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26岁,刚毕业。

一个人和一个行李箱,开始了第一份工作。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租房子,搬行李,打扫卫生,熟悉工作环境,接触新同事,进行岗前培训。

我强迫自己慢慢融合进入这座城市,尽快的产生归属感,但是我发现这件事急不来。

为了缓解焦躁,我急切的打电话给尹姗,说我至少要在这个城市呆三年,她说我给自己刨了个大坑,傻了吧唧的跳进去,为什么要进高校,对于我这种完全不适合搞学术的人,她称我这是:找死!

我一直开玩笑的埋怨她当初为什么不劝我跟她报考一样的学校,这样至少不会感到孤单,无边无际的孤单。

你和你最好的朋友是没有微信聊天记录的,她就在这样一个存在,因为在我心里,真正的人是我可以随时打电话的,不需要微信聊天来铺垫。

前几天在一个店里吃饭,看着服务员小姐姐穿着工作服,围着小兜,我不禁笑了。

她们让我想起,和尹姗在学校外面火锅店和夜宵店打工的那些苦痛日子。

一样得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围着一个小兜,小兜前面会有两个大口袋,你得把菜单拿在手里,把笔和起瓶器装在兜里,没到正饭点时,还得去店门口,调出微笑,亲切的去拉客,记得夜宵店老板娘分不清我和尹姗,老是交错我和她的名字,后来越来越多人说我俩好像,其实并不是像,只是呆一块久了罢了。

尹姗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有真正的朋友了,研二去西安时,所有的钱都要自己先垫付,月光族的我,看着手机短信默默的开始编辑短信,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找她,因为我知道,只要她有,她就会借给我。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认床的人,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认床,而是心里对环境的信任度、对人的放松度。记得那次和尹姗五一去她家,刚好大姨妈,农村北方房间有限,我和尹姗很自然是睡一起的,那晚我却睡得特别好。

直到现在,我都特别后悔读研,李恩来完全不相信我说:研究生期间什么都没有学到,只学会了喝酒喝和交际、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的话。

记得,那次,坐在708的公交上,和尹姗抱怨着,眼泪特别不争气的使劲的流出来,无尽的委屈顿时朝你袭来。

回想研究生三年,似乎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

25岁和26岁,这两年,似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眼泪。

后来,我特别理解抑郁症,有时候活着反而是一种痛苦。

我跟小方方说:我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但我发现,谈恋爱并不适合我,也许一开始我的方式就错了,以致莫名的感觉心累,特别想逃,但是我知道又不能这样伤害小哥哥。

我一直是很明确目标的人,谈两年恋爱,28岁订婚,30岁结婚。

但小哥哥却不愿被束缚,他透露出的规划是:40岁结婚。

在这个的时候,青旅来了一个小弟弟,聊天中小哥哥透露出的规划是:40岁结婚。小弟弟外放得很,对每个女生都很友好,都象征性的撩一下,当我晚饭起床,走的客厅时,而当他习惯性撩我时,我很自然的礼貌性打哈哈,小哥哥和叔叔,坐在那看戏,完全没有挑明,我也只好继续玩笑着,不一会来了一对夫妇送女儿来报到,居然是我学校的学生,我特别高校,跑过去想看看,聊天中,我有点不好意思,无意识的挽了小哥哥的手臂,他那一刻僵了一下,虽然很短,但我知道,然后把话绕开,走了。

其实,伤我的不是他不站出来挑明身份让青旅小弟弟撩我,而且他那一刻的身体反应。

闹情绪的我,当着叔叔的面,和青旅小弟弟出门去看了《碟中谍》,他说我交了个假男友。

第二天,青旅小弟弟早上走时,摸了下我头发,我知道他的意思:让我保重,别太委屈自己。

他妈说,我有心机,敢问这年头真的有谁是单纯的呢?

走到现在,我只能知世故而不世故。

而他爸呢,一个劲的试探我,前天陪他打了一晚上的太极。

叔叔在得知我爸这边十兄弟姐妹后,就一个劲的问:如果结婚,你家那边风俗,亲戚这些,酒席都去吗,那不是很多人,跟你同辈的哥哥姐姐一共多少个,你算过吗?

叔叔又说:我们老家那边一般八九万,很贵的,听说你们那边十几万的,

更过分的是叔叔居然还笑嘻嘻的问我:你家那边一般彩礼多少钱。

当时,我内心凉透了,从头到脚。

隐忍不发间,我只好笑笑说:不是很清楚,一直在学校,也没关心过这件事。

而小哥哥呢,比起了解我,他更急切的只想和我上床吧。

和他爸打太极那晚之后,我无数次的想微信问小哥哥:你家是不是真的这么穷?

现实一点来说,如果穷,那就立马分手,因为我受不了穷,天天为茶米油盐争吵的日子,我一刻也过不了,况且打一开始,我就说过我物质。

但我不需要男人当ATM养着我,因为我有工作,有能力可以自己挣钱,但是我无法忍受这种无底线的试探。

想想也许,在叔叔眼里,我可能连个小汽车都比不上,没有实际用途,还和其他男生不清不楚吧。

小方方一针见血的说,我不是真的喜欢他。

我顿时疑惑了,但却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但是我尽力在给自己和小哥哥彼此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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