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北归——民国知识分子的命运变迁

文/阿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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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北归》这本书写的是民国时期知识分子的颠沛流离，命运变迁。书中写了王国维、梁启超、蔡元培、傅斯年、李济、梅贻琦、陈寅恪等人的事迹，当然也少不了梁思成、林徽因、徐志摩和金岳霖之间的故事。1937年卢沟桥事变之后，北大、清华和南开等学校，和一些研究院从北京搬到湖南长沙，然后又搬到云南，最终一些机构搬到四川李庄。书中大批知识分子和学生冒着战火的危险，在学校老师的组织下，运送书籍和文物到西南地区。之后，战火停歇，他们又回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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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段历史，大多数人是知道“南渡北归”“西南联大”这些事，但是却不知道其中的艰辛。我读着这本书，仿佛自己也陪他们走过了这段路。1937年，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首先迁移到湖南长沙，成立长沙临时大学。而后，日军飞机轰炸长沙，无法继续上课。1938年这些学校又迁移到云南昆明，成立西南联合大学。1938年4月28日，当290名学生组成“西南联合大学湘黔滇旅行团”在黄钰生、闻一多、曾昭抡、袁复礼等教授的带领下，日夜兼程68天，徒步跋涉1600多公里，从长沙抵达昆明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沸腾了。日后杰出的诗人查良铮（穆旦）也是随队的学生之一。

教授赵忠尧，为把50毫克镭带到昆明，冒着杀头危险，化装成难民，把装镭的铅筒，贴身紧抱在怀里，坐火车时，数天数夜不敢合眼。抵达昆明时，胸膛已烙上两道血印，但赵忠尧却为此雀跃不已，因为他保全了中国高能物理的全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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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患有严重胃病，在昆明因为饥一顿饱一顿更加严重，有一次得了痢疾，还坚持连夜批改学生作文，妻子劝他休息，他说“我答应明天给学生的。”书桌边放着马桶，整整改了一夜作文，拉了30多次，第二天人都脱了相，脸也没洗就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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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先生

目前，我只看了“南渡”的故事，还没有看“北归”。在这本书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傅斯年先生。我觉得他不像个文人，反而像个“侠客”。他的学术研究成果是无可争议的，但是他的火爆脾气却令别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周作人却认为傅斯年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又怕人家看出他懦怯卑劣的心事，表面上故意相反的显示得大胆，动不动就叫嚣，人家叫他傅大炮，这正中了他的诡计。”

李敖在《李敖有话说》中说：“有一个学生领袖傅斯年，终其一生不肯加入国民党。他不但不加入国民党，还鼓励他的老师胡适要采取跟国民党并不很合作的态度。这一点我觉得傅斯年很了不起……他们要发挥这个知识分子的力量，可是又不想被国民党吃掉，不被国民党同化……真正的夹缝里面的自由主义者，不做国民党也不做共产党，他没有社会地位，很苦。

1938年，傅斯年担任国民参政员，曾两次上书弹劾行政院长孔祥熙，上层虽不予理睬，但后来还是让他抓住了孔祥熙贪污的劣迹，在国民参政大会上炮轰孔祥熙并最终把孔轰下台。孔的继任者宋子文也难逃此数。傅斯年一篇《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不可》，朝野震动，宋子文也只好下台——一个国民参政员一下子赶走两任行政院长，历史上也是并不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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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本书中，当然也写了现今最受人关注才女林徽因的故事。林徽因、梁思成、徐志摩和金岳霖这四人是注定分不开了。这里不加赘述，不过有趣的是林徽因和冰心之间的小摩擦。林徽因生性活跃，喜欢交朋友，经常会在家里邀请一些文人雅士举办茶话会。但是，冰心十分看不惯这种行为，还专门写了《我们太太的客厅》来讽刺林徽因。据说是因为林徽因每每组织茶局，自己总要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侃侃而谈，容不得别人插话。林徽因也不示弱，直接送了一罐醋给冰心。更逗的是钱钟书先生，他们家和林徽因是邻居，两家的猫经常打架。林徽因说自己家的猫是宝贝，自己家的人都舍不得打。而钱钟书先生听说此事，晚上就守着猫打架的时间，以备自己的猫被欺负。

这本书也有一些引人争议的地方，比如它的叙事方式。很多人都认为作为一本写史实的书，作者应该用更加严肃谨慎的方式去写，而不是带着自己的个人情绪和主观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