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又得癌,我到底是怎么了?大抵是信命了!

文/风姿绰约的葫芦娃

之前我在文章里写过,2018年12月24日我进行了左颈侧切手术,将压迫左声带甲状腺以及发生癌转移的淋巴切掉,手术无疑是成功的!

还有两个多月就三年了,医生说熬过5年,也许我不用终身服药,可就在一个月前,我的右侧甲状腺也被判了死刑,意味着这次手术我彻底失去这个器官了!

我相信身体拥有的每一个器官都有存在的价值,所以为了替代它,我需要一生服用优甲乐,据说,这是最便宜的与癌相关的进口药了,可我并没有为此雀跃。

本来就剩右侧声带的我来说,这次手术依然存在着风险,就是甲状腺压迫右侧声带以及癌细胞转移的危险,无论是漫长的恢复期,还是因此我可能继续单身下去,还是脖颈上一条覆盖三分之二的疤痕,都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只是右声带固定,是我不敢面对的!

因为父母年迈,我又是独生子女,所以手术风险等事宜都是主刀医生和我说的,表面镇定的我,其实内心慌的一匹。在医学如此发达的现在孕妇都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何况我此刻特殊境况,毕竟我才29岁!

10月29号下午我进行了手术,做了全麻,可在术后医生叫醒我后,就再也没有睡,我艰难的想说些什么,可医生不让我说话,他只告诉我手术很成功!就被送进重症监护,后来又因为床位不够,我又被退回病房!我还以为这样的费用会减少,可并没有!



我看着天花板,呻吟、咳嗽声夹杂着仪器的声音不绝于耳,因为麻药劲没过,所以感觉不到疼痛,直到半夜1点左右,痛感袭来。

这次我没有用止疼泵,上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止疼泵的缘故,我左侧肩膀和胸麻了好几年,所以这次,没有用!

我数着心跳声,还有血压仪测血压的间隔时间,只是数数就模糊了,于是我就重新数,又模糊,又重数,就这样循环往复,期间除了护士来给我换了三次吊瓶,我脑海里只有心跳声,熬到天亮!

第二天,同病房的两个姐姐帮我穿的衣服,起来后才发现,床和枕头已经被血水塌湿,原来粘刀口的敷料开了个口,血水流了大半夜!



这天过的格外艰难,上午我就试着下地散步,因为陪床的是我父亲,很多事不方便,我没什么矫情的资本,所有的一切都要我自己来,去厕所、洗漱,包括来例假,都是我一个人举着挂水,扶着脖子在卫生间磨蹭半个小时自己解决的。因为纤细的血管,两个手都被扎成了包子,最后都是在平时中医号脉那附近扎针,而我需要一动不动!

我散步的格外勤快,就想快点出院,逃离这个地方,还好,我恢复的比较快,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一个月后要去住院放疗。

这消息把能出院的喜悦冲个一干二净,放疗?一个曾经离我多么遥远的词,如今我却不得不去走进它,也许还要靠它活着……

回到家后,单位50多岁的领导一直和我说,这病没啥,她原来就是查出甲状腺癌,她都没当回事儿,后来就好了……这话在我第一次手术后她就说了无数遍,无论是安慰还是其他意思,我都乐观不起来,我想说,你没有在我这个岁数挨了两刀并且要去放疗,如果我50多岁,那么让我那时候失去这些,我都不会感到如此惋惜!



其实在第一次手术后,身边人有意无意之间总会提醒我与正常人不同:

“这么大岁数了,相亲的条件就将就一下吧”

“他虽然条件不好,但他不嫌弃你的病”

……

这样的话听的多了,连我自己也不确定了,或许此生该是如此,我如今大抵是信了命!

我明明很善良 ,在路上会接传单 ,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会把地上的垃圾捡起来 ,也会给老人孕妇让座 ,做什么都会说谢谢 ……为什么这辈子的结果却与别人不同?

那不是命又是什么?迄今为止我没有找到更好的回答!

我虽信了命,但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我并未那么消沉,因为我慢慢了解到,我懊悔的是过去,恐惧的是未来,可现在我还活着,并且我需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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