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是中国文人的自慰器

郭建勋的油画《罅隙》,65*55cm

到南海西樵山拢共去了三次,各有得。其中一得是,欢喜了那里的一副联:

几点梅花归笛孔;

一湾流水入琴心。

上联化的是吹箫引凤的典。箫换了笛,没事,横吹笛子竖吹箫,都是有眼儿的。李白诗:“黄鹤楼头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亦是一梅一笛,在谱儿上。只是,“落梅花”别弄错,小曲名,又叫《梅花落》,我老家错谐其《莲花落》:

莲花落,九子鞭,伙计邀我上四川。人人都说四川好,我在四川搞穷了。白天吃的苞谷米,夜里睏的烂席被。又生臭虫又生虱,咬得老子睏不得。

调侃四川的意思,也有点小味道。

下联化的是高山流水的典,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汉阳有个古琴台,翻的就是这个古。好朋友,叫知音,就这样来的。其实,好朋友就该知个音就行了,同好,喜欢钓鱼,喜欢下棋,或者,喜欢喝个花酒,后来非得“道不同不相为谋”,泛政治化了,没意思。在武汉前后5年,常去古琴台吃臭干子。那时,我还嗜辣,老板少发了辣椒粉,我鼓了兔子眼骂:“个板马,咯屁辣椒还当命!”

我说这联好,是典与实景儿融在了一块,抽了典,联语也是应景的,没跑题。怕就怕,为求古雅,拼了命用鸟典,用我老家的老话,叫“打屁不挨腿”。我老家的老话有点小厉害。

梅花是中国文人的自慰器,有一年,我还自撰了一副联叫老戴写了:

笔下几行文字;

胸中一树梅花。

现在想,这是“打屁不挨腿”之实例,跟写“一树梅花一放翁”的陆游一样不要脸。

你可能感兴趣的:(梅花是中国文人的自慰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