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梦忆

图片发自App


    “二月饶睡昏昏然,不独夜短昼分眠。”

        从未出正月的二月里开始,几个月来,梦境来得越来越紧。

        短的长的,好的坏的,开心的失落的,一天一天来,汹涌澎湃,肆虐狂暴。

        人在潜在的心里,对于未知世界或者未解的事情,大抵都是有神秘的探求欲和无法自拔的渴望。人害怕做噩梦,但是醒来却独独揣测良久;人知道梦见幸福,却也不过一枕黄粱,都付人间空流水,醒后也不敢有万分之一的窃喜。

      梦里梦外,向来镜花水月,虚幻又有几许真。能有几许真?怕是空留眼泪万分真。

      前一段时间,一个大神学长梦醒之后记下了一段梦的故事,一瞬间就很羡慕他。能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梦,还能记下写下,成为自己的故事,这是一件多幸福的事。

      小的时候,能做梦,能记得梦,甚至可以清晰的向别人描绘梦境的故事。我梦见过影片里的人物来跟我道别,梦见过现实中并不熟络的人却在梦里与我亲密无间,梦见过家里人常常提起的那个年少离开的哥哥,他一口大白牙冲我笑,我在梦里意志不清了,没有回应。醒来告诉我妈,她庆幸我没有跟他说话。那个时候我有点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梦里也要对他如此冷漠,我想想他躺在病床上自己撒手离去的时候,会不会很难过。我妈跟我说,遇见了去世的亲人,在梦里最好不要跟他们说话的,那样对你不好。我有点想问她,对我们不好,可是,对“它们”呢?

      好久之前在书上看过,说小孩子的灵魂长大了会慢慢变化,通灵感减弱,预知力降低。这话我在以前大抵是不信的,很多年之前的记忆,有些清晰的就在眼前,怎么会变呢。但是单看做梦这件事,我却有些心有余悸了。是生活变得繁忙和紧张,还是心境变得不一样,很久没有过一个安然舒适的梦,甚至即使是噩梦,也很少能在醒后记清过程和细节。只有骤跳的心脏声、额头上渗出液的细汗、片段般闪过的镜头提醒我,刚刚一夜惊情。

      和一个好朋友提起过这个问题,他有些嗤之以鼻,问我:“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

回答自然没有。

——“什么话?”

——“月亮你要,六便士你还嫌少。”

      我愣了一会,他就笑了,“做的梦多,记忆还深刻,你该抱怨痛苦和梦境的纠缠,记不得梦,你却又不安,你这不是太执念是什么?”

      这话让我思考良久,不禁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可能不只只是做梦吧,越来越多的事是这样。求之不得的心心念之难以释怀,轻而易举的却又热情一时,得到的得不到的,记得的记不得的,属于你的不属于你的,世间的一切大概逃不过这几样了吧。这样想着,又哪里有什么梦境和现实,本质上还不是一样的东西,所有的虚幻都是寄托,都是执念,都是你舍不下放不掉的东西,你想要回到某个时刻,你想要重新感受什么时刻,你想重新碰见某个人,你想要再一次做出新的决定…那大概就当做做过的梦吧,烙下来时印记,许作真心,然后往事历历,旧梦依稀。

一个我两个我

光影斑驳

想记住的唱不成诗歌

梦境里的谱不出平仄

你可能感兴趣的:(论梦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