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西南风,微风。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上网,间或练习马步,蹲马步时,昏沉的脑子瞬间清亮了,伴随音乐,双腿肌肉神经逐渐适应了酸疼,练了将近一个月了,走步如飞,腰肾坚固,腰马合一,我明显的体会到了蹲马步的效果。
最近几天在看的是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张承志的《北方的河》、刘绍棠的运河小说。有时候你老是按着一个小说看,就会遇到看不下去的时候,这时就得换另一个作家的小说看,等这个人的小说也即将厌倦起来,然后再换成原来的。我每天看书,脑子始终生活在艺术的世界里--活在别处。
其实这就是真正的隐居--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但我的行为异于常人,别人不理解,甚至恶语中伤我,管他呢,自己活自己的。
回忆像两条藤蔓--一条是死的,一条是活的--始终缠绕我的白天和黑夜。当你的人生处于低谷时,或者极端寂寞时,这些记忆的藤蔓会复活,有些原封不动,仿佛早已枯死,有的窜出新的枝条向你的脑海蔓延开来。它们夜晚缠绕我的梦,白夜缠绕我的潜意识。
20年前的校园爱情往事,竟会折磨我终身。我一直在做各种努力,争取忘掉这些有害无益的陈芝麻烂谷子。在大都市工作生活时,每天目睹的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在一个为全世界瞩目的大都会生存,你会有一种虚假的存在感,(存在感:
你是否觉得自我价值得不到重视,总是无所适从,没有自信,得不到很好的肯定和表扬,
你生活着,却被漠视。
你深爱着,却被轻视。
你参与着,却被忽视。
你竭尽全力想和这个世界发生联系,却感到自己越来越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孤独寂寞。
存在感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存活于世的自豪感,是被需要的幸福感。)
,快节奏的生涯也让你记不起这些旧事。那时的它们基本是销声匿迹的,只是一个远远地模糊的身影偶尔向你招手。我在闲下来玩电脑游戏时,或遇到现实中非亲身处理不可的事情时,这些回忆也会退避三舍,不见影踪。当然我知道,要根除它的最好办法是现实中的超越,我生活的比她好,过着让他们羡慕的日子,或是遇到一份更适合我的感情,有一个爱我的女人,自己的处境高他们一头,自然就不会想起他们,即便偶尔记起也是用一种平等甚或居高临下的姿态,想不想的主动权在我自己,愿意就想不愿意就忘,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何等的潇洒自在!
但要做到,绝不是容易的事,客观现实毕竟不像艺术世界那么温情脉脉。实际情况往往正好与愿望相反。是他们早已掌握了记忆的主动;她那种热衷交际,喜欢表现,门第优越,又早已成家的人会寂寞吗?会回首往事吗?但我明知道这些却还是欲罢不能!喜欢独处的性格决定了我与俗人格格不入,于是一直在兜圈子,不断走出去,又不断回到原点,禹禹独行成了我的常态。
我也知道,那些回忆里的幸福和痛苦,多是自己想象力滥用的产物,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我却将它们当成了永恒,竟沉醉于这种虚假的幻象中不能自拔。
真实的东西绝不会有美,他们就像现实一样的冷酷丑恶。
距离你近的东西绝不会有美,时光冲淡了痛苦的感受,似乎每一件往事都带有一丝甜蜜,每一种难堪都早已被一种权威的解读化解。
喜欢古龙的小说,不仅情节引人入胜,最吸引人的是他穿插书中的对人性、爱情、痛苦、回忆的独家解读——
“痴并不可笑,因为惟有至情的人,才能学得会这痴字。”
“一个人心中真正的幸福,通常都是他还没有得到的,或者他久已失去的。 ”
“ 爱情,就像一盘棋,谁先动心,满盘皆输。”
“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知之明,都不该自作多情。 ”
“ 爱似流星,与谁共.天涯一轮明月?
寂寞如雪,无人解.边城几度风情。“——这些绝妙好辞,非性情中人不能写出,但人间有多少古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