头,适逢今天的微雨迷离,雾蒙蒙的天气,有一些城市离我们有点远的意点儿。每次来布里斯班,这个镜头总是令我们唏嘘,今天的我们似乎是乡下人进城的感觉呢。

3年间,娜娜总是想来布里斯班转转,音乐会,画展,美术用品店,各种名目。她对付不愿意开车的我是这样的言辞:‘‘妈妈,你在大城市生活了一辈子了我还是乡下丫头啊。’’就是这样的乡下丫头,用她不熟练的中文也能造出打动人心的句子。

熟悉的停车场居然没有车位,老马让我下去,他开车继续找车位。可是大使馆依然是招牌拦路,没人上班。正在懊恼又白跑一趟的时候,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向我询问,我估计他也是和我上次来一样,在电梯里上上下下好几次却找不到9层大使馆的门。我俩正在互相通气的时候,一位女士上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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