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9】《长路风雨》(第一部)彩霞●人生●梦

第一小组表演完节目,同学们静默着,小英雄王二小的动人事迹和精神震撼了他们,打动了他们。杭璐瑶接着报幕:

“下面的节目是《智慧少年》,由第二小组表演。”

代表第二小组参加表演的,有5位同学,一位扮演童仔,一位扮演财主,一位扮演童仔爹,一位扮演长工,一位演讲人。演讲人首先上场,讲述着:

“从前,村子里有一位少年,他家里很穷,父亲是卖豆腐的。这位少年长得身材瘦小,村里人都叫他童仔。他虽然身材单薄,但人很聪明,也很机灵,遇事爱动脑。他家的前面,是一位财主的宅邸。童仔9岁那年,快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打理过年的事情。”

“财主”和“长工”上场,“财主”指挥“长工”贴对联,“长工”面向同学们,手举一副对联,左手举着的是:

“东西南北唯此风水宝地”

右手举着的是:

“前后左右独我富贵人家”

贴完对联,他们下场。

演讲人:

“童仔在打扫卫生,爹想在房门两侧贴上一幅对联。”

“童仔”和“童仔爹”上场。

“童仔爹”:

“仔娃呀,快过年了,你到东村去请孙先生来,给咱们写一副对联,增加点儿过年的喜气,让咱家在新的一年里顺顺当当,吉祥如意。”

“童仔”:

“爹,咱家年年请别人写对联,很费事,还得花钱,今年就不要请别人来写了。”

“童仔爹”不解地问:

“不请别人来写?不贴了?”

“童仔”:

“不是不贴,我来写吧。”

“童仔爹”:

“你写?你才认得几个字,能写好吗?”

“童仔”:

“我跟着别人学了不少字,看了一些书,我寻思着能写好,要是写不好,再请先生写。”

“童仔爹”想了想,说:

“那,你就试试吧。”

演讲人:

“童仔开始写对联。他研好墨,在桌子上铺平红纸,拿起笔,凝神想了一会儿,皱皱眉头,晃了晃脑袋,又放下手中的笔。他慢步走到屋外,抬头向前面望去,看到财主家的后花园,只见有一枝梅花儿‘红杏出墙’,探出墙头之上。特别是财主家后门两侧的那副对联,更是惹人注目,显示出一副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架势。童仔触景生情,顿时来了灵感,一副好联从心底冒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他转身回屋,‘刷、刷、刷’,挥笔写就了一副对联。”

随着演讲人的演讲,“童仔”表演着动作,之后亮出了一副对联。上联是:

“门前红梅出墙”

下联是:

“家中金豆满仓”

演讲人:

“童仔爹是做豆腐、卖豆腐的,做豆腐用的是黄豆,对联用金豆来暗喻黄豆,再贴切不过了。面对此情此景,一语双关,恰到好处,妙不可言。童仔写好后,把对联贴在了门两侧。爹见儿子也能写对联了,虽然不认识写的是什么,但也笑得合不拢嘴,很是自豪。”

“童仔爹”:

“我家仔娃真是有出息,能写对联了,往后过年时,咱们再也不用请别人来写了。”

演讲人:

“财主饭后出门散步,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童仔家门上也贴着对联,上前仔细一看,顿时像被蝎子蜇着了一样,不由得火气上冲。”

伴随演讲人的话音,“财主”出场,表演散步、发现对联、看对联、气恼的动作。

“财主”自言自语:

“嘿!好你个卖豆腐的,连我这堂堂的方圆几百里的首富,家财万贯,都没自称家中金豆满仓,你也敢自称家中金豆满仓?真是臭美,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等着瞧,我回家去把梅花儿剪掉,看你还有什么‘门前红梅出墙’,门前的红梅都没有了,还哪来的家中金豆满仓?这回我让你臭美不成!”

“财主”回到家,大声喊:

“长工,去把后院的梅花儿给我剪一剪,不让它高出墙!”

“长工”听了,莫名其妙:

“老爷,梅花儿现时开得正好,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剪掉它真是可惜啦!”

“财主”:

“有梅花,就有豆,还有联;没梅花,就没豆,更没联。宁去梅,也去豆,更去联;明剪梅,暗剪豆,实剪联。剪我梅,去他豆,破其联!尽管剪去,不要啰嗦。”

演讲人:

“财主绕来绕去,弄得长工蒙头转向,他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记得‘尽管剪去’,便不再说什么,心想:

‘反正梅花儿是你家的,让剪就剪,碍我啥事?’

长工找到剪刀,直奔后花园而去,到了那儿,看到童仔家的对联,恍然大悟。心想:

‘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个财主,连个豆字都容不下,还拿花儿来陪葬,真是小肚鸡肠,管它呢,我尽管剪去。’

长工想到这儿,便三下五除二,把梅花儿剪了,凌寒开放的梅花儿朵朵落地。长工回到前院复命,财主洋洋得意。童仔看到财主家剪了梅花儿,心中已经明白其中的奥妙,财主是在破自己的对联。他想了想,便提笔在红纸上写了‘剪’与‘增’两个字,分别贴在上、下联的下方。”

“童仔”表演写字的动作,之后双手亮出对联。上联变成:

“门前红梅出墙剪”

下联变成:

“家中金豆满仓增”

演讲人:

“财主命人剪了梅花儿,心里很痛快,踱着方步出门,去察看动静。结果,不看则已,一看就像挨了一闷棍,两眼直冒金星。一个‘剪’字,把他心中的‘痛快’剪除得荡然无存,一个‘增’字,把他心里的‘烦恼’增添得密不透气。他被刺激得直咬牙根,扭头便走,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连喊长工。”

“财主”忙不迭地连声喊道:

“长工!长工!赶快去把梅花儿连根给我刨掉,我这斩草除根,什么都没有了,看他还能有什么。”

演讲人:

“长工也不费话,拎起镐头直奔后院。‘歘’、‘歘’、‘歘’……,几镐下去,红梅倒地,连根除掉。童仔看到财主家刨掉了梅花,知道财主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他在破釜沉舟,穷追猛打,跟自己死缠,不破了自己的对联誓不罢休。童仔不服输的劲头儿也上来了,决心与财主斗到底。他想了想,便又在红纸上写下了‘光’与‘多’两个字,分别贴在上、下联的下方。”

“童仔”表演着写字的动作,双手高举对联,面对同学,左手举着的是:

“门前红梅出墙剪光”

右手举着的是:

“家中金豆满仓增多”

演讲人:

“财主满以为自家把梅花儿连根都刨掉了,童仔家一定无计可施,自己胜利在握,童仔家输个精光,便又出门去看笑话。但是他万万想不到,输得精光的,不是童仔家,而是自己。自家的红梅‘剪光’了,人家的金豆‘增多’了,自己折腾了半天,剪也剪了,刨也刨了,好端端的梅花儿香消玉殒,童仔家却毫发无损,你越少人家越多,金豆也在,对联也没破。财主再一细想,就更窝囊了,自己输掉的,不仅是没破了人家的对联,毁了自家的梅花儿,还有自家的对联反而被人家给破了。既然人家对联写的是‘门前红梅出墙剪光’,自己这儿哪里还谈得上是‘东南西北唯此风水宝地’?既然人家‘家中金豆满仓增多’,自己这儿哪里还谈得上是‘前后左右独我富贵人家’?到头来,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败涂地,对手真是好厉害呀!”

“童仔”高高兴兴,“财主”垂头丧气,二人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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