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人间一方净土

        夜未央,无事。翻看相册,勾起一幕幕倾心往事。指尖慢慢停留在一张和塔吉克女孩的合影上,女孩头戴红色毡帽,一条红色裙子衬着一抹高原红的脸蛋上,眼神略带一丝胆怯和羞涩,但又透着一股纯净的真和善。

背景是皑皑雪山,新疆塔什库尔干自治县,南疆的一颗明珠,心之归属,一方净土。

西部边陲的神奇县城,相邻3个国家,不但拥有海拔7546米的世界“冰山之父”慕什塔格峰,还拥有世界第二高的乔戈里峰。

塔县成立20周年时,我们应邀前去,随同的还有一位中央美院的女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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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自然风光,因我晕车而显的落寞,孤寂。公路两边只是些沙包,戈壁,还有稀疏的一些树木,而坐在我身边的画家却异常的兴奋。瞪着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趴在窗户上,生怕错过每一秒的景色。突然,她大声地说:“快看快看,那一片海,多像梵高笔下的油画”。我也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哪里有海呀?眺望远处,却立马一怔,那连片沙丘在阳光的映射下,宛如一望无际的海。远处巍峨壮观的慕斯塔格雪峰也映入眼帘,那一刻,心跳加速,湛蓝天幕下,她似一位女神,身披白月光,静静地矗立在远方。

雪山脚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野花随风摇曳。远处的羊群如一朵朵白云,镶在草原上。牧民的毡房若隐若现,放牧的哈萨克女孩,骑一匹棕色俊马,身穿一身红色裙子,头戴花帽,穿梭在羊群间。

心被浸染了,无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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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县城天色渐晚,我和女画家稍作休整,就来到了城北。这是一座著名的古城遗址。城堡建在高丘上,形势极为险峻。城外建有多层或断或续的城垣,隔墙之间石丘重叠,乱石成堆,构成独特的石头城风光。此处荒凉僻静,空气中都是静寂味。

汉代时,这里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蒲立国王城。光绪28年,清朝在此建立薄梨厅。

身处石头城,落日余晖下的旧城遗址,更显的苍凉与凝重。悲怆或豪壮的石头城,血液,肌肉和筋骨虽然早已凝固,但它依旧屹立在雪山之下,草滩和河流之旁,向我们默默地诉说着它曾经的故事……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读王维的诗句,总是带给人空灵般幽静之感。但这一句让我们看到了塞外边疆奇特壮丽的自然风光,画面开阔,意境雄浑。一个“圆”字,让我们内心少了落寞,多了亲切、温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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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上帕米尔,每次去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记得著名画家燕娅娅和塔县的不结之源。

偶然的机会,燕娅娅去了帕米尔高原,被那里灿烂的阳光,淳朴的民风所吸引。那蕴含着生命力的自然色彩和变化无穷的自然之光,永恒的震慑住了。

身为一名画家,每次来帕米尔高原,与其说是写生,不如说是灵魂的自我救赎和净化。

一次,她和姐姐跟随武警战士走进帕米尔高原大山深处,她们长途跋涉了三天,进入海拔5000多米的高地,看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塔吉克族牧民小屋。屋里住着一对夫妻和两个女孩子,男女主人老实憨厚,两个半大女儿见人就害羞地躲起来了,女主人拿出了所有。在吃馕,喝奶茶时女主人开始铺床。因为高原反应,大家都迷迷糊糊躺下了。等一觉醒来,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炕,却不见这户人家的姐妹俩。起床借着熹微的晨光,在屋后羊圈中,她找见了露宿的姐妹俩。妹妹头枕在姐姐身上,怀里抱着小羊取暖。

这份震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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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塔吉克民族人身上,痛彻的感受到自我灵魂的卑微。每次来到帕米尔,都有一种朝圣的感觉。在无数个感动的温暖瞬间里,笔下的每一个人物脸上都注有一道光,这是帕米尔的灵魂,象征着这个民族的热情、阳光。

尤其是和塔吉克老奶奶的情,那个她堪称为女神的尼沙汗奶奶的故事,每读一次都让我感动的潸然泪下。

塔吉克民族是一个高贵的民族,是中国唯一的“原住白种人”,堪称中国的人中大熊猫。他们的民族认同感,高于生活在繁华与浮躁社会中的群体。这份纯净不是孩童与生具来拥有的天真,而是在经历了诸多磨炼之后,还能保持的这份本真。塔吉克族女性的美不带一丝杂质,她们的肢体语言像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充满生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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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缓缓袭来,有了凉意。静静坐在乱石上,任凭星光拍打着,风声呼唤着,也不肯离开。美女画家说,她很喜欢这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可以放下烦杂,忘却尘世的喧嚣,毫无掩饰的做最真的自己。虽然迄今只来过一次,但早已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合上相册一直在回忆,当初去塔县采风的中央美院画家,是不是著名画家燕娅娅呢?时间太久,失去联系。我努力回想着,回想着塔县的一幕幕。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塔县,可以用“素白”二字;如果给塔县画一幅作品,色调便是“水墨”。

美丽壮观的帕米尔,孕育出淳朴善良的塔吉克人。虽然在交流时语言不通,但他们从心底流露出来的笑容,让人突然会放下所有的面具,简单淡然。

有机会,一定再去塔县。去看看沧桑厚重的石头城,看看巍峨壮美的雪山,看看毡房的姐妹。还要在热瓦普等乐器的伴奏下,唱一首《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跳一曲《帕米尔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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